夜凌渊立刻打横将慕卿宁抱起来,径直向所住的厢房急奔,担心焦虑的表情溢于言表:
“宁儿你没事吧去请大夫,要最好的大夫。”
那通判几乎吓傻了,怔楞当场,帝陵已经出现了问题,如果太子妃再有个什么好歹,那他们真的就别活了
别院的下人们慌乱拥挤地请来了大夫,然后都等在园子外面听消息,生怕因此被夜凌渊这个冷面太子殿下斩草除根。
那白胡子大夫隔着纱帐把了脉,叹口气回:
“太子妃的病很是凶险,草民要细细查看,未免有心人干扰判断,还请各位外面等候。”
这一路上马不停蹄的赶路,还遭遇了刺杀,水土不服感染看时疾是很正常的事情,夜凌渊的长眉紧紧蹙着。
他抓起慕卿宁的手,面无表情的吩咐:“你们退下,本太子留在这里。”
谁都听得出来其中的不悦,没有人敢抬头和夜凌渊对视,胆小懦弱的通判更是连喘气都不敢大声。
等到所有人都从房中退了出去,夜凌渊才煞有介事地问道“说吧,太子妃得的什么病,怎么会突感恶疾呢敢有一句不尽不实,本太子立刻砍了你的脑袋”
不想那白胡子大夫闻言单膝跪天,还揭下了自己的脸皮,竟露出一张年轻坚毅的模样来,原来这才是他的本来面目。
“属下无明参见太子殿下,启禀太子殿下,太子妃并无恶疾,只是行馆之中耳
目众多,属下不好传递消息,故而出此下策,还请太子殿下恕罪。”
这个时候纱帐后面的慕卿宁也坐了起来,笑吟吟地说:
“放心啦我是装的,而且是我让他这么说的,我们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去查看帝陵。”
夜凌渊这才明白,自己和那通判都中了计,中了慕卿宁里应外合暗度陈仓之计
“你也觉得那个小吏的禀告很有蹊跷,还有啊,宁儿,你怎么总是用装病这一招”
他说的无可奈何又饱含宠溺,全然没有了刚才的骇人气魄,慕卿宁和别人总是不同的。
慕卿宁得意的扬了扬眉,整张脸上都写着,傻了吧中计了吧,还是我聪明
“这叫就一招鲜吃遍天,有用就行,不管是什么招。”
“全都依你便是。”夜凌渊伸出手指在慕卿宁的鼻子上刮了一下,又转向属下问:“无明,本太子命你前往州府调兵可有眉目了。”
无明从始至终低头单膝跪地,那是在夜凌渊麾下行军时养成的习惯,不妄听不妄观不妄言
“属下幸不辱命,各路兵马已经齐聚帝陵城外歇息,只要太子殿下一声令下便能听命行事。”
夜凌渊这才有了点愉悦的神情,毕竟现在主动权终于来都了他的手里。
所以他极为难得地称赞了无明:“不错。”
慕卿宁此时也从床上起了身,坐在桌子前给夜凌渊和自己倒了一杯茶:“无明,本太子妃命你和太子殿下互换装束待在这里掩人耳目,你可愿意啊”
无明迟疑了,若是在别处别地他不会不听主子的话,可是现在太子殿下还没有发话,他不敢擅领太子妃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