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平常的一天,城内一切都被军事管理,街面上除了巡逻的大兵,没有行人。
一切都冷冷清清的,与天上的烈日形成鲜明的对比。
突然城外传来整齐划一的声音,仔细聆听居然是燕帝的十大罪状。
一个个支棱起耳朵从头听到尾,嘴上不能说,这心里频频点头。
俺勒个亲娘,还能如此的打仗,如此紧张的战事,在此时悉数燕帝的罪状,不知道会不会将燕帝给气的发疯啊!
家家户户大门紧闭,叮嘱自家人,都老实点儿。
如此声势浩大,排山倒海的声音,住在宫城的燕帝自然也听得见。
气的拿剑砍的书房一片狼藉,“他们怎么敢?怎么敢?朕乃天子,朕有什么罪!”
“啊!”燕帝提着手中的剑发疯似的乱砍乱劈,“他们这是污蔑,信口开河,朕没错。”
砰的一声坐在地上,双眼毫无焦距,喃喃自语道,“朕没错,朕能有什么错。”
奸相一大早听见了城外的传来的声音,正在洗漱的他,扔了手中的湿巾,来不及换上朝服就策马朝皇宫奔去。
脚步匆匆的朝御书房走去,这些日子皇帝陛下被逼着都勤政了,日夜都待在御书房。
真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
奸相走到殿门口听着里面安安静静的,轻蹙了下眉头,这怎么可能?
朝殿前侍人使使眼色,看着侍人蹑手蹑脚的走到自己跟前。
得!里面是气疯了,生怕一丁点儿声音,这噩运就降到自己头上了。
“陛下怎么样?”奸相微微低头看着侍人小声地说道。
“给气坏了。”侍人细弱蚊声地说道,“陛下不宣,老奴也没敢进去。”赶紧又道,“求相爷进去,劝劝陛下,别为了宵小之辈给气坏了身子。”
耳边还不断的传来令人火冒三丈声音,侍人恶狠狠地瞪了一下城外方向。
都是他们惹陛下生气,该死的家伙,统统都该下地狱。
奸相微微歪头看看殿门,深吸几口气,不进去也得进去啊!事情刻不容缓了。
踮着脚走到大殿门口,隔着帘子躬身行礼道,“陛下,臣博尔黎求见。”
半天里边没动静,奸相又提高声音道,“臣博尔黎求见。”耳朵听着里面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松了口气。
燕帝回过神儿来,手中的剑撑着地板晃悠悠的站了起来,气归气,眼前这局还得解啊!现实不允许他视而不见。
燕帝一步三晃的走到书案前,无力的坐在了龙椅上,看着帘外,提高声音道,“相爷进来吧!”随后又道,“进来打扫一下,给相爷上茶。”
侍人听了大喜,忙招呼小太监们跟着相爷进入御书房。
“嗬!”这给砸得够彻底的。
相爷是视而不见,只是这连个行礼下跪的地儿都没有。
小太监们行动迅速,将地板一下子给清扫干净。
“臣叩见陛下。”奸相说着撩起衣摆就要下跪。
“相爷,免礼,免礼,”燕帝虚手赶紧说道,“坐。”指了指小太监新搬来的鼓凳。
刚才的凳子已经被他给砍成了几瓣儿了。
燕帝看着衣衫不整的他,这是刚起来就匆匆忙忙的跑来了,心里稍稍安慰,不愧是自家丞相担心着自己。
“请陛下治臣不敬之罪。”奸相低头看看自己常服,赶紧稍作整理道。
“你也是担心朕。”燕帝面色柔和地看着他说道,“坐!”
“谢陛下。”奸相起身坐在了鼓凳上,抬手拱手道,“陛下生气臣也要说。”
“朕生气有用吗?”燕帝面色平静地看着他说道,眼底的戾气可不像表面这般平静,“他还不是在耳边嗡嗡。”
“陛下别听他的污蔑,陛下要想的是,他为何如此大肆的造谣。”奸相十分担心地看着他说道。
“还能为何?师出有名呗!往自己脸上贴金呗。”燕帝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话道,冷笑一声道,“逆贼草寇而已,贴上金,真以为是天下之主了。”
奸相闻言点点头道,“陛下说的是,他们这般做,是想离间陛下与臣子和城中百姓的同仇敌忾的心。”
“啪”燕帝一巴掌拍在书案上,黑着脸道,“其心可诛,阴险至极。朕要将他千刀万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