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看南汉王如何出招了。”楚九沉静的双眸看着姚长生说道。
“呃”楚泽元这嘴张张合合的,目光在他们两人身上转来转去。
“楚泽元有什么想问就说?”姚长生和蔼的目光看着他说道。
“姚副都督,咱船上装有红衣大炮,也有震天雷,火箭为什么不直接轰呢!”楚泽元满脸问号的看着他问道,“咱打其他州郡很顺利啊!”简直不要太顺利了。
“傻小子,南汉王兵马六十万,战船五千艘,现在才多少,不能一举歼灭他,这些当然不能动,更不能暴露了。”楚九伸手揉揉他的脑袋道,“而且炮弹和震天雷也不是无穷无尽的,想怎么炸都行,他是有数的,如果不能将他一举灭之,就不能轻举妄动。”
“那咱们就跟他们耗啊!”楚泽元担心地说道,“咱的粮草总有耗光的一天。”
“所以要积极寻找战机。”楚九目光柔和地看着他说道,“你以为真的钓鱼啊!”
“哦!用来迷惑敌人的吗?”楚泽元挠挠头笑道。
“对!顺便加餐。”楚九笑呵呵地看着他说道。
楚泽元黑葡萄似的双眸看着他们笑道,“那还不得把南汉王的鼻子给气歪啊!”
“生气才好,生气才会判断失误,进而造成损失。”楚九垂眸看着他说道,“永远不要在盛怒中做决定。”
“嗯嗯!”楚泽元乖巧地重重地点头道。
与之相比的是南汉王的战船驶进了鄱阳湖,却发现楚九及其的战船根本没有追上来。
王军师望着碧波万顷,抱拳躬身行礼道,“王爷,看来楚九识破咱的计谋了,没有跟上。”
南汉王给气的吹胡子瞪眼睛看着文臣武将道,“这就是咱得计划落空了。”
“从侧面也反应他们实力不足,实力的雄厚的话肯定追。”王军师闻言立马说道。
“对对,军师大人说的对。”
“还有一点,他们对这带水域不熟悉,不敢贸然跟进,小心谨慎。”王军师斟酌着又说道,“从试探的结果来说,他们不像是攻打其他州郡那般无所顾忌。”
“这是当然了,咱兵强马壮,他们不敢跟咱们正面冲突。”
南汉王听着面上一喜,“可他这么不跟进,接下来怎么办?滑不溜丢的不好动手啊!”
“王爷,咱们粮草充足,姓楚的是孤军奋战,尤其是水战,他这淡水和粮草,必须靠岸上补给。他要怎么补给?”
“这十多个州郡都让他占了还没地儿搜刮粮草吗?”
“那粮草被咱搜刮的一干二净,想要粮草,那也得地里种出来啊!”
南汉王被说的脸色火辣辣的,有些不自在的挪了挪屁股,那粮草都是劫掠百姓的。
“你的意思是跟楚九就这么耗。”王军师看向他问道。
“马上入冬了,这江面虽然不会结冰,可有多冷,咱也知道,这船是木制结构,又比不得岸上的砖瓦结构的房子,一冻就透了,再好的人也扛不住。”
“就是,又冷又饿的,军心涣散,这时候咱在出击的话还不手到擒来。”
“好好好!”南汉王听的忙不迭地点头道,总算有个点儿干货了,不是整天的吹嘘自己兵强马壮,战船多。
“咱们就跟他们耗着,耗到冬季,左右就两三个月,冻死姓楚的。”南汉王自得意满地说道,“哈哈老天都站在咱这边。”
他嚣张的笑声,响彻银安殿。
楚九坐在晃悠悠的小船上,甩着鱼竿嗖的一下,鱼钩落入水中,悠闲的钓着鱼。
如果不是周围队形整齐的战船,真的是有闲情逸致的钓客。
“入冬了,天越来越冷了。”楚九漫不经心地说道。
“是啊!”姚长生背对着他坐在船上垂钓,抬眼看着这水天一色,阳光暖暖的照着江面上,如铺了一地金子似的,两岸镀上了一层金黄,美景如画。
与南汉王在江上对峙的快一个月了,偶有冲突,双方互有胜负。
就这么僵持着。
“那小子,老想着把咱们引进鄱阳湖。”楚九冷哼一声道,“就不怕咱大兵压上去灭了那挑衅的两百艘小船。”
“不怕,咱们南汉王有的是船。”姚长生轻笑出声道,收敛起脸上的笑容微微歪头道,“这入冬了,虽然江面不会结冰,但天寒地冻的,他恐怕打的是这个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