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九一看这样不行啊!这不言不语,到底想干什么?
视线落在姚长生身上道,“长生,你看看这不说话,咋办啊?”
蹲在地上烧水的姚长生站了起来,看着姜钰转了一圈,又转了一圈。
姜钰看着围着自己不停的转圈的姚长生道,“姚长生你围着我转什么圈啊!想干什么?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呵呵”姚长生闻言莞尔一笑,看向楚九和唐秉忠,这不说话了。
姜钰是一脸的懊恼,怎么就沉不住气呢!估计因为是子侄的关系,一定是!
“我还以为真不说话呢?”姚长生笑呵呵地看着姜钰道,“哎呀!姜元帅,你真是聪明一世c糊涂一时啊!”
楚九真是佩服长生,不问围着他直转悠,倒是姜钰先沉不住气了。
说话就能知道他所思所想,说话就好好办了!
姜钰诧异地看着姚长生道,“我怎么聪明一世c糊涂一时啊?老子吃过的盐都比你吃过的米多。”
“刚才我家主上说的非常好,他是真心实意的希望你能投降,委以重任。”姚长生深邃清澈的双眸看着他认真地说道,“你别看我家主上出身低微,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你现在是阶下囚,可我家主上拿你待为上宾。这叫礼贤下士,你别告诉我你不懂!”
姜钰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礼贤下士?就他乡巴佬。
姚长生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姜钰,自然知道看不起他们,“襄阳王是出身高贵,可那又如何?他对你怎么样,你心里很清楚。没错你是荆襄九郡的大元帅,可是他拿你当人了吗?挥之则来,挥之则去,你可是朝廷命官,不是他襄阳王的府兵。”
“长生。”姜钰叹口气看着他说道,“要杀便杀,脑袋掉了碗口大的疤。”目光扫向楚九和唐秉忠道,“你们随便办!”一副豁出去的架势。
姚长生抿了抿唇目光眨也不眨地看着他说道,“要杀你,十个姜钰也没了,咱不强求。”竖起三根手指道,“现在有三条道看你怎么走?第一条:你阔利的投降归顺好不好!第二条:你不愿意在这儿当官你可以走,送给你金银,你呀隐居深山。第三条:实在你要不服,我们还给你马匹兵刃,咱们二次交战。”
“姚长生你说话算数吗?”姜钰的目光落在楚九身上,神情很明显,询问他能代表你吗?
“算数。”楚九笑着点头道。
“既然这样,我愿意二次和你们打。”姜钰非常痛快地说道。
“好啊!来人,给姜元帅准备马匹c兵刃。”姚长生提高声音道。
有亲兵过来,递给姜钰盔,递给他自己的兵刃五钩神飞亮银枪。
姜钰也没客气,顶上盔,将甲胄穿好了,拿上大枪,“既然这样,后会有期。”话落转身抬脚就走。
姚长生伸手看着他的后背道,“慢!姜元帅你等等。”
“嗯?”姜钰回身挑眉看着他说道,“怎么?你后悔了?”
“哎!怎么可能,君子一言c驷马难追。”姚长生目光眨也不眨地看着他说道,“我们不后悔,只是你回去之后,见了襄阳王,你怎么说呢?”声音拉长,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姜钰心里咯噔一声,呆呆的看着姚长生。
人直接傻了,是啊!我直接回去跟襄阳王怎么说呢?
别人不知道襄阳王的脾气他能不知道嘛!襄阳王为人残暴,疑心又重c杀人如麻。
“姜元帅,你回到襄阳就是你的死期。”姚长生老神在在地看着他说道,“襄阳王,可真杀你不可。”
这下子姜钰可真为难了,姜钰这次出来之前差点儿让襄阳王给杀了。
原因是什么?督造七星台不利,不能按时完成,误了时辰,他就是死也难辞其咎。
可他
实在不愿意来监督这项工程,那些被强制征来的民夫,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了,吃得是糟糠,干的是繁重的体力活,咳血,尿血,每天倒下再也起不来的不知凡几,他见的太多了。
人死了,直接往这汉江一扔,连个尸身都找不到了。
最可气的不光是民夫,这老少c农妇也不放过,如赶牛羊一般,赶到七星台如民夫一样干苦力。
就因为替百姓说了些好话,自己差点儿人头落地,如果不是因为怕手下三军不服,他真的是凶多吉少啊!
为了按时完工,他只能眼不见为净,交给属下督造。
“姜元帅,你这么久不出现,不知道你的手下会怎么想?”姚长生双眉轻扬笑眯眯地看着他说道,“这莫须有都能定岳飞岳将军的罪。不知道这通敌之罪的帽子扣到你的头上,有没有破解之法啊!”
“我”姜钰现在是百口莫辩。
“再有,有没有拿你的人头来为自己铺路呢?”姚长生温润的双眸看着继续道,一次比一次诛心,瓦解他的意志。
姜钰此时心里难受啊!心想完了,我忠心耿耿,我莫名其妙的就通敌了,“你这是血口喷人。”
“哎哎!姜伯伯,你这话就不对了,这罪名可不是我们扣的啊!”姚长生闻言立马反驳道,“好没道理,我们诚意十足,你要走便走,咱可没有拦着你对吧!”
襄阳王探得城外动静,下令姜钰自己带齐人马,兴冲冲的来剿匪,没想到,没损伤一兵一卒,自己到被生擒活捉了。
姚长生他们要放了自己,自己回去见了襄阳王,我要怎么说啊?
我说人家好心把我给放了,这襄阳王立马宰了自己。
我走,我走什么呀!我现在浑身是嘴,我都说不清了。
姜钰将手中的五钩神飞亮银枪递给了姚长生道,“姚贤侄,你给我一枪,我现在只求速死。”
姚长生闻言乐了,笑呵呵地看着他说道,“怎么姜元帅如此的轻生。”目光凝视着他道,“你死了干脆,你的高堂老母何人赡养。你的娘子和孩儿又该如何?襄阳王会善待他们吗?”
“这?”姜钰这提着的心劲儿一下子泄了下来,浑身难掩哀伤。
姜钰可是出了名的大孝子,他母亲快七十岁了,我死了容易,我娘在襄阳城还不得疼死啊!
老来丧子,白发人送黑发人,人生一大悲!
就在此时蹬蹬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宁静。
亲兵跑了进来,双手抱拳道,“启禀主上,外面来了一人,自称是姜钰姜元帅的家丁。要见姜元帅。”
姜钰闻言吓了一跳,心里咯噔一声,看向姚长生道,“姚贤侄,我家来人了,都找到这儿来了,想必有急事,可否让我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