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顾子义诧异地看着他,这变的让人快认不出了。
“那臭丫头逃跑的时候,日夜兼程,没道理我还不如一个丫头。”顾从善冷哼一声道,“只要能打败阿九,这点儿苦算什么?”
顾子义苦笑一声,我还以为真改了性了,“这闹了半天,又是为了阿九,你这连苦都能吃了。”勾起唇角调侃道,“照你这样,阿九不能死,用来鞭策你,真是效果非常好!”
“爹,您还有心情开玩笑。”顾从善急得这眉毛都竖了起来。
“好了说正事,就是要走你这大饼也得蒸好带上吧!”顾子义收敛起脸上的笑容看着他说道,“这投石机怎么带?你把事情想的太容易了,说不得到了庐州城下,人家这仗打完了,你就上赶着送人头的。”
“不可能啦!”顾从善上前两步,坐在椅子上看着他说道。
“从他铁木尔苏”顾从善忽然想起来道,“他围了庐州城多长时间了。”
“以消息传递时间,加上路上时间,有十来天了。”顾子义仔细想了想道,“速战速决的话已经打完了,尤其这鬼天气,纯粹是找罪受。这事就当我没说过了。”
“不可能啦!”顾从善闻言果断的摇摇头道,“算时间的话,他铁木尔苏如果携强大的力量,兵临城下直接就打进去了。我们收到的消息就是阿九完蛋了。”
“现在是围而不歼,就像是博尔汗困死咱似的。”顾从善微微眯起眼睛看着他说道。
“这种天气围而不歼,冻不死人。”顾子义感觉骨头缝里都透着寒意。
“草原可比中原冷多了,也许人家耐寒呢!”顾从善黑漆漆的双眸看着他轻哼一声道,“好歹是皇室宗亲,王爷呢!这出兵的待遇要比其他人强吧!这后勤粮草充足吧!”越说越来劲儿道,“正因为冬天,城内的粮草够吗?炭火够吗?”指着窗外道,“这城外守着山林,上山砍柴,怎么都冻不着。”
顾子义闻言眼前一亮,“有道理。”
“冬日难熬,没有柴火,这城内还不翻了天了。”顾从善冷哼一声道,“单是安抚必行就够阿九头疼了。万一在冻死个人,哈”冷嘲热讽道,“那就更热闹了。这为了活命的人,疯狂起来,他就是下一个萨姆野汉。”
“这个那个”顾子义撇了下嘴,微微摇头道,“阿九打庐州的时候,不会想不到这些。”
“好!就算他想得到,爹给我说他能撑到几时?一个月,两个月,能撑过冬天吗?”顾从善翻着白眼道,“爹如果只是他手上的四万兵马,那一准能撑过。可别忘了,那是庐州城,单单百姓以十万单位计,他们每天不说别的,吃吃喝喝,就需要多少。他阿九能撑到几时?”
顾子义激动地搓搓手道,“准备,准备,你点齐两万兵马,立马出发。”
“哎呀!爹爹你终于同意啦!”顾从善高兴地从椅子上蹦了起来,“爹您放心,这一回不但拿下庐州城,也让阿九死得其所。”
“你别想的那么简单。”顾子义看着他叮嘱道,“小心使得万年船。”严肃地说道,“这些情况都是咱的猜测,具体情况不明朗,不能妄下判断。”
“知道,知道。”顾从善嘿嘿一笑点头道。
顾子义看着吊儿郎当的他道,“不说别的,你打算如何的走?你这途径勇义和平阳,要怎么说?”
“当然是绕过去了,拿下庐州,这平阳和勇义,还有其他两个县,就成了咱的囊中之物
了。”顾从善闻言想也不想地说道,“兵贵神速,不能将时间浪费在那破地方上。”沉吟了片刻道,“咱和阿九的关系,虽不至于剑拔弩张吧!可也好不到哪儿去,万一被他们给绊住了岂不坐失良机。”
顾子义欣慰地看着儿子,“真的长大了。”
“见多了自然就知道天下之大,以前你眼里只有阿九,哪儿有我啊!”顾从善委屈巴巴地说道。
“现在的你也是人家阿九的鞭策,不然你还是在勾栏院醉生梦死呢!”顾子义冷哼一声不客气地说道。
“爹呀!让你夸一句就那么难啊!”顾从善不服气地说道。
“我这不夸你,尾巴都翘起来了,再夸你,这尾巴还不翘到天上啊!”顾子义看着又要炸毛的他道,“饿不饿,一路赶回来。”
“饿了,早就饿了。”顾从善看向门外道,“秦管家,摆饭!”
“是!”秦管家早就让厨房备着呢!所以这饭菜端上来的非常的快。
“儿子,这投石机好带,可是这没有石弹怎么办?”顾子义停下手中的筷子看着他说道。
“就地取材,没有石弹,有木头,砸不死的话,砸个半死,只要没了战斗力,还怕它个球。”顾从善信心十足地说道,“爹,您就擎好吧!”
“你别太莽撞了。”顾子义看着兴奋过头儿的他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顾从善手中的筷子夹起排骨道,“吃饭,吃饭。”
马不停蹄的准备了三天,顾从善带着两万人马就出发了。
冬日里急行军可真是遭罪,冷啊!那西北风刮的飕飕的,冷风如刀,直接将人从里到外给冻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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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墙上烈风将旌旗刮的猎猎作响,唐秉忠看着城外的营地,这些日子接连的修工事,看起来那真是星罗棋布,密如蛛网。
共设有十八道防线,全长三十余里,可谓是戒备森严。
“大哥,这铁木尔苏到底想干什么?”脾气暴躁的唐秉忠已经被他磨的没脾气了。
这手中的烤肉在也没有前些日子香了,冬天天干物燥,吃烤肉吃的他满嘴气了泡,就此作罢。
“不知道。”楚九面容冷峻的盯着对面的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