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会啊!怎么钟姐姐问她们做什么?”陶七妮看着她眨眨眼问道。
“我这手边没有人手可使。”钟毓秀轻咬了下唇瓣无奈地说道,“这人生地不熟的,阿九倒是有人,可都是大男人,对于缝补c做衣服的话他们不合适。”
这以前在舅舅眼皮底下的讨生活,丫头c婆子都是近身伺候,也很难培养有用之人。
高明他们虽说可用且另有重用,而自己计划的事情,还是姑娘家来做最好,让大姑娘c小媳妇儿没有后顾之忧。
所以钟毓秀就瞄准了二妞她们,不但能写会算。跟着陶妹妹耳濡目染,比一般的人要懂多了。
“明白。”陶七妮闻言笑着说道,“明儿我让她们来大帅府,钟姐姐要办的是大事。”
“那我可就夺人所爱了。”钟毓秀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她说道。
“你要不说,我真不好安排她们,跟着你前程远大。”陶七妮明眸带笑地看着她说道,端着茶盏,将水一饮而尽。
陶七妮放下茶盏轻抿了下水渍道,“其实这缝缝补补c纳鞋底,做衣服,不一定非要找场地?”
“这话怎么说?”钟毓秀闻言看着她问道。
“将破衣服或者是布匹给她们,让她们在家里缝缝补补,到时间咱们去收就好。”陶七妮简单轻松地说道,拿着茶壶又倒了一杯水。
钟毓秀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是个办法,但是我不会采用,还是制衣作坊更实用。”
“为什么?”陶七妮惊讶地看着她说道。
“因为这些缝缝补补肯定这城里娇小姐不会干的,缝别的男人的衣服,是不允许的。再说了人家不缺那钱。”钟毓秀沉静的眸光看着她说道,“干这个的多是穷苦人家的姑娘,要真是将布匹什么的领回去,这钱姑娘家肯定拿不到。”
陶七妮意味过来道,“可是这回家后,姑娘们也拿不到钱啊!”
她想当然了,重男轻女的时代,那姑娘就是那拉磨的老驴,为家里贡献一切,到了年龄如货物一般被卖了。
在把人想的恶劣一些,这布匹拿回去,家里人直接吞了,你上门讨要,他耍无赖。
这棉花本来一斤做棉袄,她偷工减料了,保暖性就不好了。
“拿不拿到钱,看姑娘们自己硬不硬气,关键是能吃顿饱饭。”钟毓秀目光柔和地看着她说道。
陶七妮懊恼的闭了闭眼道,“钟姐姐想的周到,是我想当然了,真是没有调查,就没有资格说话。”
虽然粮食增产了,可毕竟亩产太低了,离吃饱饭还远着呢!
“陶妹妹你很有想法,虽然现在不能用,说不定以后可以啊!”钟毓秀看着自我反省的她赶紧劝道。
“嗯!”陶七妮点了点头,自己要学的还有很多。
“也不知道他们聊完了吗?”钟毓秀看着竹帘外道,“春桃,去前边问问,午饭时间到了。”
“是,小姐。”门外的春桃颠颠儿的朝前院走去。
很快就回来了,春桃进来福了福身道,“小姐,姑爷说让你和陶姑娘先吃,不用管他们了。”
“那好吧!”钟毓秀看着春桃想了想道,“这样你把食盒准备好递给书房外的小钱让他送进去。”
“是,小姐。”春桃应了转身出去。
钟毓秀看着陶七妮和自家儿子道,“走,咱们去饭厅。”
陶七妮伸手抱着楚泽元从椅子下来,拉着他道,“走咱们吃饭去。”
三人在去吃饭前,先去了厕所,整理干净自己后,走到饭厅的时候,这饭菜都已经摆好了。
果然都是陶七妮爱吃的,也是他们爱吃的。
吃饱了就犯困,楚泽元揉揉眼睛,不停的打着哈气。
“这就困了。”陶七妮好笑地将他给搂进了怀里。
“知道今天你要来,一大早就起来了。”钟毓秀看着窝进她怀里闭上眼睛的儿子道。
“那抱到哪儿?”陶七妮横抱着楚泽元起来道。
“走去他的房间。”钟毓秀站了起来道。
陶七妮抱着楚泽元和钟毓秀一起去了后院正房。
陶七妮将楚泽元放在了架子床上,脱了鞋,盖上被子。
两人轻手轻脚的出了他的卧室,坐在客厅里的椅子上。
春桃端上白开水后退了到了门外。
“我看这院子很大吗?”陶七妮看着钟毓秀随口说道,看卧室里的家具摆设倒像是他们夫妻俩的。
“这是我和他爹的院子。”钟毓秀看着她语气温婉地说道。
“小少爷没分院子。”陶七妮惊讶地说道,大户人家分床分的早,又不是没房子,整个帅府就他们三个主人。
“这孩子一直跟我长大,跟着我又被关了那么将近三个月。”钟毓秀眼神哀伤看着他说道,“表面上看着没什么?晚上总被噩梦吓醒。”
唉她们尽力保护了,终究还是留下了阴影。
“年龄还小,等过段时间就好了。”陶七妮看着她只能如此苍白地劝道。
“我和他爹也是这么想的,等他六岁启蒙了,就让他前院住着去。”钟毓秀勾起唇角看着她说道,“希望到时候他能忘了。”
“一定会。”陶七妮看着她重重地点头道,“钟姐姐还记得自己三c四岁的事情吗?”
钟毓秀敛眉仔细想了想,“还真不太记得了。”
“这不就得了。”陶七妮温润的双眸看着她笑着说道,“哎!怎么不见连嬷嬷?”
“连嬷嬷忙着教新买来的小丫头规矩呢!”钟毓秀盈盈眸光看着她说道,“到了这儿人手不够用了。”
“嗯!”陶七妮闻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