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不哭了,不哭了。”钟毓秀气喘吁吁地跑到面前一把抱住了儿子,轻轻边哄着边往里屋里走。
等走到屋里,小家伙估计是哭累了,窝在钟毓秀的怀里满腹的怨气。
春桃拿着热布巾过来递给钟毓秀,“小姐。”
钟毓秀给小家伙擦擦哭成的花猫脸,自己跑的太急,心怦怦直跳,儿子不急着吃奶,干脆等等再喂。
“他什么时候醒的。”钟毓秀抬眼看着春桃问道,看样子哭的有时候了。
“有半个时辰了。”春桃看着她忙回道,“起初还哄住了,后来就不成了,怎么哄都还是哭。”
钟毓秀也知道这种情况真不怪春桃,自己从未离开他一盏茶的时间,这就是自己带孩子带来的烦恼,真是一刻也离不开。
如果不是天气转凉,她真想带着儿子一起去。
小家伙哭累了,打着哈气在钟毓秀怀里睡着了。
春桃挑开卧室的帘子,钟毓秀抱着儿子进去,轻手轻脚的放下他,就咧开嘴,要哭的架势。
钟毓秀试了几回都不成,干脆抱着吧!朝春桃挥挥手,让她离开,抱着儿子一起躺床上。
春桃蹑手蹑脚的出去,正好迎上跑着进院子的连嬷嬷,“小姐呢?小少爷哭了吗?”
“哭了,小姐已经哄住了。”春桃把情况说了一遍。
连嬷嬷有心想说,有奶娘就好了,不妨碍小姐走动了,想了想算了,现在说啥都晚了。
“嬷嬷,那药汁管用吗?”春桃看着她好奇地问道。
“管用,管用。”连嬷嬷激动地看着她说道,“就跟秋天的荒草似的,枯萎干黄。就是不拔的话,也不长了。”
“有这么灵吗?”春桃一脸惊讶地说道。
“我都看傻眼了。”连嬷嬷指着自己的眼睛道,“真是不敢相信。”
“陶姑娘怎么那么聪明,这给人喝的药汁,居然可以用来除草。”春桃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她问道。
“这我哪儿知道啊!”连嬷嬷看着她哂笑道,催促道,“好了,赶紧干活去。”
钟毓秀抱着儿子睡醒,将儿子喂饱了,才出来,看着正在绣花的连嬷嬷道,“嬷嬷,那药方给阿九送去了吗?”
“还没呢?”连嬷嬷放下手中的绣花绷子,站起来道。
“那正好,要注明了必须在高粱地使用,别的地方杂草不管用。”钟毓秀看着她忙说道。
“是,老奴知道了。”连嬷嬷看着她点头道。
“春桃呢?”钟毓秀看向门外问道。
“小姐。”春桃挑开帘子走了进来福了福身行礼道。
“去打听一下舅舅在哪儿?”钟毓秀看着她吩咐道。
“是!”春桃行了行礼,转身出去。
“小姐,你找舅老爷干什么?”连嬷嬷看着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