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硬碰硬伤亡过大怎么办?”唐秉忠不服气地说道,“咱们可不是他想的那样,纸糊的。”
“伤亡惨重,在他眼里算个屁,打下亳州城,有钱有粮,还怕不能招兵买马吗?”楚九冷哼一声道,“左右传话,不许动,随时待命。”
左右传话,安静的趴着不动,如最好的猎手一般,耐心的等待,伺机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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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子义没想到决战来得如此之快,慷慨激昂地激励大家后,统统上城墙,严阵以待。
激昂的鼓点儿,密密麻麻压上来的兵卒,双方脸上都带着狠绝,殊死一战。
箭雨从城墙上射出,滚木从城墙滑落,开水从城墙上泼下天梯上的人一个个惨叫着坠落,却依然挡不住如潮水涌来的人。
城墙下尸体累累,残肢血水和无处不在的威胁,双方将士们陷入苦战。
城墙上顾子义手中的双锏,挡住一波又一波攻上来的敌人,盔甲如泼了一身血似的,不知道是敌人的血,还是自己的血。
郭青山握着长枪的手都刺的麻木了,双眸猩红的他凭着本能不知疲倦的刺c挑
这里刹那间一下子就变成了人间炼狱,刀枪剑戟刺破盔甲闪着揪人心魄的火花,刺入身体发出刺耳的声音,抽出时带出一长串血线。
从天梯上摔下的兵卒重重地落在地上,抽搐着不动了,有年轻的兵卒在惨叫,在
痛哭。
甚至有人捂着自己的伤口,或者拿着自己的断肢,茫然无措。
将士们的血洒满了城墙,护城河更是染成了红色。
杀戮还在继续,双方都杀红了眼,没有人能躲的过,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只有拼死一战,或许还一线生机。
骑马在城下的博尔汗看着陷入苦战的自己的兵卒,真的没有想到这些乡巴佬如此的顽强,刷新了他的认知。
原本信心十足的博尔汗,有些惊讶,以为这些没啥见识的庄稼汉跟昨晚上偷袭自己的人一样,三下五除二就被自己给打的屁滚尿流,居然敢这么跟自己硬拼。
“大都督,这样下去,战局对我们不利啊!”
“这跟昨晚上的人好像是两拨人似的。”
“他们哪里来的狠辣,这般的拼。”
“简直跟吃了大力丸似的。”
众人的目光看向了博尔汗,也许是大都督的名声在外,战是死,不战也是死,那就拼死一搏。
可是这话可不敢当着博尔汗的面说,除非自己活腻味了。
战事胶着着,久攻不下的博尔汗这边有些着急了。
“大都督,不能再等了,让埋伏的两万人马出来吧!”
“不行,对方不知道人数多少,这样腹背受敌。”
“鬼知道他们在哪儿呢?”
“再说了多少人马咱也不知道?”
“从篝火燃起的数量,不容小觑。”
“也许正是虚张声势呢!”
“我们不能冒险,他们太狡猾了。”
“那不如这样,我们佯装攻城如何?”
博尔汗闻言灰蓝色的双眸划过一抹幽光。
“咱们攻城这么大的动静,时间又这么久,如果是城内援军的话,肯定赶来了,不可能坐视不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