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着青骢马痛苦的样子,尽管叶开朗红着眼眶,又心疼又焦急,却依然保持着该有的冷静。
“那叶师傅像今儿这种情形属于什么?”陶七妮走进马厩看着倒地青骢马,生产已经耗尽它的力气,察觉有人来了,睁开湿漉漉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她,仿佛在求救一般。
“胎位不正。”叶开朗深吸几口气,声音微微颤抖地说道,“通常只能保一个。”
“那叶师傅以前遇到这种情况,没有采取措施。”陶七妮看着他认真地问道,“有的话请详细的说说?”
“陶姑娘让咱想想啊!”叶开朗握紧双拳,歪着脑袋仔细想了一会儿道,“这个通常不是咱们选的,而是谁活下来算谁命大。”
“具体做法?”陶七妮看着他索性直接了当的问道。
“通常咱会伸进去帮它正胎位,这样虽然可以顺利生产,但是母马的死亡率非常的高。”叶开朗看着她认真地回想道,“刚开始母马虽然因为生产虚弱,却还好,但是很快情况就急转直下,整个下体溃烂了。”
陶七妮看着他的双手,忽然问道,“就直接用手,没有采取任何措施?”
“采取什么措施?”樊场主不解地看着她问道。
“例如这手和手臂洗干净了吗?”陶七妮指着他的双手道。
“当然洗干净了。”叶开朗立马说道。
“是不是在夏天死亡率高。”陶七妮眸光湛湛地看着他肯定地问道。
“你怎么知道?”叶开朗惊讶地看
着她问道,“冬天还少好一些,夏天只要我采取措施那几乎死亡率百分之百。”沉吟了片刻道,“母马如果自己坚持生下来反倒没事,闹得现在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干着急了。”
听到这里陶七妮还有啥不明白的,说白了就是消毒不彻底,感染了,又没有抗菌药,死亡几乎是不可避免的。
“陶姑娘知道原因?”叶开朗微微眯起眼睛看着她说道。
“还按你的想法做,只不过这一次手要在酒里洗洗。”陶七妮打开自己的药箱将酒拿了出来。
“酒?”樊场主与叶开朗两人迷惑地看着她问道。
“这战场上处理外伤,我可是见他们用酒浇伤口的。”陶七妮看着他们提醒道。
“这个咱知道。”叶开朗点点头道,这些年战乱不断,他给战马治疗过,自然知道些,“可这是接生。”
陶七妮也不能明说,现在没有显微镜,看不到微生物,“洗洗总不会错,肯定有用。”将酒坛子递给叶开朗道,“叶师傅用这个酒。”
“不用,不用,我这牧场不缺酒。”樊场主看着她笑道,“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我这酒可不是普通的酒。”陶七妮说着打开红绸包裹的木塞道。
浓郁的酒香扑面而来。樊场主吸吸鼻子道,“这酒味儿这么大。”
“所以啊!用这个,效果更好。”陶七妮明亮的双眸看着他们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