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不为例。”陶七妮面无表情地看着郑通说道。
都说宰相门口七品官她明白郑通他们家在东京城里怎么都说是官门中人,看不起小地方,可不能直说吧!尤其在人家的地盘上。
“不会了,再也不会了。”郑通忙不迭地说道。
说话当中他们走到了县衙外,人还不是太多,他们走进去,挑了个不错的地儿,视野非常的好,对堂内情形一目了然。
其实来看听审的人也没那么多,毕竟大多数人为生计奔波,没那闲工夫,又不是和自己有关。
陶七妮看着有些破旧的县衙,好歹该有都很齐整,比中原的东京城强,气派多了。
大堂中间悬挂“内山县正堂”金字大匾,匾额下为知县审案暖阁,阁正面立一海水朝屏风,上挂“明镜高悬”金字匾额。
三尺法桌放在暖阁内木制的高台上,桌上置文房四宝和令箭筒,桌后放一把太师椅,其左为令箭架,右有黑折扇。暖阁前左右铺两块青石,左为原告席,右为被告席。
别看只是个小小的县衙,处处透露着官场文化。
“看什么呢?”姚长生看着陶七妮忽灵灵的大眼睛转啊转的。
“半部官文化。”陶七妮瞥了他一眼小声地说道。
姚长生闻言一愣,随即摇头失笑,“不历州县,不拟台省。”
这句话的意思是:没有在地方州县任职的经历,就没有担任中央台省官的资格。
这是唐代张九龄于唐开元三年提出的选官原则。州县指地方官,台省指中央官。
“什么意思?”陶六一看着他们俩小声地说道,“你俩说话,俺怎么就听不明白。”
“回去再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儿。”陶七妮压低声音看着他们说道。
等了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咚咚……鼓声响,左右两边衙役,齐声喊着:威武升堂。
文官长了武相,挺个大肚子,能吃能喝的,看样子肥了自己啊!
陶七妮看着堂上的楹联:得一官不荣,失一官不辱,勿说一官勿用,地方全靠一官;
吃百姓之饭,穿百姓之衣,莫道百姓可欺,自己也是百姓。
这位架势可不像百姓,还真是有性格的县太爷,乌纱帽、圆领都不戴? 不知道以为在自家炕上呢!
县太爷打了哈气,惊堂木一拍,“带犯人上堂。”肥大的身子靠在椅背上,椅子吱吱呀呀的有些吓人。
衙役将犯人带上堂来? 县太爷手中的惊堂木一拍,出声问道? “下跪何人?报上名来?所犯何事啊?”
“俺姓李,叫李三? 家里还有一个老娘,俺家太穷了? 穷的揭不开锅了? 没办法半夜俺去偷鸡? 结果鸡叫了? 把主家给引来了,就把俺送到了大牢里,还没判俺罪呢!”
简单明了的陈述了一下事实。
“嗯!”县太爷眯缝着眼睛看着他道? “你可真笨!记住了,下回记得偷鸡,白天偷。”看向师爷又道,“来人给他一两银子,让他回家去吧!”
“哗……”堂下听审的人是一片哗然,偷鸡没罪,还给银子,还有这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