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皱眉，转身过去，下意识就说：“不知道！”
“师父！”云七走到玄天跟前，朝着玄天跪下，“我但凡是有一点办法，都不会来询问你。事到如今，我是走投无路了。若是我找苦海那边的人，让他们抓我进去，那些人要是查出来我的预谋，一定不会搭理。”
“师父，”云七跪着向前，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卑微过，唯一的这一次，只为了她的朋友，叶芙芙。
“帮我，求你了！”
玄天低头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云七，忍不住摇头叹息，“当初我不放你出去找霍慎行的时候，也不见你跪下来求我。只不过是一个朋友，没有了之后，还能找别人。云七，你这个人，就是把感情看的太重了，到头来，只会拖累自己。”
“人活着要是没有感情牵绊，那跟死了有什么区别。叶芙芙是我的朋友，今天不要说是叶芙芙，就算是师父你出了这种事情，我也是要不惜一切代价的去救你的。你们都是我云七这一生最要的人，一个都不能少。”
她低下头去，眼中含泪笑着抬起头，“师父，我活到现在，遇到的苦实在是太多了。从孤儿，一无所有，再到莫名其妙来到这个地方，一切重头开始。”
“我说的这一切你可能听不明白，但是我吃过的苦，一桩桩一件件，没有一样是轻巧的。师父，你少年时就见过这令牌，证明你是了解苦海的。帮帮我吧，我真的没有这么求过谁。”
玄天定定的看着云七，看了好一会儿，才叹息着抬了抬手，“起来吧。云七，你早晚是要被你这些情感连累死的。”
云七没有站起来，依旧仰头看着玄天。
玄天转身过去，走到了八仙桌那坐下，“你想要进苦海，其实也简答。”
他叫小二取来了纸笔，在纸上写上了三个人的名字，“这三个人，选两个杀。”
云七看着这几个人的名字，纸上还有淡淡的墨香，但是她要做的事情，却是无比血腥的。
“前面两个我不认识，只是最后一个，是如今的丞相大人之子，曹煜衡么？”云七抬眸问。
玄天眸色变冷，“第一个是东陵国的一个大官，第二个是一个女人，她是一家富人的妾室，不过儿子争气，最后独住出来。他儿子，就知道苦海的所在。至于第三个，曹煜衡……就是东陵丞相之子曹煜衡！”
“曹煜衡交友广阔，我之前就调查过，他认识不少的人，生意做的广，宁可让利三分，也愿意跟对方交朋友。所以这种人，是很多商人，很多男人都喜欢的讲究人。杀了他，自然会有苦海的人找上你。”
“你要知道，苦海的人以利为先，能够跟曹煜衡这样的人交朋友的，势必会为了曹煜衡的死，大肆找寻你的踪迹。若是不能，杀了其他的两个人，也足够逼迫的他们找到苦海的人，送你去苦海。尤其，是第二个。”
云七捏着那一张纸条，忽然就笑了，“我本就恨这样无端杀戮的人，现在，我却要变成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