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清早,所有人都开始干起活来,桑柏这边也跟着瞎忙活起来,到了中午的时候回头想一想愣是没有想起来早上做啥了。
桑柏没有做什么,但是小战士们和民兵到是伐了一些小树,给乡亲们临时搭了一些可以做饭的灶台,说是锅屋那肯定算不上,但是大锅上总算是有了遮挡物,要不然一下起雨来,大家就得雨水混着菜炒了。
用了差不多一天半的时间,战士们在村子的废墟上给大家建了十来个窝棚,这才撤回去了。
“桑柏哥!”
桑柏正站在自己的院子中,院墙已经毁了一大半了,房子自然是没有了,现在隐约的可以当成建筑遗址来看,当然如果它要是有历史价值的话。
桑柏不是什么名人,也就是个人名,所以破败的院子似乎是没什么价值。
对于别人来说可能没什么价值,但是对于桑柏来说这块地意义非凡,这是他两个时代拥有的唯一房屋,所以破屋破地对他还是有点小念想的。
乡亲们给桑柏均了一顶帐篷,现在就被搭在了破院子中间,在帐篷的旁边是一个小窝棚,这是桑柏简易的厨房。
都不需看,听声音便知道过来的是陈东升,桑柏随口问了一句:“什么事?”
陈东升道:“大家找您去商量事情”。
“哦,我马上就到”桑柏应了下来。
陈东升并没有离开,而是走到了桑柏的旁边:“桑柏哥,别伤心了,等明年大家起砖房子”。
“嗯!”桑柏这边随口应了一句。
此刻桑柏心中正盘算着怎么才能搞到建筑材料,建自己理想中的中式小院呢,根本就没有用心去听陈东升说什么。
不过桑柏也知道,想是一码事,真的建又是一码事,毕竟现在是计划经济为主,钱做不到的事情那真是太多了。
陈东升又道:“你以为我瞎说?我跟你说真不是,村里的老人们商量着准备重开青砖场呢”。
听到青砖场这三个字,桑柏立刻精神一振:“你说什么?”
“村里大家伙正商量着建青砖窑啊”陈东升说道。
“村里有人会这个?”桑柏问道。
陈东升说道:“原本吕家就是干这个的啊,吕家的几位爷爷辈的都在以前老邱家的青砖场当长工的,只是解放后他们就回来务农,老邱家也被打成了反动派……”。
桑柏对于老邱家的遭遇并不关心,首先他根本不认识人家,二来这类故事跟本引不起他的共呜,因为他出生那会儿,这些事情早就成了传说了,别说他了,他老子都没有经历过呢。
现在桑柏最关心的自然是烧青砖的事情,如果村里要是能烧青砖,那么最主要的几样建筑材料就有一样了,除了青砖之外,那么就剩下水泥钢筋了。
一想到这,桑柏觉得身上一下子有劲了,拉上陈东升带着小跑往村里去。
到了村里,很快发现一村子人都围在晒场上,躲在树荫间七嘴八舌的说着什么。
桑柏来到了人群边上,直接学着大家的样子把鞋子一脱,一屁股坐在鞋子上,然后竖起耳朵听起大家说什么来。
陈立国道:“这时候肯定不行,因为马上就要秋收了,这时候准备重建青砖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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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建那怎么办?再用泥建房子?不说别的,只说建出来的房子和青砖屋子相比,也差不了多会功夫,再说了,土坯的房子太怕水了,咱们这边辛苦一些,一次性到位,吕二哥不是说了么,县里默认咱们把窑恢复了,不趁这时机建个砖瓦房,那不是费二茬事?”季延平说道。
吕庆举这边张口道:“话是这么说,但是那老窑都停了几十年了,能不能用还两说呢”。
“也别两说了,老窑口那边根本没的用,有那功夫建个新窑口都成了,而且咱们村自己烧青砖,又没有地方去卖,就修个简单的窑,也不需要多久时间,咱们出二十来个小伙子,带上牲口过去,一次能出一间房的砖就是了”陈显贵说道。
桑柏听了一会儿觉得自己的脑瓜子不够用,乱七八糟的,大家说的每个字都明白,但是弄到一起把他给弄懵了。
“我能问问,不是有老窑么,怎么又要建新窑?”桑柏问了一句。
听到桑柏一张口,大家瞬间安静了下来。
吕庆尧解释道:“是这么回事,以前在白淀坡那个地方有个黏土矿,解放前是资本家邱伯庸家的青砖厂,后来解放了,这青砖厂就停了,政府在县城的西边建了一个红砖厂。青砖场的窑这是二十多年快三十年没有用过了,有些地方塌了,早上的时候我和显贵去看了一下,发现原本的窑都毁的差不多了,想重新摆窑收拾起来,光凭咱们村那显然是不够的……”。
“那咱们先恢复一个窑成不成?咱们先恢复一个自己村里用着,等着看看情况,如果是产出来的青砖要是能卖出去的话,村里也算是有了一份收入不是?”桑柏说道。
桑柏算是听明白了,这砖窑还不是村里的,首先来说位置就差不多在村子和镇子的中心线上,离着柳树庄、镇子,还有别的村子相距都差不离,很难说这窑是属于谁的。
确切的说是属于邱家的,但是邱家现在还不知道在哪儿呢,这么一份财产桑柏不知道还好,要是知道了怎么可能放过,八一年没有放开,八二也不放,那么最迟三四年后这乡村经济就要起来了,十亿人民九亿商还有一亿在思量,国人发了财首先就得建房子啊,到时候这青砖厂哪怕是技术力量差点,那也算是村里一份收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