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她们能够活着就算是被折磨成疯那也比死了更好。他实在不想失去她们。
“还有时间再等等再等等。”
地牢当中一名披头散发、满身布满着脓流与血色的身影背对着牢栏正面朝着墙壁。
那人一边大笑一边用指甲在墙壁上乱划出一条长痕、来来回回。
这地牢太过坚硬了就算一日划数万遍、也只能划出一条淡浅白痕。
整个墙壁上盘错交杂着线缕。外人根本无法看清。只有这人才知晓墙壁上有多少横线。
整整一千二百四十五条每一条痕线、代表着一日。代表着他每日的苦难。
笑声之中已是癫狂。但在他的心中、依旧是清明。
他没有绝望、这些线痕代表着心中的希冀。
或许这希冀到头来会成为绝望。一个人偏偏满怀希望、苦苦等待中愈会绝望。
但世间有一种人处境愈是艰难愈能激发他对活下去的执念。
他若是就这般葬身在此地心不甘、情不愿。
他不知道这份等待是否会成为一场空梦追逐的是否是幻境到最后是否会成了遗憾。
那遗憾便是在那最敬重之人面前真正做回自己伏首作揖谢师恩。
只是这希冀、最终又成了念想。只在心中想而不愿那人真的到来。
尽管他知道、那一位很强大。但他也知道敌人也是十分强大强大的可怕。让天下中的所有第二步大能不敢轻易出手。
他怕那一人的到来最终博不了心中等待的结果。
所以他不希望那人真的到来。宁愿那人不会知晓此事。
癫狂的笑声之下混杂起了脚步声。
当那脚步声愈加接近时这癫笑声也很更加大了。
他知道当那脚步声响起、便是今日受难的开始。
笑声中、这人在心中、念着一个人。
“先生”
忽然之间那接近的脚步声止住。随后听到有细沙的流动。
有道声音悠悠响起。
“你是楚程门下学子是我的弟子。又有何人敢在我未消失在这方天地前、伤你、害你?”
“若是真有人敢如此那不管是玄照、还是玄涅亦或者不死不灭的存在为师都会让他死。”
此音而落如同鼓雷交响着在那人的脑海中震荡。
晃晃荡荡模模糊糊。仿佛陷入了一场不真实的梦境中。
直至他看到了那道身着黑袍、满头白发的身影。
看到了那一张日日夜夜心中求望到来、却又不想他到来之人的脸。
那人晃动的更加剧烈了呼喊、狂笑、集中在一齐。
最终那一根筋绷的心弦、那沉积数年的委屈、悲意、一泄而出。
哭声歇斯底里袁绍跪地、颤抖用尽全身气力叩了一个响头。
“先生”
“师尊”
白发男子低头看着面前跪拜哭嚎的人。一字一字开口。
“流下了眼泪心痛的感觉就会减少许多。不过这是你最后一次哭泣为师在这里保证今后你绝对不会再掉一滴泪。将彻底做回你自己。”
“你且看着看着那些伤你、害你的人、是如何被为师诛伏。也让你亲眼见证何为人间之光。”
语落之间白发男子满身黑袍燃起熊熊白焰。诛杀恶人何须用那逆魔之道。恶者自有正气冲灌覆消。
有一指勾起在那一双变作夺目如烈阳的双眸中浮现了数百道黑丝黑缕续接外方一道道身影。
又有一指轻弹弦动之下。一阵清风下便是黄沙遍里。
苍穹风怒潮来气浪灌冲星河。又是千声万道的星辰碎落之声掀起星陨巨浪带着不可阻遏的怒吼随时可以破碎整座天下将一切化为虚有夷为空荡。
天下人大惊他们看到整个星空有流光极速倒退整座天下陷入了流光星火使得全现混沌仿佛要被逆回鸿蒙初开之前。
而后天下人抬头之间闻到一股惊天地正气。
天下中有两名初照大能在湖边笑谈垂钓。但忽然之间、面前的湖泊竟绽放出了夺目的白光如同仙雾涌腾。
又有两缕黑丝从苍穹之上瞬间降临当这两名初照惊疑之中抬头便是时间定格在了那里。
湖边有两座石像雕塑当清风吹拂过、刹那四分五裂、起漫天沙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