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头暗道,此事虽与自己有几分关系,却并不是自己动的手。
即便是,他们想也无有人证物证,谅他们查也查不出什么鬼来。
如此想了想,才逐渐镇定下来,依旧冷冷的看着。
尽管任人一听,就知晓此事定然是有人故意使坏。可事情没有查明,了悟也不敢将话说满,便只能说个大概。接着让人将找到的未烧尽的火油拿给众人,一一观看。
尽管心中紧张,可刘氏仍旧做出一副惊奇的模样道:“这怎么还被人埋了这些子物什,明娘,你莫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人家想要报复你不成?”
沈壁神色微沉,似笑非笑的睨着她:“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二娘你不清楚吗?”
刘氏面色微变,勉勉笑着:“瞧你这话说的,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或是闲的发慌,时时刻刻跟着你身后转悠。你真若得罪什么人了,自己都不清楚,二娘又哪里能弄的明白?”
心中却是咬碎满口银牙,暗恨道:你还未死,便是最大的罪过!你个小贱人,还真是福大命大!如此情况,竟也能叫你好运的躲了过去!还差点儿就将音儿给牵连进去!
她越想越是气恨恼怒,你给我等着,我定不会就这么放过你!
沈壁心中冷冷嗤笑,不再理睬刘氏,转首看向寂虚,唇角带着凉凉的笑意:“大师,这可是蓄意纵火,您定要查清楚了,可莫要冤枉了好人,也千万别放过任何一个坏人!二娘,您说是吧?”
“明娘说的不错。”刘氏面上波澜不惊,甚至还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兹事体大,望您定将其查个水落石出才好!”
沈壁不得不承认,前世自己败在沈音母女的手中,除了以往的自己太蠢,太相信他人,被感情蒙蔽住心与双眼外。敌人强大,伪装太好,也是极大因素。
到了此时此刻,刘氏还能保持着一如既往的伪善面孔,不得不让人佩服。
想到此,沈壁心中陡然变升起股豪情壮志,不仅没有觉得沮丧难受,反倒越加斗志昂扬。
敌人越是强大,就越能激发自己的斗志毅力,等到折磨起对方时,才会越发得心应手!
到了此刻,这件事情,才算是告一段落。
寂虚将众人领到另外的院落,先让人前前后后,里里外外的检查清楚,确认无有问题后,这才安排众人入住。
尘埃落定,寂虚满脸愧疚:“今日之事,是我崆胤寺监察不利,诸位施主请放心,老衲已派人连夜下山,入京请入京兆尹上山,待到查明一切,此事老衲定会给诸位一个满意的交代。”
“大师不必自责。”老夫人待众人谢礼,温言道:“此事说来,我等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深更半夜,还打搅了大师与诸位小师傅的清修,实乃我等错过,还请大师与诸位师傅勿要怪罪。”
双方各自礼让片刻,便才各自散去。
回到房中,老夫人累的浑身都似要散了架儿般。
木妈妈扶着她上了榻,替她轻柔的舒缓着僵硬的身子,边听老夫人带着疲惫问:“你觉得,此次事件,可当真是巧合?”
指的,却意有所不同。
木妈妈却是深知其意,皱眉想了想,才道:“近来发生的些许事情,的确有些蹊跷。不过,谅想三小姐也不是那般心机深沉之人。否则这么多年,也不至于被人耍的团团转了。”
如此说,便认为巧合居多了?
老夫人挑眉,睁眼笑了笑,打趣儿道:“木云啊,你这把宝刀,竟也有生锈的时候?”
木妈妈怔愣:“主子,您的意思……”
“这三丫头,可没那般简单啰……”老夫人眸中全是闪闪精光,笑着摇摇头:“罢了,你且等着看吧。早些下去歇了吧,今日,你也累了不少。”
木妈妈不再追问,服侍着老夫人歇下后轻手轻脚的出了房门,轻声唤道:“月牙儿。”
有身影自夜色中悄然逸出,木妈妈看着她冷冷吩咐下去:“将今夜之事查探一番。”
黑夜应了声是,音若月影清冷,随后便悄无声息的消失不见。
木妈妈见状,仰望长空轻叹了口气,这才下去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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