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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第 92 章(2 / 2)


此时?的白赫一正处在发情期,是羽毛最漂亮,也是最需要维护的时?候。但是现在,三根主?凤尾的其中一根被烧掉了凤尾眼,那?一片好看的蓝色直接没影了。

救人?时?只顾着林匪石的安危,待到林匪石脱离险境之后,他才发现自己的羽毛毁了。

白海潮能理解白赫一的心情。对于海妖族来说?,鱼尾和流光溢彩的鳞片就是判定他们颜值的标准,如果白海潮被剔了鱼鳞,估计也羞于见人?。“那?我就不?打扰了,如果你能和白弋大人?说?上话?,就告诉他匪石哥已经醒了。”

嘲风点点头,通过门缝看向后院那?棵粗壮的梧桐树。

白凤站在梧桐枝上,一双凤眼看向柔软的翎尾。一根主?凤尾被烧没了凤尾眼,另外两根也多?多?少少烧掉了细细的羽毛,显得脏兮兮的,丑陋不?堪。

但是一想到匪石的遭遇,他又心有余悸。

犹豫了许久,白凤回首用喙衔住了其中一根较为完好的翎尾,随后用力拉拽。

身体传来了锥心刺骨的痛意,但是他狠下心,果断将其中一根翎尾拔了下来。

雪白的翎尾飘在空中,变幻成一条闪着白色荧光的丝线,随后渐渐地缠绕成圈,成了一枚指环。

指环为白金质地,戒面约有五毫米宽,中间镶嵌了一圈整切的蓝钻环,像是一款男士戒指。

调整了状态,白凤化为人?形。

翎尾被摘掉了一根,他长袍后摆处的衣料变得薄了一些,同时?,有一个角落烧焦了一块。羽毛就是他的衣袍,如今翎尾被烧,无论?衣物款式怎么变化,那?一个地方都会留下一块黑色的印记。

白赫一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将漂浮在空中的翎尾戒指收入袖中。

病房里,裘凌风哭天抢地。要不?是这是单人?病房,隔音效果也算好,就裘凌风这尖细的嗓子,能把整个医院的护士都招来。“好在你人?没事,就是老白的一根翎尾被烧焦了。”

林匪石在之前还只会戴着氧气罩任由裘凌风数落,但是听到最后一句,他赶紧摘掉罩子,问:“老白把尾巴烧了?!”

裘凌风说?:“对啊,把灵力全?圈在你身边了,导致自己身遭的灵力没控制好,在从火场出来的最后一刻烧焦了一根翎尾。那?只老凤凰最心疼他的羽毛,为了这个连伴侣都没找过,你说?这回为了救你把最漂亮的尾巴烧焦了,这会儿估计正蹲在树上哭呢!”

林匪石懵了。

随后,裘凌风也把片场里的人?骂了一遍。拍古装戏需要搭建场景,都是木头布料,结果防火措施都不?晓得做好,防火门居然都不?关?起来。真的糟心。

白赫一走?进来,温声道:“昨晚的起火原因,警方已经在调查。凌风你也别骂了。”

林匪石起身,马上拉了白赫一的身体让他转了个身。

裘凌风没骗他,白赫一的羽毛真的被烧了,现在雪白的西装上脏了一块。虽然烧焦的翎尾被变幻成了一条粗波浪似的纹路,但是雪白的衣服上有这么突兀的黑色,怎么看都不?觉得舒服。

他生出了自责感。如果昨晚安分地待在玄馆,不?跑去片场,老白就不?会变成这样了吧。“对不?起……我以后都会听你的话?,不?乱来了。”

“命重要。”白赫一温声道,丝毫没有责怪的意思。

裘凌风转眼变成一副心疼的模样,把脑袋埋进被子里,委屈道:“对,命最重要。要是真出事了该怎么办,失血原因都没找出来,结果又遇上火灾。匪石啊匪石,你怎么那?么命途多?舛啊。哎呀我心疼死了。”

“咦——”林匪石嫌弃了一声,又和裘凌风激情互怼。【晋氵工独发,拒绝转载】

等两个不?正经的人?吵嚷完,病房的氛围显得不?尴尬之后,白赫一将话?题带到火灾上,“那?场火是针对匪石而起的。”

嬉皮笑脸的裘凌风突的抬头看向白赫一:“片场起火是冲着匪石去的?你怎么知道?为什么要针对匪石?”

“听工作人?员说?,当时?所?有人?都在外片场,内片场只有睡着的匪石以及画画的蒲心鸣。后来蒲心鸣出去了,不?久后内片场着火,因防火措施不?足,所?以外片场的人?迅速转移,火势借着木质构造迅速蔓延到了外片场。”

裘凌风反驳:“万一是内场的探照灯什么的没关?,温度过高不?小心导致木头自燃的呢?”

“内片场有汽油味。”

裘凌风:“……”

白赫一继续说?:“拍戏过程中确实?会用到少量汽油来减少后期特效,但是汽油都由工作人?员严加看管,是不?可能与易燃物放在一起的。”

“所?以你才猜测有人?趁着匪石睡着点燃了内片场?”

“而且有人?想害他,也不?是第?一次。你刚才不?是也说?了吗?才没出院几天,又进来了。匪石贫血的原因,应该和这场火也有联系。”

林匪石沉默。其实?他曾多?次面临死亡,但是这样冷不?防在暗地捅刀子的事情,他是第?一次遇见。

白赫一走?过来,将一个匣子放在林匪石面前,说?:“这件东西你收着,戴上它?,一旦你遇到致命危险,我能感觉到。”

裘凌风笑脸盈盈:“哎呦,这是把凤族的什么宝贝贡献出来了?还说?不?心疼匪石?”

白赫一却解释:“我需要匪石,只有他能看见那?些被标记了的邪祟。”

林匪石听到这话?,心里有些失落。果然只是因为有价值,老白才会对自己好。他小心翼翼地打开匣子,里面被天鹅绒缎面包裹的软垫子上,塞着一枚镶嵌着整切蓝宝石的白金戒指。

他呆了一会儿。

但是裘凌风一眼看出了这戒指到底是东西做的,“老白,你?”

白赫一瞥眼,示意他不?要多?嘴。

裘凌风快炸了,也不?是生气的那?种炸,而是被这死傲娇白弋的所?作所?为憋得快炸了。发情期烧焦了一根翎尾,现在还把两根完好翎尾的其中一根摘下来给林匪石,还tm装模作样地说?是为了防止折损一个找邪祟的好苗子。

坦诚一点不?好吗!

林匪石摩挲着戒面,问:“是给我,还是借我戴戴?”在接受谭疏桐委托期间,他跟着嘲风带来了好多?契皿,债务在慢慢减少。理应说?,还了债,他就可以离开了。

裘凌风悄然无声地走?出了单人?病房,并直接在门外拦住了前来查看情况的护士小姐姐,“刚醒了,人?挺精神的,暂时?不?需要查看。”

“就算很精神我们也有责任查看病人?的情况。”

“稍微等等好吗?”

但是护士小姐姐本着职业道德坚持要记录病人?的状态,裘凌风拗不?过,只好在她耳边打了个响指。护士小姐姐安静地坐在门口?,等待裘凌风放行。

病房内,白赫一沉默许久后才回答:“给你的。”

林匪石试探性地把戒指套在食指,有点松,并不?合适,戴着似乎挺尴尬的;戴到中指,又卡着肉进不?去,更加尴尬。“那?个……我觉得好像不?适合我。”

“不?是还有一根吗?”

林匪石:“……”剩下那?根是戴结婚戒指的啊。他再次尝试把戒指戴到无名指上,戒指顺滑到底,不?卡肉,也没缝隙,完美地符合手指的尺寸。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绘画纸上,两人?在病床亲吻的画面。一时?间,体内的元神让他心头不?住的跳动,粉色也慢慢地爬上耳尖。他似乎有点跃跃欲试,但是这种事情,很奇怪啊。

不?过还来不?及沉浸在自我感动中,他马上意识到一件事情。“我原来的衣服呢?”他现在穿着的是病号服。

白赫一从衣柜里把衣服取出来。

他在上衣内衬袋里摸了半晌,终于摸出了一张折叠的图纸。好在,没人?看到,因为折叠口?子的方向还没变过。他打开纸张欲再次看看里面的画像,但是打开纸张,他才发现上面的画已经不?见了。

“你在看什么?”戒指难道比不?上一张纸?

“没什么。”因为画面已经消失,他很大方地把纸展示给白赫一,“小心心很喜欢写小段子画画,给好多?片场里的人?画了画。她给你和我也画了一张,你猜猜画的是什么?”

“我只看到一张白纸。画了什么?”

林匪石放松心态,以调侃的语气道:“她画了你把我壁咚,然后强吻我的画面。一个小孩子,思想倒是挺成熟的。”说?完,略显尴尬地笑了笑。

白赫一反倒悟不?出他话?里行间的真假了,“画呢?”

“无缘无故地消失了啊。”

“给我看看。”白赫一拿来那?张纸,摩挲了纸张的纹路,又嗅了嗅味道。果然,这纸里包含了蟾衣,火场中附着在林匪石身上的那?层紫色的蟾蜍结界就是来源于这张纸。那?么上面的画作,恐怕就是一种特殊的符文了。

蒲心鸣才是真的蒲牢,是匪玄的缘晶与紫金蟾的缘晶结合的产物。一想到这点,白赫一手掌用力,把纸张的一角捏得皱皱巴巴。

缘晶这种这么重要的东西,为什么要乱给人??!

但是蒲牢无意间救了林匪石也是事实?。

白赫一望着这张纸发呆,林匪石则看着微微垂了眼皮的凤眼发呆。“能不?能让我看看你的翎尾怎么样了?”

白赫一转过身,将背后有了乌黑焦痕的下摆展示给他。

林匪石伸出手摸了摸,动作非常轻柔。

白赫一的身体却突然冒出一股热意,随着林匪石的手指轻轻摩挲在那?片烧焦了的布料上,他身体里的药愈发压制不?住这段特殊时?期所?产生的反应。

“烧到翎尾会不?会疼啊?”不?管会不?会疼,林匪石都很心疼。

“不?会。”愈发躁动的心让白赫一的声音渐渐变得嘶哑。

林匪石还在肆无忌惮地“玩弄”他的后摆。病房里,消毒药水的气味渐渐被一股带着隐隐花香的木质香取代。林匪石嗅着这股不?知道何时?变化了气味的木质香,鬼使神差地从后方抱住了他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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