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王允禄与和亲王弘昼二人骑着马赶了过来他们正好在德州处理事宜,刚好准备搭乘东巡船只一起回京。
弘历等人已都下船在岸边准备休息,可谁成想传来了一名小宫女的声音:“不好了,不好了皇后娘娘一病不起了!”
弘历心底一惊,赶紧跑回床上向皇后所在的船舱走去。
众人心里也都诧异,谁都没想到皇后的病会这么严重,大家都纷纷回到船上。
纯贵妃责不紧不慢,一旁的愉妃见状很是纳闷她忍不住问道:“纯贵妃娘娘您怎么一点也不着急呀!”
“有什么可着急得,又不能死大惊小怪干什么!”
愉妃叹了口气,也直奔皇后的船舱走去。
弘历冲进皇后船舱,瑞珠正在皇后身边流着眼泪,见弘历赶来她赶紧跪下:“皇上,下午的时候娘娘还说自己想休息一会,可到了傍晚她就起不来了,您看看皇后娘娘现在开始神智昏迷了,奴婢怎么呼唤她,她都无动于衷!”
弘历坐在皇后床边,她紧紧握住她冰冷的玉手,试图想要让自己温暖的双手捂热让她苏醒过来。
“皇后,朕来了,你快醒醒睁开眼睛看看朕!”
皇后还是没有醒来,瑞珠想起了什么,她起身跑去柜子里翻找出一个黄色包袱,瑞珠赶紧拿出交给弘历:“皇上这是娘娘昨日吩咐奴婢让奴婢回宫以后交给皇上,皇上您赶紧看看!”
弘历接过包袱,里面装有一件明黄色里衣以及一封书信,他拿起书信立刻打开,上面写道:皇上想必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臣妾已经不在了,想起十五岁嫁给您做嫡福晋时还是那样青涩懵懂,时光飞逝如今你我夫妻二十余载,感观一生臣妾有你足矣,臣妾自认为是一个合格的皇后,可却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臣妾没能保护好我们的两个孩子,更辜负了皇上的期望,曾经说过的一起到白头如今臣妾也是等不到了,臣妾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言欢,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臣妾更希望您能好好爱护她,珍惜她,无论到何地步都要护她周全,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富察若云绝笔。
弘历看完这封信已经泪流满面,屋子里一片寂静,众人都低着头谁也不敢吭声,他凝视着皇后苍白的脸庞,她的生命正在迅速地从他眼睛中消逝,弘历悲痛万分,他多么希望皇后能醒过来可他却无能为力,他拿起包袱里的里衣,里衣做工精湛一点都不比绣房差,弘历知道这不是一天两天所制作完成得,看着里衣,脑海里都是皇后温柔贤淑关爱自己的场景,这么多年自己无论做什么事情她都全力支持,并且处处在乎自己的想法,弘历更加难控情绪抱着里衣痛哭起来。
半晌他才恢复情绪,他看着众人喝声问道:“去请大夫了吗?”
李玉硬着头皮开口:“皇上已经去请,要不先让船上的太医瞧瞧?”
“那还不快去!”
李玉吓了一跳:“是!”
此次东巡并没有带医术高超的太医,只是随便带了一个九品小太医让他跟在东巡队伍里。
小太医胆战心惊跪在床边为富察皇后诊治着,他知道了结果却犹犹豫豫不敢开口,弘历见状厉声质问:“皇后如何?”
小太医吓得跪在地上把头贴在手臂上惶恐不安颤抖的说道:“皇后娘娘脉搏微弱恐怕熬不过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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