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鑫被李玉儿这话问懵了,“什么不同寻常之处?”
李玉儿咧嘴笑,面上尴尬,无话解释。
赵子鑫想了想,道:“可是王爷脖子中常戴的那块儿穿红绳的玉石?”
李玉儿知道那块玉儿,像是一块儿古玉,质朴而有灵性,和黄四爷送她那个质地好又华丽的白玉簪不同,赵嘉裕那块儿玉显很有底蕴,比起来,前者像是淑雅女子,后者像是低调老翁,后者看着更沧桑也更有文化一点。
赵子鑫道:“那块儿玉石是王爷的祖父,老平南王送与王爷的,老平南王曾亲自去承恩寺求太虚大师开光,可保平安,开光后送与少爷,少爷得了就一直戴着,没摘下过。”
李玉儿沉默了会儿,从荷包里拿出个用手帕仔细包裹着的东西,将手帕展开,赫然是一个带红绳的玉石,李玉儿道:“是这个玉石吗?”
赵子鑫诧异的看向白手帕上的东西,仔细看两眼,道:“是这个,怎么在夫人手中?”
李玉儿没有回赵子鑫。
她去年得了这块儿玉,虽不曾挂脖子里,但大多数时间也是放在枕头下或带在身上的。
去年赵嘉裕临行前,将这块玉石放在了大红床上,说要她戴。李玉儿知这玉贵重,却不知这么贵重。
赵嘉裕的父亲在赵嘉裕很小时就去世了,老平南王把赵嘉裕拉扯大,定不想再白发人送黑发人。
本不该信鬼神和天命的老将军,殷切地跑到承恩寺去为孙子求保命玉石。想想也知这玉分量多重,其上承载的是老人对孙子的关切,极大的关切。
赵嘉裕不该把这送给她,她若知道,无论如何也不会收的。
李玉儿有些不知该怎么面对这块儿玉,又把它包好,放回荷包里。
“他身上可还有别的长佩戴之物?”李玉儿问。
赵子鑫:“未跟王爷去军营,不知他在军营佩戴什么。”
李玉儿:“他身上可有什么……太夫人和老夫人知道的,他有的,梁音也该知道的。”这话说的就很明白了,赵子鑫听得懂,赵子鑫点了点头,回道:“王爷左腹下有一个淡红色圆点胎记,不大,可能比豆子小些。”
那位置隐秘,说实话赵子鑫也没见过,是无意间听太夫人和老夫人谈话时谈到的,也是很多年前了。
李玉儿点头,又问赵子鑫其他的,比如赵嘉裕的口味、兴趣之类,赵子鑫知道的,他都说了。
……
傍晚,李玉儿得回平南王府了,梁音还没有醒来。
李玉儿没有打算叫醒她,而是先回去了。
让梁音好好睡一觉,明日精神饱满些,气色也好些,再与她说今日她从赵子鑫那里得来的消息。
李玉儿想到这儿,心中又有些不喜。
不高兴……
说实话,她不太想和梁音说那些了,尤其是赵嘉裕的胎记,那很私密,长的位置也私密,左下腹,基本上长在这个位置,不发生什么亲密事,是不可能让异性知晓它的存在的。
李玉儿心里有些情绪,不太想把这件事说给梁音听,虽说逝者已逝,也不太想让梁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