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近日琅琊臧霸常来,只是日日虽与张辽一战,但后便即刻去寻郊外草庐女公子……”小吏喃喃,听的杨弘更是云里雾里,一时之间更吃不准这有几分可信。
他只细细都听了,事无巨细的全入了心。小吏走后,杨弘寻思着明日且看看吕布情状,便可定下一二分真假。
刘备不安好心,虽然表现的直白,急切而难看了些,但他,的确古怪。
而小吏所与之情报,更为古怪,让他分不清真假。
然,杨弘此来徐州之目的,无非是想看看吕布到底依恃着什么,才敢搅弄风云,敢发檄文,公然敢对曹操。
虽初来之,但杨弘基本可以确定,徐州虽然近日发生的事太多,然而根本上,还是以前的样子。
也怪不得杨弘不能洞察,而是吕布以往的德性,实在是太令人印象深刻了,他便是想要改观,也改不过来。
杨弘走出驿馆,带着侍从出来,直接到了街上。
徐州城闹轰轰的,一走入巷子中,便听到许多士子在骂战,几乎辩的红赤白脸,要打起来。说到激动时刻,恨不得要上去撕了对方的脸皮。
杨弘听了两句,便因为此不雅而拧了眉头。
而百姓更是乱七八糟的,街市集之中,无有几个摊贩,徐州城中很多人已经拖家带口的要离开徐州城了。
杨弘细听,街上到处都在说着吕布必败,而曹操凶残,更兼之原已深恨陶谦,恨不能屠彭城,此番来,必然连徐州也不保,定要烧为焦土……
多是如此,原来连徐州乡老也不看好吕布。
街上乱成这样,然而却并无巡街兵士维持秩序,远远的看到城门大开,有些富户几辆马车,浩浩荡荡的,竟公然的从城门处走了……
杨弘见此情景,只觉匪夷所思,拉住一行人,道:“不知徐州此番情况,已有多久了?!”
那行人是个落魄士人,道:“已有七八日了……”
“无人阻拦劫掠?!”杨弘道。
“并无,军中忙乱治军,一时顾不上,只是派了一些甲士护送,近日百姓可来去自如,并无阻拦,便是有开阳兵马此时打进城中,也无有人拦顾的,近日听闻臧霸来去自如了,便是有些江湖人士亦是如此,”士子摇摇头,道:“吾已准备离开徐州了……”
杨弘道:“那军心如何?!乱成这样,太守呢?不管吗?!”
“许太守不管,只要不杀人便不管,至于军心,”士子道:“多番有江湖义士混入其中,早无军纪可言……”说罢拱拱手,匆匆的走了。
杨弘心下正怪异,便信步走到了府衙前,却见有乡老送来诸多粮粟,以及财物,言是以充军用,一时也弄不清是百姓自发,还是府衙威逼,但人人脸上皆有忧色。
市集铁匠辅子却火热,打兵器者无数。
更兼之茶肆更是火热。
市井小儿口中却是令人啼笑皆非,十分哧笑的诗句,“温侯之女,凶如夜叉,脚踢张飞,拳镇徐州,三五大汉,并非敌手,问她何人,皆言是地狱恶人之首……”
“……”杨弘听的心中微惊,更为狐疑不已。
走过一段,又且听到几个地痞在调笑说唱,“生在福窝是吕娴,左拥臧霸右张飞,不男不女戏貂婵,羡煞我等云游人,投错女胎甚可惜,何必不喜男来只喜女……”
杨弘听的心惊不已,手心竟是微微出了汗。
他加紧脚步,挑了路人打听温侯之女。
杨弘越听越是心惊肉跳,前段时间关于温侯府上因貂婵之事,父女差点打死对方经过市井的渲染,早已经深入人心,到处传谈,因而路人们说的眉飞色舞,直把吕娴形容成一个比张飞还要五大三粗的夜叉,加之许多荒唐事,真真假假的混在一起,唾沫横飞,添油加醋,直把杨弘说的惊骇失色。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