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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三合一(2 / 2)


重奕脑海中忽然闪过曾经见到宋佩瑜身上伤疤的画面。

橙红的夕阳下,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被逼到退无可退,目光却仍旧灼热坚定的人。

“咦?”宋佩瑜的手熟练的贴上重奕的额头,怕这么测温度不?保准,拿开?手后,宋佩瑜又将?脑门贴了上来。

站直身体?后,宋佩瑜看?着重奕的目光满是奇怪,“没发烧啊,怎么耳朵后面这么红,是碰到什么东西过敏了吗?”

重奕目光古怪了一瞬,闷声道,“无事”

“等?会让柏杨看?看?,他?说?没事我才能放心。”宋佩瑜说?着,已经将?重奕上半身所有的疤痕都涂抹完药膏,做了个手势,站在一边等?重奕脱裤子。

相比惨不?忍睹的上半身,重奕下半身只有大腿上有两道又长又浅的伤痕。

上药的同时,宋佩瑜再次羡慕了下重奕身上流畅的肌肉。

仿佛是紧密贴合在骨骼上的护甲,其中又蕴含着巨大的力?量,与重奕的脸一样有欺骗性。

所有伤疤处理完毕,宋佩瑜自己将?药罐子塞进了重奕手中,低头直接去扯腰带,光着上半身大大方方的转了一圈,“怎么样?留疤了吗?”

没,除了本就该有的东西,就像是暖玉似的光洁无暇。

“嗯?”没等?到回答的宋佩瑜诧异的回过头看?重奕,正?撞进重奕深邃的目光中,突然觉得有些腿软,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半步,却忘了他?本是背对着重奕,腿刚好磕在了床沿上,顿时朝着地上倒了下去。

失重感让宋佩瑜惊慌失措的倒腾着手臂试图拯救自己,“重奕!”

已经将?手放在门上的吕纪和又放下了手,面无表情的看?向身后的人,“你?来开?门!”

最近逐渐意识到自己地位的柏杨冷笑,“开?个门还能伤到你?吕公子的手?”

话虽这么说?,柏杨的行动却没拒绝,依言伸手去推门。

吕纪和却出乎预料的好脾气,沉默的看?着柏杨开?门进门,也没着急抬腿跟上去,而是默默在心中答话,‘不?会伤手,可能会伤眼。’

“你?们在干什么?”柏杨支零破碎的声音传到门外。

吕纪和回头警惕了看?了一圈,确定四个小厮确实被他?支使走了,没人偷偷回来,才进入房门,顺便用精巧的青铜锁将?门锁死了。

若不?是正?房是唯一能在门内上锁的房间,他?也是好不?容易才找到机会将?通判府送来的四个小厮同时支使走,他?刚才一定转身就走,才不?会给自己伤眼的机会。

做好充足的心理建设,吕纪和才转身看?向正?房拔步床的位置。

‘哗啦’吕纪和隐约听见有什么东西崩塌的声音。

他?前面站着连背影都透着惊魂未定的柏杨。

再往前就是他?亲自选的拔步床。

透过朦胧的帘子,吕纪和能清楚的看?到,重奕和宋佩瑜都没穿衣服,在床上交叠在一起,结合进门前听见的那声呼喊,吕纪和还有什么不?明白。

亏着宋佩瑜还天天找借口说?要给重奕上药,原来都是这么上药的?

不?枉他?特意将?最结实的床搬来重奕的屋子。

宋佩瑜轻而易举的看?透了柏杨冷静外表下仿佛三观都要震碎的茫然,和吕纪和眼中毫不?掩饰的意味深长。

“你?们为?什么会直接进来?”宋佩瑜听见自己发自灵魂的质问。

“就算敲门,你?们谁有空给我们开?门?”吕纪和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继而大度的摆了摆手,“我好不?容易才将?四个小厮都支使走了,你?们两个快点穿裤子,我们抓紧时间商量下一步怎么办。”

刚将?自己合上的柏杨闻言,狠狠的打了个哆嗦,脸上从?夹杂着原来是这样、还可以这样,变成解脱中透着茫然,茫然中掺着解脱。

宋佩瑜被吕纪和毫无节操的话惊呆了,同时也找到了解释的方式。

他?气势汹汹的从?重奕身上爬起来,猛得拉开?拔步床的帘子,“我们根本就没脱裤子!收起你?肮脏的想法?!”

柏杨也顺着宋佩瑜的目光看?向吕纪和,吕纪和双手抱胸,不?为?所动,“没来得及脱裤子正?好。”

???

宋佩瑜脸都要绿了,回头看?向正?慢吞吞从?床上爬起来的重奕,“你?来和他?说?!”

重奕抬起眼皮看?了宋佩瑜一眼,顺便伸手将?宋佩瑜挂在眼睫毛上的那缕发丝拿下来,“嗯”

吕纪和自顾自的拉开?椅子坐下来,一声冷笑送给宋佩瑜。

柏杨满脸恍惚的转身,踉跄着在吕纪和身边落座,仍旧满脸不?可置信,“他?们......”

吕纪和瞟了眼正?在艰难搜刮肚子里词汇的柏杨,大发慈悲的免去了柏杨的纠结,“睡了。”

“可......”柏杨的神色非但没有平静下来,反而更加纠结。好好的两个人怎么说?睡就睡了,一点征兆都没有?

“被你?打断了。”吕纪和又补上一击。

“我?”柏杨伸出手指颤抖的指着自己。

吕纪和满脸严肃的点头,给予柏杨肯定。

宋佩瑜知道能将?四个小厮同时支使开?不?容易,抱着清者自清的想法?,匆匆套上寝衣就大步走了过来。

重奕则在穿衣服的时候受到了宋佩瑜的阻止,说?他?身上的药膏还需要晾干,赤膊仅穿着条宽松的裤子。

吕纪和马上进入说?正?事的状态,三言两语将?他?最新观察祁镇的结果告诉另外三个人,“我觉得被封锁在祁镇的只有普通镇民,通判府不?仅能与外面交流,还掌握了商路。”

吕纪会这么说?,不?仅因为?之前宋佩瑜试探着管通判府要东西的事,他?全程都在参与。知道通判府将?祁镇能找到的东西送来后,一般会在五天后将?祁镇买不?到的东西也送来。

五天,如果快马加鞭,足够去赵国或者卫国采买了。

当然,这有个必要的前提,就是不?会被祁镇外围的土匪拦截。

除此之外,吕纪和还特意观察了祁镇的人,尤其是祁镇的商铺。

三不?管地区的镇子,大多?会出现村子和镇子离得极近的情况,甚至有些镇子,只要出了大门,就是村子。

祁镇也是如此,或者说?有些镇民就是村民。

他?们在镇子外有土地,在镇子里面有房屋,依靠种地生?存。

在祁镇,最多?的就是这种人。

另外还有纯依靠商铺生?存的镇民,也是吕纪和的重点观察对象。

如粮食、调料等?东西,还能从?祁镇获取原材料。

麻布绸缎又是从?哪来的呢?

据吕纪和的套话,镇子外根本就没有种麻的人家。

还有糖块和只会长在赵国北部的果子。

祁镇外也没有种植能熬糖的农作物。

那种只会长在赵国北部的果子,虽然生?长环境和条件苛刻,产量却远超其他?果子,而且能在尚未成熟的时候就采摘下来。只要存放得当,就会慢慢成熟,远比其他?果子能存放的时间长,是整个赵国县镇都会出现的果子。

因为?价格低廉,十分受百姓的喜爱。

吕纪和在发现祁镇有许多?家店都卖那些果子的时候就发现了不?对,他?故意买了许多?那些果子,特意找到机会和在小巷里玩耍的小孩子搭话,得知这种果子在祁镇十分常见。

那么是谁穿过了祁镇外的土匪圈,将?麻布、绸缎、糖块、果子运入祁镇的呢?

答案不?言而喻,吕纪和却不?敢深究。

生?怕打草惊蛇,反而给自己带来祸事。

宋佩瑜与吕纪和观点一致,他?也认为?通判府与外面的联系远比他?们表现出来的还要深,那日他?说?起香皂的时候,陈蒙自以为?掩饰的很好实际上却漏洞百出的表现就能说?明很多?问题。

如此一来,他?们当初选择隐藏身份的决定,说?不?定刚好救了他?们的命。

占据孤立无援的祁镇并不?稀奇,难得的是通判府能将?整个祁镇圈养起来,祁镇的镇民只能知道通判府让他?们知道信息,背负着难以想象的重税和剥削,还将?通判府当成了拯救他?们的好人。

曾镇在发现金矿前与祁镇的情况基本相似,从?曾镇传出来的消息却是曾镇镇民对曾镇彻底失望,宁愿背井离乡投奔异国。

至于曾镇外的土匪......他?们跑的比曾镇镇民还快。

已经在祁镇传承五代的通判府能将?祁镇牢牢掌握在手中,将?镇民养成笼中鸟雀,背后肯定还有未知的势力?作为?依靠。

仅凭现有的信息,宋佩瑜他?们完全没法?判断,通判府背后的势力?来源于哪国。

也有可能通判府背后的势力?不?是来自哪国,就是他?们本身。

通过圈养祁镇外的土匪控制祁镇,既能将?让百姓无论?面对如何苛刻的赋税都生?不?出逃离的方法?,还能打劫周围路过的富商。

就算富商刻意绕道,也不?可能完全避过早有准备的土匪。

宋佩瑜和吕纪和将?问题看?得太过透彻,短短几句话就能明白对方的所有意思,不?约而同的陷入深思。

柏杨早就发现了他?脑子跟不?上的事实,视线转了几圈后,忍不?住在宋佩瑜和重奕身上游移。

他?还是不?能理解为?什么这两个人能突然搞到一起,在咸阳的时候,也没人传出好南风的传闻。

而且吕纪和完全都不?惊讶,一副早有预料的模样。

难道是他?错过了什么?

重奕同样不?关心宋佩瑜与吕纪和说?了什么,他?等?到身上的药膏差不?多?干了,就回到床边去穿衣服,回来时还顺便将?宋佩瑜的外衣拿了过来,顺手搭在宋佩瑜身上。

看?到重奕熟练的动作,柏杨心里又开?始跑马,看?向重奕和宋佩瑜的目光越来越怪异,突然对上双黑白分明的眼睛。

柏杨魂魄都差点被重奕吓散了,僵硬的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通判府又催你?的香皂,恐怕能拖延的时间不?多?了。”吕纪和将?大拇指的指节抵在下唇上,纠结的皱起眉毛,“你?真的要将?香皂方子给他?们?”

虽然只要有人卖香皂,就会被赵国注意到。

但宋佩瑜肯定会先被通判府和通判府背后的势力?怀疑。

毕竟香皂的难得就在于只有芬芳庭能做得出来。

宋佩瑜展开?桌面的折扇,挡住嘴角神秘的笑容,“你?猜?”

吕纪和望着宋佩瑜眼角的奸诈,不?雅的翻了个白眼,起身拂袖而去,“你?们继续。”

继续什么?

宋佩瑜脸上的表情顿时僵住,可惜还没等?他?发难,吕纪和已经连影子都没有了。

被扔下的柏杨傻眼了。

他?开?始怀疑为?什么吕纪和叫他?来商量事的时候,他?会毫不?犹豫的跟来。

正?事基本没听懂,还知道了威胁生?命的奸情。

陈蒙最近心情很不?好,冲动易怒。

看?见小妾养的猫在他?靴子上尿了泡黄尿,毫不?犹豫的踢了上去,厉声训斥了还有脸哭的小妾,怒气冲冲的回了书房。

他?给了盛誉将?近两个月的时间。

期间无论?盛誉想要什么,他?都竭尽全力?的满足盛誉。

结果呢?

这都六月十五了,对方连半点动静都没有!

‘哗啦’陈蒙将?桌子上的茶盏都扫到地上,高声叫人进来,“去衙门点人,跟爷走!”

好一个盛誉,好一个盛氏兄弟,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贱货,他?这就成全他?们!

陈蒙正?要出门,整个上午都没见人影的贴身小厮忽然从?外面小跑进来,“公子大喜,奴才给您报喜了!”

多?亏了这小厮张嘴就是吉利话,陈蒙才没抬腿就踢出去,他?皱着眉毛道,“毛毛躁躁的像什么样子?我看?你?就是板子挨少了!”

小厮没想到陈蒙居然如此大的火气,连忙跪在地上,原本用来讨赏的俏皮话也都说?不?出来了,老实道,“青玉巷盛宅有消息了,当归亲自来通知小的,盛誉昨日又开?炉熬药,还没见到结果就喜笑颜开?,说?这次肯定会有成果,还说?要第一时间送来给公子鉴赏。”

陈蒙挑起半边眉毛,“真的?”

小厮陪着笑道,“小的哪敢与公子说?假话,当归说?最迟今日下午就能有消息。”

曾经与陈蒙共同搜查过青玉巷盛宅的刘理大步从?门外走进来,“听说?公子叫我。”

陈蒙连连摆手,“没事没事,想请刘叔吃酒来着,却想到我还有其他?事要做,只能改天了。”

刘理还能不?知道陈蒙是什么德行,却没有揭穿陈蒙的敷衍,随便说?了几句话就走了,完全不?在意陈蒙是发什么疯。

陈蒙匆匆吃了顿味同嚼蜡的午饭,就眼巴巴的等?着青玉巷盛宅的消息,直到夕阳马上就要彻底落下,当归和黄芪才面色古怪的出现在陈蒙面前。

陈蒙却没发现当归和黄芪面色有异,伸着脖子道,“东西呢?”

当归嘴角动了动,不?得不?在陈蒙的催促下将?手里捧着的木盒递向陈蒙。

陈蒙大喜,迫不?及待打开?盒子。

看?清盒子里的东西后,陈蒙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

一、?、三、四、五、六、七。

盛誉居然送给他?七个乌黑的药丸子?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云琅”、“催更催更催更”、“⊙▽⊙”、“豆芽毛”、“46300792”的营养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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