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头。”
豆仔听话的磕头。
“不够再磕。”
豆仔听话继续磕头。
年幼的他抬起头就看到娘亲泪流满面。
“娘你哭了?”
“娘没哭娘是高兴爹爹回来了。”
“爹爹爹爹在哪哩?”豆仔高兴的爬起来大声喊“爹爹爹爹。”
女人一把搂住儿子“别喊了爹爹睡觉了。”
孩子不听她的竭力挣扎喊道“爹爹爹爹你别睡了豆仔想你哩。”
不远处满仓捂住脸哭的稀里哗啦的半个月前他找到了三妮和孩子今天他再次来到这里带来了孟强的‘半截’骨灰。
党务调查处将孟强的头颅割下扔进了江中身体扔在了乱葬岗。
等了半个月组织上才悄悄起出孟强的无头尸身安排满仓带着骨灰来安葬。
“爹爹爹爹豆仔想你哩。”
孩子的声音在荒野中飘荡轻飘飘的却犹如千钧砸进了孩子母亲以及满仓的心中。
女人死死地抱住孩子。
满仓用力的砸地咬着牙……
……
杭州火车站。
豪仔忍不住又看了程千帆一眼。
看到程长官‘卸妆’后的真实面目豪仔吓了一跳。
他实在是无法将那个相貌扑通、心狠手辣的程武方长官和现在这个英俊帅气好似小开的年轻人联系在一起。
惊讶之余豪仔心中更有为程千帆效死之心。
长官的身份极为隐秘现在愿意以真面目见他这是何等的信任!
他豪仔烂命一条承蒙长官信任自当以死保护长官。
细密的雨丝落下。
程千帆拍了拍西装上的雨珠登上列车前最后看了一眼这座家乡的省会城市。
“老板该上车了。”豪仔轻声说。
“走吧。”程千帆点点头径直进了一等包厢。
民国二十五年公历五月上旬的一天。
天空飘着细细的雨丝。
上海法租界中央巡捕房巡捕程千帆结束了在杭州一个多月的‘公干’带着法国商人离开中国前留给席尔瓦阁下的信件星夜返回沪上……
……
辣斐坊十五号‘露丝’女士的家中。
和影佐英一共进晚餐归来微醉的惠子将坤包扔在沙发上自己回到卧室。
女佣面无表情的帮忙收拾。
“惠子影佐英一阁下……”女佣推门而入。
“不要给我提起这个人。”惠子尖声说道“出去出去让我一个人静静。”
咣当一声将房门关闭。
漂亮的女人发疯式的大吼大叫又哭又笑。
发泄过后她打开抽屉从一本书中摸出一张相片。
相片中是她和一个年轻男子的合影两个人脸上带着纯净的笑容。
抚摸着相片中的男子女人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喃喃出声“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