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阑珊自然是跟着何杏花去了,这人她不熟,自然是要盯紧一些的。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谁知道她是不是有所图谋呢。
“杏花来了呢!”
“哎!”
何杏花抱着孩子左拐右拐的,和村里人打着招呼,但是似乎都没有留下来和人攀谈的意思,直到她找到了在屋里边挂红绸的何金义。
“大姐,来了啊,我这会儿没工夫招呼你,你去找相熟的人玩一会儿。”何金义虽然食指和中指使不上力气,但是平日里干活都是不受影响的,除了拨算盘这类的非要用到每一个手指的活计。
何杏花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她等何金义挂完了红绸下来,她的眉头已经紧锁了老一会儿了,跟在何金义的身后道:“二弟,你和我说道说道,分家是咋回事,你这不得把爹娘气死啊。”
“分都分了,再说也没什么意思了,再说爹娘这都好好的。”何金义的眉眼也耷拉了下来,但 还是耐着性子听何杏花把话说完。
“听说你们还养了双喜妹家的那个傻闺女,不是说不傻了吗,咋喊人都不会。”何杏花也是个会察言观色的主,见何金义提分家不快,就提了另一茬。
只见何金义的脸色更加的难看,但是这好不容易能见一次面的亲姐他只能窝着火气,道,“阑珊可机灵了,可能孩子怕生。”
见自家弟弟还是往日那般和自己说话的口气,何杏花觉着这分家倒是没有影响他们姐弟的感情,她跟何老太如出一辙的眼珠子一骨碌。
“那就真帮人白养孩子?”
“阑珊就是我的亲闺女,茂茂被狗咬了,是她和另一个孩子打死的那疯狗救的茂茂。还有我的手,你瞧瞧是分家的时候生生砍断的,也是生缝上去的,阑珊坚持要给我医治。没有那孩子你弟弟和你弟媳妇可能就带着一家子跳河了也没准。”
何金义粗着嗓子说着,眼白都憋红了,在他们困难的时候,何阑珊确实成为了他们的精神支柱,不论血缘,这份感情就难以割舍。
何杏花看着何金义两根手指上的线,还真是像缝衣服一样的缝上去,惊讶的捂着自己的唇。
难怪他不愿提分家的事,还有爹娘哪能放过这棵摇钱树呢,原来是以断指为代价的。
“阑珊再好终归也是别人家的孩子,我觉得你就把她还给陆家呗,娘说了都是这孩子作梗你们关系才会闹僵的,娘心里还是惦记你的。”
“大姐,你说这话你信吗?”何金义粗浓的眉毛动了动,一双眼睛却格外的清亮。
何杏花也讪讪的,从小老二就不太受宠,娘都把他丢给自己照看,所以这姐弟情分才亲厚一些,怕惹得何金义也不快她就不在这事儿上打转了,倒是话起了家常。
在偷听的何阑珊默默的把脑袋给缩了回去。
娘是亲娘,爹也是亲爹。
她呼了一口气就不去管何杏花了,瞧着她还是有些分寸的,应该不会搞什么事情,何阑珊就回去找赵双喜了。
还没找到赵双喜就遇到了何秦峥。
何秦峥看到何阑珊吓得一双眉毛都挑了起来,不自觉得的往后退了一步,他今日也是被他父母带过来吃席的,特意的连早饭都没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