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们俩慢慢玩儿,玩得尽兴哈,劳资不奉陪了。
雪兔瞬息之间退出很远,她朝着月光疾风嘲讽一笑,在他绝望的目光中一个瞬身消失了。
她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这个地方。以前还没有迁怒过别人,对于其他人没有太强的厌恶的感觉,可现在……她只觉得无法忍受,心情一旦不美好了,街头巷尾的所有人都变得面色可憎了起来。
恰好路边有个嘴碎的大妈在看到她身上的族徽后,神色古怪地和同行的人窃窃私语道:“喂喂,那个是宇智波家的孩子吧?啧啧,想想当年宇智波家那个家大业大风风光光的样子,现在啊啥都没有了,只剩两个孩子,真可怜。”
“嘁,可怜个屁!”另一个人神色愤愤,眼里似乎还有一点怨毒,似乎和宇智波有着深仇大恨一般:
“宇智波吃着木叶的粮屁事不干,只知道对我们这样的平民耀武扬威,一到关键时刻就当缩头乌龟……当年妖狐作乱,要不是他们夹着尾巴装聋作哑,我家那个至于战死吗!!”
“喂你好歹小声一点!!”
大妈急忙朝雪兔的方向看了一眼,确认雪兔毫无反应恍若未闻的样子才放心了,转过头来安慰情绪激动的同伴,她叹了一口气道:“唉,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哦啦,你看他们现在不也遭报应了么?”
“哼,我恨不得他们死绝才好!”
“我看啊,那两个剩下的小鬼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嚣张跋扈的,一个窝里出来的能是什么好种?可别到时候像他们那黑心肝的哥哥一样叛逃喽!!”那人故意用十分恶毒的语气拔高音调,巴不得雪兔听见似的。
而雪兔确实也听见了,一字不落。她越听心里越冷,温热的心脏像如坠冰窟般冷却下来,她惊讶于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愤怒那么气急败坏,只是觉得悲哀,无比的悲哀。
他们又知道些什么呢?
尖酸又刻薄,愚蠢又恶毒,明明不知道真相,却任由自己依照心中臆想出来的虚假事实,理直气壮地站在道德制高点伤害与指责别人——
为了他们的和平与安宁拼死拼活是应该的,让他们的利益受到了一点儿损坏就是罪该万死罪无可恕的。
叱咤忍界的木叶白牙,为了拯救同伴的生命违背了任务规则,却被全村的人、甚至是被他救下的人一起,指责谩骂,唾弃侮辱,无数恶毒舆论犹如潮水一般涌来,让这个无辜又高傲的强者丢下年幼的儿子自杀了。
木叶伟大的四代目火影与其妻子,为了在九尾妖狐的破坏下守护整个木叶,留下唯一的孩子双双惨烈牺牲,明明是值得敬仰与爱护的英雄之子,却被人们想当然地冠以妖狐之名唾弃孤立,嫌恶痛恨,孤独又辛苦地长大。
以为自己刚出生的孩子会被人们当成英雄之子健康长大、而放心死去的四代夫妇,知道孩子的遭遇会做何感想?
一直被木叶孤立排挤的宇智波一族,更是落了个灭族的下场。诸如此类的例子还有很多很多,知道的不知道的,明处的暗处的,足够让人心寒。
鸣人到底是怎么做到的?他怎么会宽容到想要取得这些人的认同呢?他怎么能仍然把守护这种地方当成人生目标呢?他不怒吗,不怨吗,不恨吗?
为什么她觉得自己快恶心死了呢?
雪兔目光一暗,心中的反感和厌恶翻涌不息,渐渐凝成一股沉重而痛苦的郁气堵在胸口,难受地让她呼吸困难。这种地方她真的一秒钟也不想待了,她伸出拳头,泄愤一般地狠狠砸在了一堵围墙上。
围墙轰隆一声倒塌,碎砖土块激起一片灰尘土雾。
那两个大妈一脸的瞠目结舌,像是被吓傻了。
雪兔朝她们勾起一丝冰冷而讥诮的弧度,声音又冷又甜,像是冰凉的蜂蜜一般粘稠甜腻:“呦~要试试吗?免费的哦,送你们上西天。”
那两人尖叫着连滚带爬地逃走了。
雪兔犹不解气,在周围人议论纷纷的谴责目光中面不改色地又砸了一面墙。
众:“……”
当她一把推翻了一个挺胸而出挡在她面前叫骂的高大男人后,有人拉住了她的手腕。雪兔厌恶又烦躁地一甩,却意料之外地没有挣脱。
“你怎么了?雪兔?”
雪兔冷冷地扭过头,目光所及之处是一脸愤然不平的路人和一个少年含着不赞同之色的俊脸。他一向像个老干部一般守礼严肃,一丝不苟,这种当街推墙的不理智行为他当然看不惯。
“……放手。”
雪兔面无表情地回望他,不同于以往任何一次的和颜悦色和俏皮可爱,她敛去温暖柔和的甜笑后,本质上侵略性极强的强烈美貌便忽然显出,冰冷傲慢,锋芒毕露。
面前少女的神色是令他无比陌生的冷漠与厌恶。
“我不。”宁次用力皱眉,表情说不出的认真与执着,他心中不详的预感从下午的预选考试开始一直持续到了现在,不仅没有停息,还反而愈演愈烈,直到看见雪兔异样的神色与行为,他心中更是咯噔一下,呼吸微滞。
他细心且简略地替雪兔道了歉之后便无视众人的目光,不容反抗地拉住了雪兔的手腕离开了因围观而聚集起来的人群。
一路上两人皆是沉默。
宁次本来就不是个多言的人,以往两人相处之时大多是雪兔叽叽喳喳插科打诨,他被单方面调戏捉弄,而当小太阳一般的少女拒绝发光发热后,他竟然找不到说什么和她展开话题了。
更准确来说,他心里憋着一肚子的话想对她说,有无数的疑问想要她亲自解答,可惜话到了嘴边却又怎么也说不出来,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如此反复,更难以开口了。
他偷眼去看她的神色,暗道不妙,可是不论他如何搜肠刮肚也找不出一点能逗她开心或者转移话题的句子。宁次从来没有任何时候像现在这样埋怨过自己的嘴笨与直男属性。
宁次拉着她的手,轻咳一声,试探着说:“……你要吃点药吗?就是平心顺气的那种药丸。”
雪兔:“……”[冷漠jpg]
“嗯……刚好路过烤肉店,要吃丸子吗?”
雪兔看着面前偏僻街巷里唯一的一家裁缝店,脸上渐渐变得复杂起来。
吃啥玩意儿,烤线团丸子,花布肉吗。
偏偏面前的少年脸上还带着一抹认真的询问之色,一双好看的白眼柔和专注地看着她,眼里还有一丝像是新手爸爸正绞尽脑汁地哄孩子高兴一般的情绪。
他似乎并没用注意到周围除了卖布的之外没有其他店铺。
雪兔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有点想看他走进裁缝店之后尴尬难堪又扭曲抽搐的表情。
“……吃。”
作者有话要说:玩儿脱了,小学期的课好多,从早上八点上到晚上六点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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