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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影帝每天都在玩角色扮演(5~7)(2 / 2)


永宁公主跌跌撞撞地跑在宫里,身后是宫女太监的惊呼,“公主!您慢点啊!小心脚下!”

来到承乾殿时,站岗的侍卫拦住她,“六公主,陛下正与几位大人议事,您不能进去。”

永宁公主高傲地扬起头,纵然脸上都是泪痕,也保持着一个公主的尊严,“放肆!竟敢拦本宫!本宫有要事求见父皇!”

侍卫还要再拦,殿内传来苍老的男声,“让她进来吧!”

殿内的大臣早已告退,永宁公主进入殿中,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膝行至皇帝脚前,拽住他的龙袍一角,满眼是泪地哀求,“父皇,儿臣求您对江家网开一面,他们一向对皇室忠心耿耿,万不敢参与谋反一事啊!”

皇帝摸了摸她的头,眼中却是无尽的冷酷,“小六啊,父皇真是把你宠坏了,前朝之事万不是你一介女流之辈能够干预的!”

“父皇会再给你找一门亲事,这世间的好男儿千千万万,你便忘了江家小子吧!”

永宁公主拼命摇头,花容凌乱,满脸狼狈,只是一个劲地磕头,在石砖上生生磕出一道血痕,语无伦次地哀求,“求您饶过江念一命,饶他一命……”

“你想让江念活着?不论什么形式,只要活着就可以吗?”

永宁公主不明白皇帝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只当是他回心转意,拼命地点头,“儿臣不奢求别的,只求您能让他活下来!”

皇帝眼中带着奇异的笑,“那父皇便满足你的心愿,让他留在宫里,长长久久地陪伴你……”

三日之后,江家上下二十七口人被送向闹市问斩,江念由于永宁公主求情,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处以宫刑,削去过往一切身份,送往永宁公主宫殿,供其差遣。

另一方面,江桥被父亲旧识所救,改头换面流落人间。

江念被送来的时候,永宁公主刚刚听到宫女传来的消息,她愣了一下,像是没明白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随即心头剧痛,身体一点一点软下去,紧紧抓着宫女的手,从喉中生生呕出一口血来。

江念在牢中遭遇了非人的折磨,又经历了对男子最为屈辱的刑罚,醒来以后只是愣愣看着帐顶,全无任何求生的意志,眼中那些曾经蓬勃向上的光完全湮灭了。

永宁公主坐在床边拿帕子小心翼翼擦拭他血迹斑斑的脸,眼泪啪嗒啪嗒落在他脸上,父皇说的让他活下来竟是这个意思,可是江念或许宁愿死,也不愿意这样屈辱地活着。

他空洞的目光幽幽地看向她,那眼神中再也没有任何熟悉的温柔爱意,支撑他的或许只有满腔仇恨的烈火,那曾经提笔便能做出锦绣文章的手轻轻将她的手从他脸上移下来,嘶哑的声音一出口便是满满的讽刺,

“奴才这样下贱的阉人,当不得公主如此屈尊照顾,免得污了您的眼。”

于是永宁公主便知道,她所爱的那个惊才绝艳名满京城的俊逸少年,终于彻底死在了这年深秋。

*****

“——卡——”

导演喊卡以后,所有工作人员还沉浸在刚才那悲惨的一幕,久久回不过神来,有些多愁善感的妹子甚至还被演员情绪感染,呜呜哭出了声。

秦漫的胸口像被什么堵住一样,想到那些剧情,眼泪就又有控制不住向下流的趋势,她这才明白,有些演员为什么会入戏太深走不出来,连自己都这样,更何况谢铮呢?

沈宴从拍摄进行到后期以后,沉默的次数就越来越多了,时常自己坐在角落里,怔怔地不知道想些什么,秦漫猜测,或许等这部剧拍完了,他也就该从江念这个角色里走出来,恢复正常了吧。

第一轮宣传也已经如火如荼地开始了,官博发布了两版片花,第一版是夏乔和时霖饰演的男女主一路智斗最终赢得天下的权谋线,剧情又爽又燃,吸引了一大部分观众。

第二版则是谢铮和秦漫这对cp的副线,官方居然发布了一个长达四分钟的MV,背景音乐是一首新出炉的古曲,旋律从轻快逐渐到沉郁,再到最后的哀婉,配合的画面却是永宁公主和江念,由最初的少年男女相互思慕,到后期因为残酷现实而不能相守,古筝的琴音流淌中,忧伤的女声唱着那首大家广为人知的《思帝乡》,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少年,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

于是这首《思帝乡》一出来,剧还没爆,这歌就先爆了,直接屠了各大榜单。

“卧槽我居然听哭了!真的泪流满面啊你还我纸巾!”

“前面有多甜后面就有多虐,作者应该是个有故事的人,曲子直击灵魂深处啊!”

“我找到作曲者了!是我们家谢小哥哥啊啊啊!弹古筝的也是他!为什么这么多才多艺啊我枯了!”

“好绝!真的好绝!你们注意到没有,演唱的歌手那栏写的是秦漫!”

“呜呜呜果然是神仙谈恋爱,这口狗粮我吃了!”

“好期待电视剧呀,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给他俩剪视频了!”

“抱住剪刀手太太,我们一起愉快地磕cp吧!”

……

秦漫看着这些评论,真心敬佩地看向沈宴,“你可真厉害,在这世界上还有你不擅长的东西吗?”

其实不光是天赋和财力,最重要的却是付出的时间和努力,像是绘画和古筝这类东西,没有二十年持之不懈的学习,是达不到这样高超的水平的。

沈宴只是歪着头状似认真地思考了一下,随即便眉眼带笑,“自然是有的。”

“就比如此时此刻,奴才就在想,要用什么借口,才能让您赏赐奴才一个亲吻呢?”

可是这一次他没有给秦漫任何思考或拒绝的机会,像是挣开了某种桎梏,他直直地弯下腰,捧起她的脸,坚定而强势地吻了下来。

唇舌交缠之间,她睁大双眼看着对方眉目如画的脸,头脑微醺地醉在他温柔的眼眸里,竟是不由自主环住他的脖子回应他的吻。沈宴顿了一下,却是吻得更加缠绵悱恻。

暧昧的氛围下,秦漫一时也分不清究竟是永宁公主在吻江念,还是她秦漫在吻谢铮,她分不清什么意乱情迷,也不想去思考什么真实虚幻,只知道此时此刻,她似乎也对眼前这摄人心魄的男人动了心。

*

对于那天的意乱情迷,秦漫也说不清楚自己究竟后不后悔,她的处境本就是一团乱麻,与影帝大人在这种他神志不清状态下的暧昧关系,让她更加无法理清自己的思绪。

偏生对方竟然真的以为之前那个吻便是得到了她的所有回应,他曾不止一次地询问她,“殿下,我们什么时候举行大婚呢?”

“奴才答应过您,今年七月,便要迎娶您过门的。”

他说的是戏中永宁公主与江念曾经约定大婚的日子,可是无论是戏中还是戏外,这场大婚都注定无法举行。

*

名满京城的江家三郎从世上消失了,六公主宫殿从此多了一个名唤长安的小太监。

永宁公主坐在石阶上,托着脸颊怔怔抬头看那惨白的月亮。长安低眉顺眼地替永宁公主披上外衣,轻声道,“夜露风寒,殿下早些歇息罢。”

她痴痴回头望着他,习惯性地轻拽他衣角,“阿念,我知道你恨我。”

长安低垂眼眸,掩住所有的思绪,“殿下说笑了,奴才不过一卑贱内侍,您这番话真是要折煞奴才了。”

“你不要一口一个奴才的,我知道你这样说话,就是故意叫我难受,”永宁公主哭出声,“我这一辈子都不嫁人,永远守着你,你不要去找陈贵妃,我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地活着……”

他的手轻轻抬起来,想要像以前一样摸摸她的头,可是最终还是中途作罢,他眼中满是悲戚,口中却说着似曾相识的话语,

“公主还是小孩子呢。”

有些事一旦开始,便绝不会结束。他身上背负的不仅仅是自己的性命,更是江家阖族二十七条无辜冤魂。灭族之仇,安敢遗忘?

……

陈贵妃牝鸡司晨,残害忠良,短短几年,竟是将皇帝架空了。朝堂动荡,百姓不堪其苦,整个大周王朝陷入风雨飘摇之中。

安公公作为当今大权在握的东厂厂公,对陈贵妃忠心不二,是她手中最为得用的一把刀。

传闻他曾是六公主的贴身内侍,还有传言说他与陈贵妃有不可告人的关系,为了让陈贵妃生的九皇子登上太子之位,竟是帮她将皇帝的其他子嗣一一清除,就连还未满月的小孩子都不放过,其手段当真是阴狠毒辣。

长安来到六公主宫中时,她正坐在寝殿内,平静地给自己画眉。

案几上摊放着江念当年送她的画像,画上的少女明眸善睐,神采飞扬,那可真是一段最好的时光。

他一愣,永宁公主今日穿的竟是当年初遇时的那件大红宫装,颜色鲜艳得仿佛大红嫁衣。

她回头,看见他便露出和从前别无二致纯稚的笑,“你来啦!”

江念心绪不宁,自从执掌大权之后,他已少有如此不安的时候了。

他向前几步,说出口的话却有些踯躅,“永宁,你信我,十一皇子那件事并不是我动手的……”

“阿念,我昨天梦见母后了,”她打断他苍白的解释,用怀念的口吻缓缓讲述,“她还是记忆里那么年轻好看,一点也看不出是病重的样子,她就一直拉着我的手说呀,小六啊,母后就把小十一交给你了,你们是一母同胞,在这深宫之中相互扶持,才不会太孤独……”

她说到最后,已然是情绪失控,泪流满面,江念手足无措地僵在原地,却固执地不肯过来给她一个安抚的拥抱。

“小十一今年还不到十岁,你可还记得,你也曾经和我一起,牵着他的手去放纸鸢?”

“我已经说过了,十一皇子薨逝,并非我本意……”

她看了他一眼,泪水斑驳的面容上,满是嘲讽的笑,

“我以前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留我父皇一条性命?因为你现在舍不得他死,你想让他亲眼看着自己的所有血脉断于人世,自己看重的大周王朝为他人所夺,你要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江念沉默。

“我李氏皇族欠你江家上下二十七口人命,你这几年杀死十四名皇子,十一名皇女,再加上我十一弟,也堪堪只有二十六条人命。”

江念已经有不妙的预感,“永宁,你想干什么?”

她从怀中掏出锋利的匕首,没给他任何反应的时间,毫不犹豫地捅进自己的胸口,

“再加上我,刚好第二十七条!”

满室的血光之中,她在残存的意识里,似乎看到那人神情崩溃地将自己揽进怀里,拼命朝殿外疾声呼救,脖颈间湿漉漉的,是你在哭么?

真好,第二十七条,阿念,我不欠你了……

耳边仿佛有人吟唱着古老的歌,

“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少年,足风流?妾拟将身嫁与,一生休。”

“纵被无情弃,不能羞。”

*

“——卡——”

秦漫的最后一场戏也杀青了,公主死去的这一幕,看哭了在场所有的人。

为什么越是美好的东西越容易被摧毁?为什么明明彼此深深相爱,却要因为仇恨留下无尽的悲苦?

秦漫还保持着躺在沈宴怀中的姿势,被他紧紧抱在怀里,他的眼泪已经将自己身上的戏服浸湿了,而且身子还在不停地发着抖。

“谢铮?谢铮!”

秦漫感觉他的情绪有点不对,在导演和经纪人的帮助下挣开他的怀抱,他却仿佛突然发疯一样,即使被人用手牢牢按在原地,也还是拼命地伸出双手,想要来拥抱她。

秦漫把眼泪拼命地憋回去,蹲下来,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谢铮,只是拍戏而已。所有的一切,全都是假的。什么江念,什么永宁公主,全都是不存在的……”

“你这个梦,做得太久了,现在一切都结束了,你也该醒过来了。”

他听到她的这一番话,身体猛地一颤,可是随即情绪却慢慢冷静下来了,眼中那些崩溃的绝望逐渐褪去,之后闪过阵阵迷茫,最后重新回归到清醒和平静。

秦漫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眼前这个人,心中空落落的。作为正常人的谢铮,对她而言只不过是个陌生人。她所喜爱的,是那个会为她作画谱曲,为她戴上发饰,说着让人难为情却无法拒绝的情话,傻乎乎却对她满腔热情,永远将她护在身后,将她照顾得无微不至的长安,可是她甚至根本没有机会当面对他的感情作出回应。

谢铮醒来了,也就意味着,“他”永远地消失了,天上地下再也寻不到了。她强忍着的泪水,终究还是无法自控地流了下来。

“冥王曼陀罗呦,”沈宴的声音幽幽传来,只不过这次却是带着十足的轻佻和漫不经心,“不过一千年没见,你这托生到凡人的躯壳里,怎么也学会他们那一套,矫情起来哭哭啼啼的?”

秦漫身子一僵,不可置信地看向对方,对方的脸上哪是恢复正常?他分明是又换了一个人格。

她怒极反笑,脱下脚上的鞋,在满场工作人员的惊呼中,朝他脑袋上扔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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