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裴瑾气得脸色涨红,愤怒地冲他吼道,“我不管你通过什么方法得知我的真实身份,可我裴家世代皆为大启尽忠,将士保家卫国战死沙场更是至高无上的荣耀,你一个乱臣贼子,如今还在我面前口出狂言,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你最好趁现在我动弹不得一刀杀了我,否则有朝一日我必定亲手诛杀你这逆贼!”
谁知道那红衣教主听到她这痛骂之声非但不生气,反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少将军啊少将军,你未免也太过天真了,”沈宴讽刺地微微勾唇,“那坐在龙椅之上的老头子,还不是从端庆太子手中夺去的皇位?弑父弑兄,罔顾人伦,贻误军情,致使七万将士惨死荒野,大启的土地沦落在异族手中近二十年,黎民百姓受尽屈辱,若说普天之下,最契合乱臣贼子四个字的,可是非你口中的那位好陛下不可呢。”
见她瞬间怔住,似是颠覆三观不可置信的样子,红衣美人俯下身,用亲昵的语气道,“虽说天真,可却是难得的赤子之心,唔,张牙舞爪的小辣椒性子也很是对我胃口……”剩下的话语,尽数消失在了彼此交缠的唇齿之间,在裴瑾没有反应过来之际,红衣美人已经捏起她的下巴,给了她一个深吻。
“唔——唔——!”裴瑾睁大眼睛,还是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被一个女人给强吻了。卧槽卧槽卧槽老子性取向正常啊老子喜欢的是货真价实的汉子啊老子真的不想搞姬啊!
“嘶——!”
沈宴松开对方,轻轻抿了下被对方狠狠咬出血的舌尖,用波光潋滟的眸子瞥了她一眼,好笑地说道,“看来不是小辣椒,而是条小狼犬呢,居然直接上来就用咬的,公子啊公子,你对奴家可当真是半点都不曾怜惜呢。”
迎来的却是对方更加恼羞成怒的瞪视。
裴瑾因为缺氧,正在大口大口呼吸新鲜的空气,她脸上还带着红晕,说出口的话都是断断续续的,“你这女子怎可如此……如此……对刚见面的陌生男子就恬不知耻地贴上来……简直是……简直是!……”
沈宴闻言只是挑了挑眉,好笑地开口,“简直是怎么?哟,堂堂的大启战神,有一天也会拿一小女子无可奈何,还气得说不出完整的话来。不如我来替您说了吧,我简直就是搔/首/弄姿,放/荡无耻。”
见裴瑾因他口中这自贬之语面露不忍之色,红衣教主眯起狐媚似的眼睛,伸出如玉的手,将她的脸捧向自己,指尖从她的眉骨一点一点暧昧地向下划过,划过琼鼻,最终停留在那刚被亲吻过的红润的唇上,
“公子这是什么眼神?您这是在可怜我?”他微微叹气,“是不是所谓的名门正道都有那所谓救风尘的怪癖?但我可是对刚刚轻薄公子一事没有任何后悔之意呢,”沈宴丝毫不理会对方怒瞪他的眼神,继续漫不经心地说道,“及时寻欢是我们长乐教一贯的教义,我心悦公子,所以想和公子更加亲密,这难道不是顺应自然的规律,又是何错之有?”
裴瑾闻言只是冷笑两声,“教主的情义可是让在下承受不起,若是不拘世俗,作风大胆便是贵教教义,那您对过往看得顺眼的男子是不是皆是随性而来,想上就上?”
沈宴状似惊讶地看了看她,那眼神盯得裴瑾浑身上下都不自在,冷声道,“你这样盯着我看做什么?我脸上难不成还有什么奇怪的东西?”
“那倒不是,”红衣教主揶揄地捂嘴而笑,“公子的话里真是好大的酸味呢,连‘上’这么粗俗的话都说出来了,可见是被自己脑补的情敌气得不轻。”绝色风流的美人怜爱地摸了摸对方的小脸,“放心吧,本教主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的货色都看得上眼的,公子也应当对自己身为战神应有的魅力多点信心才是。”
“你说谁吃醋呢?!”裴瑾气急败坏地开口,随即像是才反应过来般悚然一惊,自己刚才那话确实是阴阳怪气满是酸味,她惊恐地瞪大双眼,难道她真的弯了????
不要啊!她真的是喜欢汉子的啊!对着眼前这一举一动皆是风情的红衣美人,她闭上眼睛,努力忽略心中越来越紊乱的心跳,一遍又一遍地对自己洗脑:我性/取向正常,我喜欢的才不是漂亮的小姐姐,我虽然是女扮男装,但是我喜欢的一直都是英武的美少年,我家里就我一根独苗苗还得传宗接代呢,我绝对绝对不能搞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