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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贰贰』翘鹅鸡胸(5)(1 / 2)


陆梨听得眼睛一酸,赶忙搭腕道:“拖爷的福,那小奴才?命贱,阎王老爷嫌弃不收,死里逃生又活过来了。今朝回?宫里一看,三爷生了个小世子,又听说与王妃伉俪情深,心?里头可?替爷高兴。”

她不提倒罢,提了他心?又生隐痛。因着母妃不受宠、自个又体弱多病,对命运他皆是逆来顺受,那门亲事?他受了,从无生怨,可?怎经她一提,提一回?就总叫人心?空怅一回?。

楚邺便转了话头,笑笑道:“我见过你,那日在东筒子看你迎面走来,爷就起了疑。前阵子破院外传出闹鬼,又听恪儿说你去瞧过老四,我便晓得你是了。紫禁城里风云起伏,树欲静而风不止,他这些年过得苦。近日又病得厉害,太医也瞧不出名堂,你既回?来便多去瞧瞧他吧。”

他这番话一说,就还是甘愿把陆梨推给楚邹。

但陆梨应道:“奴婢如今在衍祺门下当差,并不方便出来。小翠倒是常往那头送衣裳,奴婢会尽力转达。听闻三爷的王妃身子欠善,三爷多给她调剂些,奴婢也为王妃祈福。”

楚邺有些讶然陆梨对楚邹的冷淡,但想想也觉必然,当年对他老四那样挂心?挠肠,最后老四却伤得她那样深。

“也当真是风水轮流,如今你不在乎他,他倒在意起你了。罢,都?由你自己抉择吧。”楚邺咬了咬唇,眼睛往边上看向?儿子:“外头到底孤单,回?来了这就是你的宫,遇了什?么难处便找小顺子给爷传话。爷认出你这件事?,也莫要告诉旁人。”说着便拂袖走了。

那风卷着袍摆轻扬,陆梨对着他笔挺的背影道了声谢,回?去的时候就听小翠说楚邹病了。

皇城根下容易附着鬼魂,越是女人和小孩儿死去的戾气就越重。小翠说楚邹中?了邪崇,辛巳日那天晚上下暴雨,他一个人鬼上身似的跑去荒芜的萱寿堂前呆了很久。那萱寿堂什?么地儿?从前废妃弃子们赐鸩酒白绫吊死的地方,阴气重得多少年没人敢光顾。

是那小太监的鬼魂杵在墙根下等他,想把废太子性命带走。听说楚邹木怔怔在廊檐下站了许久,忽然的就掉下来一块瓦片照他的脑门上砸。冤魂索命哩!也倒是天家的皇子命不该绝,阎王爷不敢收他,给砸肩膀上了。隔三日那小鬼太监还不死心?,又把他招去了一回?,给生生淋了一场雨,回?去这就发起了高烧,太医都?瞧不出名堂。

陆梨听到这话的时候,小翠正在院子里吃西瓜,一边含糊道:“最受牵累的要数咱们康妃娘娘了,打中?宫皇后一过世,宫里头的两?个嫡皇子都?是她在操心?。前些天废太子用棒子扔了太医叫滚,康妃愣是顶着大太阳在乾清门前跪着求情,近些日身子都?还倦着没缓过来呢。”

“可?不就是,皇帝爷本来一直圣眷于她,最近都?改召幸不少淑女了。要我说呀,康妃也就是看着小九爷的面子,听说当年废太子可?是跪在地上求皇帝把她打发了呢。瞧瞧康妃这心?胸,换我我就学?贵妃娘娘了,做甩手?掌柜不操心?。”正在洗衣服的缪子一旁附和。

另一个赶忙嘘了一声:“快别说了,听说娘娘正有打算给废太子跟前安排人,仔细墙上长耳朵传出去,回?头咱几个倒了霉。”

谁敢去那闹鬼的晦宫侍候,半夜起个身还得随来一队鬼魂?一个个十四五岁的姑娘吓得连忙噤声。

陆梨在旁默默听着,不禁又想起那天晚上被楚邹拥住的场景,彼时光听见他背上一震,不晓得竟是被瓦片砸伤了。砸伤了怎也不说呢?他从前可?不懂那样呵护人。她心?里便又忍不住地暗暗揪挂起来。

隔天清晨小翠破天荒地给她送了几片西瓜,还塞了一盒子驱蚊的香粉。扭扭拧拧央着她,好陆梨,我瞅着你就是个安详的菩萨心?肠,你给我熬盅粥吧。

小翠生着一双对儿眼,这样面相的女子大都?小气,送她一盒子香粉可?得要老命了。陆梨倒是也没收,猜着她必是想偷着去关心?楚邹,心?里虽然有点奇怪的酸溜溜,但又庆幸还有个小翠肯看中?他。这便赶着上午煲了一盅祛毒解热的金银花粥,叫小翠大中?午给送过去了。

未初的日头在紫禁城上空洒照,把青灰石地砖打得一片灼光闪闪。不料小翠去了小半个时辰,却耷拉着肩膀满脸沮丧地走回?来。

陆梨扑闪着眼睛问?她:“怎回?来得这样早,那粥呢?”

“还能怎样,叫太监扔出去滚哩。说不提着东西滚,这差事?就免了,今后门槛儿也别再迈。”小翠把食盒子往陆梨跟前一撩,空的。想起当时拦不住小榛子的场面,现在还犯窘:“果然是个阴郁躁怒的邪……算了,这宫里头奴婢就是奴婢,主子就是主子。主子他再落魄,也是个目中?无人的天家皇子,做奴婢的高攀不上,也心?疼不起。”说着神?情落寞地出了衍祺门。

陆梨怅然地瞅着她背影,听了只觉又气又无奈。当真是好心?没好报,若不是他楚邹自个心?里乐意的人,谁要硬往他跟前凑,下场就可?惨,一个眼神?能把你剜低到尘埃沟底。她自己曾经就没少吃过他的伤。

原本都?想着不去管楚邹了,怎的后来想起他那副健瘦的身板,末后还是鬼使神?差地把余下的粥热了热,又给他送过去了。

~~~*~~~*~~~

傍晚的西北角废宫寂静,只有蝉鸣声聒噪。春禧殿里楚邹散着墨发,着一袭素白中?衣躺靠在床上,嘴唇有些无色,俊逸的脸庞也显露灰败。

小榛子服侍他躺好,正准备出去,他又嫌阳光太刺眼,叫把后头窗子关上。

屋角置着一盆冰,这是往年都?没有的,已经算是皇帝给的大恩典了。那天晚上楚邹抱了长大后的陆梨,她陌生的软乎乎的身子就像魔一样入了他的心?,三日后的傍晚便特意换上一袭簇新的袍子,准时去萱寿堂的屋檐下等她。但从日头当空一直等到夕阳西下,等到紫禁城里一片霞光溢彩,陆梨也没见个人影儿。

他时而听见门扇轻响,便回?头去看,是风;时而听见吱嘎一响,又回?头看,是他的那只蠢狗。后来天黑透下来,下起了雨,楚邹便知她不会来了,也晓得她对自己的心?已淡,不再似小时候那般紧着自己疼,生怕惹他生气不高兴。楚邹末了就咬着唇冒着大雨走回?来。

肩膀上的伤本就一直刻意隐忍着,他谁也没告诉,再经那场雨一淋,后半夜就发起了高烧。皇帝这次倒没等锦秀求情,下早朝的时候张福把话一传,便默许了太医过来瞧。太医瞧不出他根髓,光说他肺里有火,这次再着染寒邪,恐怕是要痨上了,于是一拨的汤药又送过来。

痨他个头,楚邹的身体他自个知道,亦有个分?寸。恐怕是那暗地里有心?的先把话放出来,等到后头真痨上也就理所当然了。那药他都?没喝,他硬扛着,这宫里除却李嬷嬷送来的药膳,他谁人也不信。

“咳咳……”楚邹咳了咳嗓子,叫小榛子关起窗户。语气还算和善,这个传话筒竟没把自己见那丫头的事?儿说给张福。

小榛子勾着肩膀正要阖窗户,便看到空旷的后院里静悄悄踅进来一道影子。浅绿的衫子搭森青的百褶裙,手?里头端着一个盘子,阳光刺闪着看不清脸。忙轻唤了一声“爷,人来了。”

楚邹只当是刚才?那个对儿眼、时常扭捏作态、问?啥啥不知的送衣宫女,他心?里就没好气,臭着一张脸装睡:“叫她滚出去。”

陆梨刚抬脚跨进门槛,便听到这一句。

床底下瞌睡的黄毛狗云烟瞧见她,立刻摇着尾巴呜努呜努蹭过来。楚邹斜眼一睨,这才?了然是她,手?上提着方才?扔出去的小食盒,聘婷婷地站在转门前。

她那惊鸿一瞥的美总是叫他恍神?,楚邹的容色便一缓又一窘,只做仿佛没有看见一样,拾了枕边的小木雕把玩。小榛子见状忙悄悄退出门去。

陆梨欠身福了一福:“奴婢给殿下请安,听说殿下病了,这便过来瞧瞧。”

听声儿就叫人没脾气,楚邹猜着定是那个对眼宫女回?去诉苦了,这感觉就跟自己求着她来似的。他便阴郁道:“不是不顾爷的死活么?这却又来惺惺作态。”

口说着,胸口忍不住溢出几声咳嗽。那震颤带动肩背上的伤口,撕扯般隐痛,他兀自忍捺着,修长的手?指只是用力把木雕一拧。

陆梨顺势一看,便看到了那个木雕,是个光着上-身环手?抱个花瓶的小女孩儿,胸前被他雕出了两?个蛋,不伦不类的。看起来已经有些年岁了,木头泛着黝亮的光泽。忽然记起来是从前偷看了他的西洋画册,然后被他罚着摆姿势雕刻的。大半夜的,少年太子爷刻完了也不让她看,搁在柜子最上头了,她垫着椅子试了好几回?都?够不着,没想到他竟然是这么刻的,她的脸就有些红。

但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他的坏了,这会儿院子里还晒着他手?洗的裤子呢,他也只有干了见不得人的事?儿才?自己洗裤子。

陆梨便自顾自把食盒往矮几上一放:“奴婢报了尚食局的司膳,最近都?在练习。听同屋小翠说殿下病了,叫帮着熬两?回?粥。殿下不喝也没关系,不好把人的东西扔了,还叫人滚,可?伤姑娘家情面。眼下还剩一些,是奴婢又回?锅热过的,殿下可?要过来用几口。”

晓得是陆梨煮的,楚邹听了情绪这才?好一点,但又气郁那天的苦苦白等她。

看了眼那钵粥,白稠的粥汁上点缀着淡黄的花瓣与翠绿的叶儿,即便是回?锅了也叫人赏心?悦目。他也已是饿了一上午的,默了默,便轻启薄唇道:“天热,烫嘴儿,你可?吹凉了喂我么?”

说着一双坚毅的凤目便看定陆梨。那与生俱来的清泽贵气中?隐隐掩藏着讨好,每次都?是这样,她但凡下了决定不睬他,他就给她用这招,非耍狠用软的诱着她和他缠。如今长成十八岁的男儿了,那英俊瘦削的模样也依旧还是叫人心?疼。

但陆梨这回?进宫可?不再是那个对他逆来顺受的蠢太监了。抿嘴想了下,便假装听不懂,只把粥盛出来摆在他床头的圆凳上:“窗子里有风,一会就吹凉了,让奴婢先瞧瞧殿下的伤口。”说着走去楚邹的身旁,想要看他的后背。

“见你一面比得见天颜还难,爷怎敢劳你的大驾。”楚邹目中?的光亮顿时一黯,偏就是阴郁地躺着一动不动。

陆梨耐着性子掰他,掰不动,又怕把他的伤口撕开。因着用劲吃力,少女的身条儿不自觉前倾,把衣襟晃荡。

那娇盈里暗藏柔香,只叫楚邹看得眼目花乱,忽然地又想起那天晚上将她捻在怀中?的情景。他便不自觉地松了力道——

“啊……”陆梨没防备,顺势便跌进了他清宽的胸膛。

他便把她紧紧地箍起来,不让她挣扎,只是用力地向?自己的胸口往下压。

“唔……殿下何以使坏?”陆梨推着想爬起来,脑袋却又被他扣住了。楚邹只是神?情迷离地闭着眼睛,陆梨挣扎得狠,他便越是将她捻得狠,兀自陶醉在那与少年时相似的荒芜里。

少女的身段儿与从前不同,胸前拱着两?个肉丸子后头还有对翘腚子,怎么摁也总是抱不紧。

楚邹便喑哑着嗓子道:“不是你要拉本皇子起来么?现下爷让你拉了你自己却又倒下……”那俊逸的面庞贴着陆梨的肩头,忽然就在她颈上咬了一口:“女孩儿家就是麻烦,小时候生了对翘鹅,先如今又冒出来一对鸡胸脯。”

男子的薄唇温软地滑过陆梨的颈子,那样陌生还似沾着毒,只叫陆梨将将打了个颤。可?陆梨的不是鸡胸脯,她的是两?个白梨瓜儿,平日冲凉的时候姐妹们都?爱满目艳羡地调笑她,她都?是背着身子洗。被楚邹这样一形容,顿时羞恼地捶他:“殿下若是再这样动手?动脚,今儿一过奴婢再也不来了!”说着只是用力挣扎着。

黄毛狗儿翘着尾巴蹲在床前,眼瞅着那小宫女终于上了自个主子爷的榻,连忙慌里慌急地颠过来咬陆梨的绣鞋儿,咬掉鞋子就好上去了。偏陆梨两?腿儿蹬,叫它窜过来窜过去好生疲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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