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容予埋头看着陆挽宁胸口的伤痕,不等陆挽宁说话,手往下一拉,已经碰到了的腰带,半个胸膛几乎都暴露在了她的眼前。
横亘着好几条深入骨髓的伤痕,她眼神闪动。
前世走马观花在心里一闪而过,那么多人知道陆挽宁运气好,总是能遇到大机缘,但从来没人想要去了解他那些年都是怎么过来的。
也没人会在意。
“阿予。”陆挽宁语气很是无奈,已经将作乱的手拉在掌中。
但江容予不肯收回手,手还是紧紧拽着他的腰带不松。
陆挽宁轻轻咳了一声。
江容予微微抬头,这才发现陆挽宁脸色有些苍白,连唇色都浅了几分,“是受伤了吗?”
“刚好解开了法阵。”陆挽宁笑了起来,他喜欢见她满眼都是自己的模样。
圣都的法阵针对魔物,尤其是陆景焕所用的那个,这么多年能在魔渊气势不减,甚至能镇压住那么多实力强横的魔物,可见法阵威力到底有多强大。
可他偏偏修炼了所谓无法共存的邪术。
解开法阵的那一刻,自然会受到反噬。
“所以孤灯蕊是用来疗伤的?”江容予一猜即中,她的手越抓越紧,“是解法阵受的伤。”
陆挽宁笑意更浓了,环在她身上的手紧了紧,掌心放在她的背上,灵力将她围绕在其中,以免她再受孤灯蕊的侵害。
在他怀里的江容予将双手放到了他的脸边,动作轻柔,像是捧着稀世珍宝。
她在水中踮起了脚尖,小心翼翼覆了上去。
温柔的不像话,生涩却又霸道地不肯放过对方的一点呼吸。
彼此间灼热的呼吸胶着,纤长的睫毛不安地颤动,落在陆挽宁眼中,镇定如他此时似乎也跟着慌乱了起来,心底缺的某一块被什么填满了。
让他很是欢喜。
大手落在她的脑后,想让两人间的距离近一些,再近一些,最好不分彼此。
这个吻像蝴蝶落在花间,像蜻蜓点水,陆挽宁很快就不满仅此而已,他想要的更多。
江容予身上沾染了孤灯蕊的气息,让他觉得两人此刻似乎已经融为一体。
手将她的玉簪取下,一头青丝散在身后,衬得她越发干净透彻,越发让他想要留下属于他的印记。
江容予感觉自己的呼吸一点点被侵占,让她快喘不过气来,身上的寒气逐渐散去,脸上越发灼热,她忽然有些害怕,觉得自己就像是被丢上了岸的鱼。
内心却不想拒绝。
那就放纵自己好了,她从来不是优柔寡断的人。
手轻轻环在了陆挽宁颈间,陆挽宁的动作却停了下来。
“阿予。”他的声音染上了一丝意味不明。
江容予一睁眼对上对方的眼眸,感觉自己陷入了深渊,便再也出不去了。
“我爹很想要个小孩子。”
陆挽宁指尖落在她的耳畔,将一缕碎发别在她的耳后,“阿予想说什么?”
“其实我也想要。”江容予的声音几不可闻。
陆挽宁一声叹息,“现在?”
江容予脸憋得通红,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这种事还要问吗?
人忽然腾空,被打横抱起。
“现在不行。”陆挽宁已经将她抱出了水池。
江容予眼神闪动,很是错愕,脸上的血色逐渐褪去。
女先生教她对待男人不能太过主动卑微,要学会欲擒故纵,可她并不想对陆挽宁用什么心计,她想,便做了。
难道是因为她太主动,所以被拒绝了?
人被放到床边,陆挽宁取来了干净的帕子,看着明面上无事,实际生着闷气的人,眼神越发柔和。
正准备将她被打湿的头发擦干,手却被江容予抓住。
她仰着头,有些执拗。
“现在不行?”她气鼓鼓的,“是我不行,还是你不行?”
陆挽宁眼神变得高深莫测。
不用等他解释,外面便响起了一阵匆忙的脚步声。
门被大力地敲了起来。
“小姐!你在里面吗!出事了!”
江容予一愣,门外江豆的声音很是慌乱,江豆在她身边这么多年,从来没见他如此惊慌过。
她正准备叫江豆进来,可见陆挽宁身上的衣衫被自己蹂/躏地不成样子,深深呼了一口气,“我在,外面等着。”
陆挽宁俯下身,耐心地将她发梢上的水珠擦干,低声道:“放心,有我在不会有事的。”
极尽柔和的语气里还是难掩一丝烦躁。
即便心中早就有数,被打岔总不可能还能如平常一般心平气和,是个人都不能忍。
江容予虽然娇生惯养,但性格“孤僻”,身边根本没几个下人,仅有江豆总归不是姑娘家,所以很早开始近身之事都是自己做的。
现在被陆挽宁像对待孩子一样伺候着,什么也不需要她动手,等重新换好干净的衣裳,脸上褪去的红潮又烧了起来。
也没去管这期间外面的江豆已经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小姐!圣都来人!说是要抓你走!”江豆已经急的快哭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开始补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