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湛下颌紧绷了下，眸光闪了闪，说：“我知道，只是你已经天地双修过，旁人与你锲合度不够，那两种双修方式都无法对你起到作用。”
苏念心说：哇喔，我修为低，你别骗我哦。
她配合的脸色变了下：“那要怎么办啊，我现在已经金丹后期了！”
景湛往前挪了一步，他身量很高，立在她的面前，神光离合，看不清面容。
“我会帮你。”这是他的责任。
他像是在说‘你喝茶吗？’平常的让人生不出半分旖旎。
然而苏念却在心里尖叫。
苏念：他又来了，这么打直球哪里受得了！我要不要拒绝呢？
苏念：“好、好的，谢谢真君。”
981：……
981：呵，女人。
她的感激与认真写在那双眼里，会说话一般盯着他。
景湛敛眸：“无事。”
苏念：“真君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绝对不会给真君带来麻烦，只是……”
她欲言又止。
景湛压了压眉，沉声说：“放心，本尊不会与旁人说。”
苏念闻言笑了起来，对他深深鞠了一躬：
“谢谢真君，弟子先告退了！”
她说完便跑走了，像一只欢快的小红狐。
景湛嘴角绷直，四周的温度从暖春再次回到严冬。
“你不累吗？”
奶声奶气的嗓音在身后响起。
是粉衫的洛嘉。
他歪着头，一双过分大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景湛，用肯定的语气说：
“你把她当责任背负起来，你又不喜欢她。”
洛嘉小拳头敲在手掌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难道，这是你特殊爱好？”
景湛神色淡漠的睨了他一眼，手指一点。
洛嘉嘴巴被捏住，只能“呜呜呜。”
干嘛，还不让说！
明明情感淡薄如纸，偏偏喜欢把不必要的人揽在身边，一个个背在身上，救这个帮那个得，不是特殊爱好是什么？！
*
苏念出了腾霄阁在走到灵虚峰下时，看到了男女主。
两人正站在松树旁说着什么，柳辰在面对云笙时，全然没有对她时的冷漠，一派温和宠溺。
这个时候男女主的感情还是纯洁的哥哥妹妹。
等景湛收了她当徒弟后，两人成了正经的师兄师妹了反倒滋生出爱情了。
正经的关系不喜欢，非要带点禁忌了才开心。
今天应该就是男主求自己景湛收女主当徒弟的节点。
苏念：“981，你说男女主到时候一起喊我师娘，那场面刺|激不刺|激！”
981不想搭理她。
它还沉寂在悲伤之中，属于男主的那么大个工具人，就要没了，好难受。
如果不是苏念现在没有之前的记忆，它都怀疑她发现了什么。
苏念继续吵它：“说嘛，说嘛，刺|激不刺|激？”
981很想把她的嘴巴缝上，可是不行，它只能让自己‘耳聋’。
作孽啊。
苏念眨了眨眼，轻笑了下。
从他坦白的那一刻，她就成为了他的责任。
男女之间，责任意味着什么呢？
嘻嘻。
另一边，云笙疑惑地问：“师兄，怎么了？”
柳辰回过神：“哦，没事，走吧，你与我一起上去。”
他刚才好像看到了苏念的身影，估计是自己看错了。
两人上了灵虚峰，这一次洛嘉没有出现。
云笙忐忑的跟在柳辰身后，她既感动柳辰肯为自己引荐，又害怕灏川真君不收自己。
毕竟，她与天赋极高的柳辰师兄相比，实在是有些平平无奇。
等到了大殿门口时，前面的柳辰转过身来，对她笑了下：
“别怕。”
所有的不安被这个笑容驱散。
等见到那传说中的灏川真君时，她比自己想象中要镇定许多。
只是在听到师兄为自己说话，求灏川真君收下自己时，她还是忍不住羞红了脸，而灏川真君没有说话，似乎是在思考，这让她心中激动万分。
她悄悄去看那首座上的男人，似有一层冰雾挡着，看不清他的面容，但是给人以岳镇渊渟之感，虽不像之前见到的化神期修士那般气势磅礴不可直视，但更让她从心里敬畏，而这样的合体期大能，就要成为她的师父了。
景湛默默喝了口灵茶，目光扫过下面的两人，淡淡问了一句：
“你可知为师为何不收女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