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很认真地点头，“是。”
程潇耷拉着头，“你还真是尽说大实话。”
“是你让我说实话的，我也可以说谎话骗你，可是终究是谎言，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何苦呢。”顾惜说，“再说，谁也不愿意被人骗。”除非那人有着难以言喻的难处。
程潇问，“那，我是假如，假如段止容欺骗你呢？可有他的苦衷，你会原谅他吗？”
这下，段止容竖起耳朵听，他也万分好奇，惜儿会怎么回答。
顾惜低垂眼帘，掩饰住眼底的眼神说，“你都说他有苦衷了，我还能不原谅？”
段止容一怔，缓缓低下头。
程潇愣了下，“你真的是太过认真了，我不过是随口问问，你倒是回答的认真。”说着她叹了口气，“我倒也想他有万不得已的苦衷，那样我也可以有借口可以原谅他，可他却很认真地和我说，他没有任何苦衷，一切都是他自愿的……”
“呵呵……”程潇的眼泪流了下来，模糊了双眼，“还真是半点念想都不给我。”
说着，她实在是撑不住了，直接靠在顾惜的肩膀上，睡着了。
段止容看了沈烨一眼，“她的过往有些特别，你可想清楚了，还要继续吗？”
沈烨喝了一口酒，“你今儿拉我来这里，就是为了这事儿？”
“嗯。”段止容当然不希望自己的兄弟陷入无法回报的感情旋涡里，“她的心上人带着妻子回来南苏城治病，瞧程潇心里还是有那人的，你可得想清楚。”
感情不是自来水，可以收放自如。
一旦倾注，便是一往情深的万劫不复。
沈烨看了看斜对面卡座上的程潇，低头握紧了杯子，不消片刻他将酒一口喝下，随后将杯子重重地放在了桌上，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说，“我喜欢她，一见钟情。”
莫名的，只是在人群里看了她一眼，就那么将她记在了心底，抹不去，忘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