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玉清冷的声音传了出来。
“兄长可有要事？”
凤湛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鸡汤，是阿姐才煲好没多久的，如今热乎着，送给不染暖身体正好。
也不管颜如玉是否同意他进房。
他手一拐，便将门顶开了。
颜如玉看着进入房门的兄长。
无奈的说道：“兄长又来送汤了。”
“是阿姐准备的，我也不想。”
话虽这样说，凤湛心里却是不这么想，他的手上，已经极其熟练的为颜如玉倒着鸡汤，递到了颜如玉的身边。
见自家弟弟未动。
凤湛只得道：“你不要逼为兄喂你啊，这样一来，实在是有些不成体统。”
话才说完，凤湛便端起鸡汤往颜如玉口中喂去。
这哪里有半分“不成体统”的模样？
颜如玉接过，慢慢喝下。
看着窗外的白雪，他的神色落寞。
凤湛便知道，不染应该又在惦记那个丫头了。
“不染，那丫头已经不见了这么久了，可能真的是天意吧，你也不必太难过了。”
不染没有说话。
三番两次失去心爱之人的痛苦，是那样的极致，她已经刻进了自己的骨血之中，他真的没有办法忘记她。
“咚咚咚——”
又有人敲门。
颜如玉与凤湛抬头望向门口。
凤湛道：“谁？”
外面的人影一顿。
凤湛又道：“怎么不说话？”
“是我。”
小姑姑的声音。
凤湛这一下，脸一下子由吊儿郎当变得十分谨慎，他左右看了一眼，因不染的身体特殊，所以冬日里所住的屋子，除了大门，其它地方几乎都是封死的，只留了一个能够看雪的小风口。
见到凤湛那着急的模样。
颜如玉道：“兄长，你什么时候招惹了小姑姑？”
“我——我不知道。”
“小姑姑，你进来吧，阿兄也在我这里。”
十九愣了一会。
她进了门之后，只是将粥放下，而后看着颜如玉说道：“不染，你的身体不太好，这是小姑姑给你熬的粥，你多少喝上一些，我便不打扰你了，等你吃好了，我再来收碗。”
从十九进来之后，她的目光，从始至终都未在凤湛身上停留过。
说完这话，更是直接走出了门口。
她走后，还将门带上了。
颜如玉看着一脸窘迫的凤湛说道：“兄长可是招惹了小姑姑？”
“我哪有？”
“可小姑姑的怒气，似乎不小。”
凤湛一屁股的坐回了原先的位置之上，围着火炉烤着手。
顺便抱怨道：“不染，小姑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你知道吗？前段时间，那君家的小姐，还有东泽大荒的孔大小姐，以及以前我认识的瑟瑟姑娘，她们来了青云国，作为东道主，我自然是要出面带着她们去逛一逛，对了，那君家的小姐本身就是青云国的人，她硬是要跟着我也没办法。”
“我们也就逛了半个月左右，期间我还问过小姑姑要不要一起去，是她不去的，与我无关啊，可是等她们走后，小姑姑便一直生气，见到我之后，便只当我是空气，更有甚者，好几次阿姐与她提起我，她都故意绕了过去，而且，我还在当场。”
颜如玉愣了。
然后道：“小姑姑是长辈，你不可惹她生气。”
“她是我姑奶奶还差不多，我敢惹她生气？如今我在她面前，就连多说一句话都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