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百里轵坚定的答道。而后,他望向周安,露出了一张憨厚的笑脸说道:“将军,我明白了。要不了多久,我们就会攻下梁国,到时候,这些老弱病残也将成为卫国的子民,我们保护他们,理所应当。”
周安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他的说法。实际上,周安的想法很简单,结束乱世是他必然的使命,他自信自己能够完成。同时,他觉得自己还有余力,可以做的更多,比如,让更多的人活到乱世结束,看一看那梦寐以求的天下太平。
一旁的赵毅听见了三人所有的对话,他心中同时冒出了一贬一褒两个词汇,贬的是狂妄,褒的是胸怀天下。
“你是哪一个呢?”赵毅小声呢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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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四十三年前梁高祖符清开国定都于历城以来,历城先后经过了三次大规模的加筑和加固,以至城墙之坚,可砺刀斧。梁人常以历城之固自傲,言天下无人可破。但今日,历城之上的戍城将卒却瑟瑟发抖地躲在墩台之下,眼睁睁地看着城墙上竖着的十面旄旗被人一一射掉。
“威武!威武!”
城墙之下,在将士们的士气昂扬的呐喊声中,点掉十面旄旗的周安收了定幽弓,引马回营。
“引十八石强弓,越三百余步折其旗,将军,你的弓术怕是前朝的神射元七也要望之兴叹。”纵马走在周安身侧的高巡感叹道。
“元七那厮,也配与将军相提并论?其巅峰之时也不过引十二石弓,射两百步而已。而将军全力之时,能引二十石弓,射四百步且发发必中。”另一侧的百里轵自得地说道,仿佛能引二十石,射四百步的是他一样。
“好了,去问问赵毅,他准备的怎么样了。”周安止住了百里轵的马屁,问道。
“将军,我已经准备好了。”被百里轵从大帐里拉出来的赵毅面无表情地行礼道。
“那就开始吧!”
“诺!”
很快,赵毅开始了他的劝降演讲,从自己受独孤卓陷害五万京戍全军覆没,到独孤信五万前军偷袭广良失败全军覆没,再到独孤卓围攻阳城六万大军十不存一,梁军一次又一次的惨败经历被赵毅抑扬顿挫,声泪俱下的讲了出来,直听得历城之上的戍城将士心神不安,士气全无。
不远处,观看着赵毅劝降的高巡疑惑地朝周安说道:“将军,梁后与独孤卓是同胞兄妹,关系十分亲近,对独孤信也是疼爱有加,这般劝降,只怕会起反作用。”
“这不是说给独孤宣麓听的。”
“符昭?”高巡迅速反应过来,出声道。
周安点了点头,最坚固的堡垒往往是从内部攻破的,历城以坚固著称,强攻不易,从内部破局无疑是最好的选择,而他,也早已为今天的破局做好了谋划。
转身回帐,现在,他要做的是好好休息,静候“客人”的来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