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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089(2 / 2)


小厮打量他一眼:“是在找夫子,但与你何干?”

“是的话,我可以教她。”秦玄穆挑眉,“你去与宁步青……不,宁老爷或者宁夫人说一下。”

小厮只当是个脑子不太好的,没听完就要关门。

秦玄穆却抵住了门:“你最好是去一趟。”

明明是个看起来不过十岁左右的孩子,身上竟散发出威慑感,小厮呆了呆,然后放开手往里走去。

过得片刻,有个管事出来,把秦玄穆领到里面。

果真是个孩子,江氏好笑:“你真会弹琴?”

“是,夫人不信的话,可使人将琴取来予我一试。”

江氏也不信他有什么琴艺,只是被小厮的话引起好奇,但不知为何面对面的时候,竟无端端生出一种想听一听的感觉。可能是这孩子的眼神过于坚毅,而且尽管穿得寒酸,却不窘迫,显得从容。

她命小厮把琴与琴桌搬出来。

秦玄穆坐下,很熟练的调音,而后抚动了琴弦。

弹得是一曲《幽兰》。

江氏家境富裕,对琴曲也颇为熟悉,这可是极其难弹的曲子,然而这孩子居然弹得如此娴熟,她越听越是震惊——这指法比她见过的任何琴师要来得精妙。

他才几岁呢,竟有此等琴艺!

趴在窗口看的宁樱,眼睛也是紧紧盯着秦玄穆。

“如何?”他弹完了,问江氏,“我能教宁姑娘吗?”

江氏心里已经同意了,但还是询问道:“你为何想教我女儿?”

秦玄穆道:“想必夫人已经看出来了,我家境贫穷……为此,我想多赚些银子,孝顺父母。”

“你家住何处?”

“柳县。”

江氏唔一声:“离得不远,但来回不便,这样吧,以后你就住在我们家。当然,你想回去看令尊令堂,随时可去,你看如何?”

秦玄穆巴不得:“好。”

江氏当即就预付了银两,十两银子。

秦玄穆回去后,把银子给父母,说以后要教宁家的千金弹琴,这把两个老实人吓坏了,后来秦玄穆是说在梦中神仙教会的,第二日又带去宁家确认后,秦卫与张氏才放心。

马上就要看到小宁樱了,秦玄穆极为期待,他一直都很好奇宁樱幼时的样子,他站在院中,感觉自己的心跳得很快。

江氏与宁樱说话:“阿樱,上回他弹琴你也听到了,以后他就是你的夫子。”因秦玄穆也是孩子,只比宁樱大四岁,倒不需要有什么男女大防。

宁樱点点头:“好。”

江氏带着她出来见秦玄穆。

小姑娘瘦得跟豆芽似的,矮矮的个子,小小的脸,但一双眼睛却出奇的漂亮,水灵灵的好像会说话。

秦玄穆忍不住就笑了。

“见过夫子。”宁樱也打量他。

小少年头发梳成左右两个羊角,肤色微黑,但五官颇为周正,笑起来时露出一口白牙。

“听说你的琴艺是神仙教的?”她问。

秦玄穆点点头:“是,现在我教给你,你以后就有神仙一样的琴艺了。”

所谓的神仙其实就是长大后的宁樱。

他处理完政事后,有时会让宁樱指点他,宁樱的琴艺非凡,他学得越来越好,有几首曲子甚至弹得能与她比肩,像这曲《幽兰》就是,所以教个六岁的小姑娘已经足够。

宁樱询问:“神仙长什么样子?”

奶声奶气的,让秦玄穆想摸摸她的小脑袋,但碍于江氏在旁,不好动作,一本正经的道:“是个国色天香的仙子。”

宁樱闻言,眼睛笑得弯弯的。

“娘,我现在就跟夫子学琴吧。”她拉拉母亲的衣袖。

“好。”江氏已经准备了另外一副琴。

秦玄穆坐下后,开始指点宁樱。

江氏还是有些不放心的,坐在旁边观看,但见秦玄穆教得很认真,讲解的也很仔细,准确,后来也就真正的信任他了。

小宁樱冰雪聪明,秦玄穆发现,不管他教什么她总能立刻记住,一点小错都不会犯。

果然不愧是他的皇后,秦玄穆想揉揉她的头发,但才与宁樱认识,怕做了吓到她,忍住了。

午饭,是在宁家吃的。

宁步青还在念书,准备参加会试,他之前两次都没中,觉得辜负了妻子,十分勤奋。

虽然对秦玄穆做女儿夫子也挺惊讶,但饭后说了几句便马上去书房了。

下午,宁樱不学琴,但要学书法。

小小年纪如此刻苦,难怪后来会成为才女,被母后选入宫。但秦玄穆看了心疼,与江氏道:“我也会书法,不如让我试试。”

江氏觉得这孩子简直是神童,当然答应了。

秦玄穆教宁樱写了一些字,见江氏离开之后,与宁樱道:“你歇会吧,别累着。”

他把笔墨收起来。

宁樱问:“你的字也是神仙教的?”

他身为皇子,自小跟随学习的都是朝中的大学士,书法自是不同凡响。

“嗯。”

“神仙还教你什么了?”她问。

他沉吟:“打双陆。”

宁樱没忍住,扑哧一笑。

笑完了,两只小手掩着嘴,肩膀微动,好像还在忍不住的样子。

秦玄穆正要问她笑什么,却听见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然后就见一个小少年跑了进来,嘴里叫道:“阿樱,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那少年长得眉清目秀,秦玄穆觉得眼熟,仔细一想明白了,这是十岁的江绪。

他手里捧着一个木盒,木盒里摆着六个模样不一,极其精致的瓷娃娃——从旻州带回来的。

宁樱见到了夸赞道:“真漂亮!”

她把瓷娃娃一个个拿出来看。

江绪见宁樱喜欢,心里也很高兴:“这是旻州最好看的瓷娃娃了。”

“多谢表哥。”宁樱甜甜的道。

江绪伸手抚一抚她的发顶:“可惜你还小不能跟我去,不然我肯定带你把旻州逛遍的。”

秦玄穆不能像他随便摸宁樱发顶,见状心里泛酸:“以后自然会有人跟你去旻州玩,但她不会。”江绪后来是娶了薛惠昭的,二人夫妻恩爱,他派江绪去治理旻州的时候,薛惠昭也跟了一起去。

所以,他就不要从小喜欢宁樱了。

江绪才发现秦玄穆的存在,侧头挑眉道:“你是谁?”这是一个陌生人,他从来没有见过。

作者有话要说:秦玄穆:朕是你表妹夫!

江绪:做梦吧,好好放你的牛去。

秦玄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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