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是不是有意再立一位左皇后?”
“太后,臣知罪,臣无意隐瞒,但皇上再三告知臣,要是太后问起此事,必得三缄其口。”
“臣知错,请太后责罚。”赵知贞没想到太后直截了当问,一时间有点慌张,等反应过来,就吓得立刻跪下。
“皇上他威胁你什么了,跟哀家说说,哀家也想听听。”
“臣不敢,臣的父族,母族,与合族一百多口人都不敢啊。”听到这个,就知道皇帝威胁的是什么了。
“好了,你放心,皇上不会知道是你说的,下去吧。”挥挥手,老太监领着他就出去了。
她五十岁的年纪本应该是含饴弄孙,现在却听官员跟自己告状,慢慢从凤椅上起来,胸口起伏不定,显然是气着了。
“茶,前儿个皇后送的凝神木樨露还有吧,沏茶的时候给我放进去一点。”
“是,奴婢这就去。”青鸾招呼小宫女去备茶……
“母妃,平陵有大事,皇兄误宠幸藩国王妃,几个藩国不满宣布不再对我大盛称臣纳贡,盛朝五十年来的太平日子恐怕维持不易。”元煜急乎乎跑到高昌陆太妃的寝宫。
“哀家也想,梧儿不是那么荒唐的,为何会是这样?”
“皇兄肯定是受了宋氏的蛊惑,这宋氏害人不浅啊!”
“这三年来,不是要让皇兄给她修玉卿楼,就是为母家讨恩封,皇兄竟也不分辨,这才是让儿臣担心的。”
“哀家知道你担心皇兄,只是这些话只能我们母子私下说说,不许上表这样说你皇兄,他是君,你是臣,纵使你们是亲兄弟也不能坏了规矩!”
“儿臣知道了,母妃,儿臣明日就要去游历各郡,只是想转道去看看母后。”
“应该的,你有此心母妃甚是欣慰。先帝在时,我们母子没少受姐姐的恩惠,如今战乱频繁,她一定劳心劳神,你去看看她也好宽慰一二。”
“哎,你做什么,你不能进去。”
“来人哪,你们干什么吃的,给我摁住她,快呀!”郑皇后病重,听到大殿前面的喊闹声,索性是睡不下了,就不由坐起身子。
百羽一看,怕她着凉,拿起一件狐皮敞衣给她批到肩膀上。她自从听到藩国事件以后,就又是生气,又是懊恼,没想到夜里多坐起来几回子,便感染了风寒,时好时坏。如今虽然吃着太医属给的要,却也不省事,淅淅沥沥总不见好。她三十岁的人,鬓角上却已经有了一丝白发,再加上因病所致的面白唇燥,更显苍老。
“叫她进来吧,老在这里吵也不是办法。”
“是”外面登时安静了那么一片刻,等宋氏进来,这寝殿就又热闹起来。
“皇后你这个贱人,趁着父兄在战场得力就跟太后数落我,结果我现在连个宫女都不如,干什么都要人守着!”
宋玉儿被关了几天,每日待在太后宫里的小房间,举止都不随意,因此憋了一肚子火气,趁着丫鬟给她倒夜香,就偷跑了出来。这原是后半夜,她自己虽然披了个狐皮斗篷,因未穿披挂,反而不经冻。等她进入皇后寝宫经暖气一激,想到自己冰冷的塌,一时间浊气唬了心眼子,立时就开骂了。
“一定是你,要不是你,我现在已经是左皇后了!住的也是这样的气派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