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若桦还在试图和罪犯搭话,罪犯是在美国工作?的华人,因为华人的身份受到歧视在一次小的工作?失误后被解雇失业,愤怒占据理智,他决定要去烧毁造成这一切的聚集地,总领事?馆。
“我知道你是这里?当官的,你让他们都收枪退下去,给我准备五百万美金,不然?我就杀了你!”罪犯嘶吼的歇斯底里?,周围的人群随着?他的声音起了一阵不小的躁动。
温若桦随着?他的动作?调整着?自己的姿势,他声音淡定自若,听不出任何一点畏惧,也听不出任何的鄙夷,语气平和的像是在和朋友聊家常。
“孙永峰,我知道你没有恶意,你想要的公正我们都会给你,但你知道美国FBI的实?力,你的脸已经暴露了,被抓到只是时间的事?,趁着?现在还没有人员的伤亡及时止损,跟着?我去自首吧。”
孙永峰情?绪更激动了,他把手里?的刀收紧了一些,威胁道:“既然?逃不掉,那老子?就不如一了百了,临走带走一个你们这些吃干饭的给老子?垫背,老子?死的也算值了。”
“没有人想要你死,你到目前的行为都还没有到达不可挽回的地步,听我说,你先放下刀,我们好好聊一下你的事?可不可以?”
“老子?跟你说个屁!”孙永峰挟持着?温若桦向后退了两步,他个子?不如温若桦高,但力气却意外?的很?大,“要不是你们不作?为,老子?怎么可能会被人瞧不起,老子?现在工作?没了,老婆也要跟我离婚,我活着?回去也没有什么意义,倒不如在今天一了百了。”
靠近一点的武警听到孙永峰的话动了动手里?的枪,孙永峰疯了一样的用另一只手指着?周围的警察:“你们要是靠近一步,我立马杀了这个人。”
人群后面的木白被这一声吓得差点晕过去,她?的眼泪成行的往下流,却只能站在人群外?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国家正是因为要保护像你这样独在异乡的人民才成立了领事?馆,我们从来没有放弃任何一个人。”温若桦余光看见定好位的狙击手已经上好了膛,他的手轻轻抬了一下示意不要开枪。
孙永峰的身体顿了一下,然?后又吼道:“我现在失业了,龟儿子?又要遣返老子?,我这样怎么回国,啊?你告诉我,我怎么回去?”
“我们领事?馆会针对失业的华人有一定的经济补助,会资助你到找到工作?为止,而且现在国家发展的越来越好了,你如果?想的话,也可以回去,国家一直都是你背后的力量,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
孙永峰听到最后一句话,忽然?开始低声呜咽起来,这几天他经历了太多的打击,所有的人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一条狗一样,而被他挟持在手里?的人却告诉他“没有什么是过不去的”。
孙永峰的手跟着?哭声慢慢放松下来,看准了时机,埋伏在他身后的武警瞬间上前夺走了他的刀,将温若桦救了下来。
温若桦看着?被羁押在地上的孙永峰说道:“好好承认错误,出来以后回国看看吧,她?比你想象的要壮大许多。”
看到温若桦脱离危险,木白立刻拨开人群向前冲过去,但武警挡住了她?的步伐,她?只能在人群外?对着?温若桦大喊他的名字。
温若桦回过头去,看到了双眼通红的木白,在闪烁的警车灯光和一众白人中异常醒目。
温若桦不顾颈上的疼痛,跑着?向木白奔去,他冲出警戒线,揽过木白的后颈将她?送到怀中。
这时木白才感觉到他的颤抖,原来他也是怕的。
木白哭的满脸都是眼泪和鼻涕,她?抽泣着?轻轻捶打着?温若桦的肩膀,“你干嘛非得上去啊,这么多警察,为什么你非要上去,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害怕,如果?你出事?了我怎么办!”
温若桦慢慢松开木白,帮她?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温声说道:“被劫持的人是今天采访的记者,她?本来已经走了的,是我打电话让她?回来取文件她?才遇到这件事?的。”
木白的眼泪好像开了闸一样的无法收回,她?还是保持着?同?样的表情?,后怕的用力握着?温若桦的胳膊。温若桦把木白因为奔跑而凌乱的头发拨到耳后,说:“嫌疑人心?理在崩溃边缘,他不会要一个警察做人质的,而且,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他想要的是什么。”
“我不管,你以后都不能做这种危险的事?情?了,之前日本地震的时候也是,现在也是,明?明?外?交官是这么安全的一个职业,为什么到了你这里?就成了每天在刀口上讨生活的事?呢。”
说到这里?她?看到了温若桦脖颈上已经凝固的血痕,她?伸手过去,没有触到又立即收回,“疼吗?”她?问。
温若桦摇了摇头,再次揽过木白的肩,他靠在她?耳边轻轻说:“我从事?外?交官这么多年,好像终于?找到我存在的意义了。春江水暖鸭先知,我们是最能感受到国家实?力变化的职业,国内外?华人的一呼一吸都与祖国紧紧绑在一起,荣辱与共。我想,我能做的事?比我认为的要多的多。”
木白靠在他的肩上听着?温若桦渐渐平稳的呼吸,轻轻嗯了一声。
她?一直都知道的,温若桦,不止是身为一名外?交官,更是作?为一个中国人,在拼尽全力的护卫国家的尊严和自己的同?胞人民的时候,从来都没有把自己界定在做一份工作?上面。他的责任感和他的职业无关,那就是他,把这一切当成习惯融进骨头里?自己却毫不知情?的他。
温若桦再次松开木白,探手向自己的上衣兜里?伸去。
他手里?握着?拿出的东西,突然?单膝跪地,摊开手露出一个黑丝绒的戒指盒。
另一只手把戒指盒打开,对着?一脸错愕的木白说:“今晚实?在是一个不算美好的夜晚,周围一片狼藉,甚至连我们的亲友都不在现场,我本来想在拜访你的父母之后再做这件事?的,但最近发生的许多事?让我明?白,有些事?情?不能等待。未来或光明?或黑暗,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我希望在你经历这所有的事?情?的时候,我都在你身边。
世人喜欢用星河表达自己的喜爱,但在我眼里?你是独一无二的太阳。虞木白小姐,你愿意嫁给我,做我永远的太阳吗?”
木白呆愣在原地,还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只听见周围的路人喊着?:“Sayyes!Sayyes!”
温若桦这一席话说的流利,但却是一时冲动才触发的开关,他此刻看着?定在原地没有任何表示的木白也有点忐忑,他试探问道:“你不愿意吗?”
木白捂着?嘴,眼泪在挂在眼角,她?轻轻地点了点头,温若桦又说:“你这头点的时间实?在是不对,到底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啊。”
木白破涕为笑,又重重的点了点头,说:“我愿意!”
温若桦站起来,从戒指盒中拿出戒指套在木白的中指上,温柔的抚上她?的脸颊。
风带着?飞灰落在他们四周,像是下了一场灰色的雪。温若桦轻轻拂下木白连帽衫上的帽子?,她?的头发就这样随着?风软软的舞在空中,落在他的肩上,她?看着?他的脸,慢慢凑上去吻了一下。
木白蜻蜓点水的一吻松开后,脸上是止不住的炽热,温若桦捧着?她?通红的脸,深深吻了下去。
从此以后,这便是他的妻。他来晚了许多,但总算还来得及。
作者有话要说:进度还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