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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番外一:皈依红尘(周随×觉浅)(2 / 2)


他嘴上埋怨着:“又买!”

但还是很快追了上去。

最后她买零嘴连银两也付不起了,看着她将东西放回去依依不舍的模样周随便帮她掏了银子:“反正,就当我请你的吧。”

于是,知恩图报的觉浅在宫门前挑挑拣拣一大堆新奇的自己没吃过的,另外还有许多都分给了周随,美其名曰是回报。

那一日周随抱着一大堆自己根本不喜欢的吃食往府上走,他自己都未曾注意到一路上都不自觉的带了笑意。

只是突然有个女子撞到他,待女子起身不住地行礼道歉时抬头触及到他那张脸,一下子顿住了。

而后在周随伸过来一只手想要扶她时,她却忽然很惊恐的躲开了,那架势,脸上现出惧怕又夹杂着厌恶的神情来,很快的离开了。

剩下周随一只手僵在半空,而后极缓慢的收回。

动静不算大,可是很快围过来几个人,而后对着周随指指点点起来,周随其实并没有听清楚她们在说些什么,但隐约的猜出来是自己的脸。

便逃也似的离开了。

心里只有一个声音:她是骗我的吧,她果然在骗我对吧?

说什么笑起来好看,不笑也好看。其实不过是看他可怜,所以随便寻来搪塞安慰他的蹩脚借口罢了。

更可笑的是,他竟然还信以为真了。

现在想起来,周随只觉得方才在街上走过一直带着笑意的自己,像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他一直都知道周寻生得好看,但扪心自问他从未因着这一点心生不满,可是这一刻他忽然格外的艳羡周寻,艳羡为何他有一副如此好的皮囊。

至少不像他,就连走在街上都要避开人群躲躲藏藏。

再见到周随,觉浅极为自来熟的拉着他一道出宫去,又掰着指头数今日公子带着小姐去听琴啦、带着小姐去游玩啦抑或带着小姐放纸鸢啦云云。

但这次说了半天身边的人还是没动静,觉浅这才发现他重新又将那面巾戴上了:“你怎么又将这东西戴上了?瞧着像贼人一般。”

周随的手不自觉摸了一下,然后随意道:“这样总比吓着别人好。”

觉浅一把就扯下了他的面巾板着脸:“戴着才不好看,吓到谁了?反正没吓到我。”

她伸出一指来指了指自己的脸:“我生得不好看,你生得好看,只是因为脸上有道疤而已。重要的不是皮相好看,是这里。”

姑娘的指尖戳了戳他心口处的位置,那指尖温热的温度似乎透过衣裳的布料和身体一直传到了他心里去。

这时候的觉浅竟然显露出她那点儿少的可怜的才情来,并且以此成功的在周随心中又激荡起了一圈圈涟漪,久久难以平息。

她歪了下头认真道:“既然上次你请我,那我这次便带你去玩吧。”

周随是真的没想到,这么个瞧着乖乖巧巧的小姑娘,玩儿起来竟然比谁都疯,拉着他又是去听曲儿又是听说书,再就是去了酒楼看姑娘奏乐跳舞,最后甚至拉着人去了赌坊。

他简直要怀疑觉浅这次又是借着安慰他的名头实际是是出来让自己光明正大的耍乐子玩儿这一道了。

毕竟这看起来,哪一样都不像是姑娘家平日里有机会会去干的事情。

但周随瞧着她开心,忽然就想无理由的纵容,说不清楚为什么,只觉得看着她笑,他心里也觉得开心,只想跟着一同笑。

后来她疯过了头,实在是玩儿累着了,竟然直接在离他背后不远处估摸着距离一下子跑过去跳上他脊背,胳膊缠上他的脖子。

像极了撒泼耍无赖的小孩儿。

他顾念着她是个姑娘家,有名节,这般被人瞧见不好,扯着她想让她下去。

但觉浅就是紧紧缠着不放,周随叹口气,两手放在姑娘腿窝处,稳稳背着她。

手足无措,心却是欢喜的,像是春风辗转着吹醒了两岸杏花,落得满头满脸,都不忍心拂去。

走着走着,她絮絮叨叨又开始天南海北的扯,最后说了一句:“公子就这么背过小姐,我亲眼瞧见的。现在我也有像公子背小姐一样背我的人啦!”

她语气中都是难掩的欢心雀跃,两条腿甚至都不自觉在空中荡了起来,嘴里开始哼着不知道从哪里听来的乱七八糟的歌儿。

但周随就是无端的觉得很好听。

她似乎并不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也并不清楚周寻对锦书来说是怎样的存在,他们二人又是怎样的关系。所以才如此随意的说出这句话。

自然也不知道说出它要承担多大的责任,这句话里又到底包含着怎样的情思。

她只是觉得周寻待锦书很好,锦书喜欢他。可是周寻有很多人喜欢。

而周随待自己也很好,可是周随没有人喜欢,那么她是不是也能喜欢他一下下,让他知道,这世上是有人喜欢他的呢?

背着人的时候,周随几乎要对这种捉摸不透又无比想用力抓住的东西产生一种莫大的寄托和希冀。

可是他脑子里出现了一张脸,也是一个明艳娇俏的小姑娘。

她会喊他褚和哥哥。

她是他曾经的青梅竹马。

她叫素素。

她最后对周随说的话是:“我不要嫁给一个丑八怪。”

然后周随眼里的光又黯了黯,最后全部消失,连心上的悸动都在一瞬之间平息。

那颗心在他胸腔中似乎只是为了维持生命而长久的机械的跳动着,却并不是因为欢心雀跃亦或者,动心。

想到素素,周随很快的从这种虚无缥缈中清醒过来,咧了咧嘴看似在笑,心中却在告诫自己:我怎么配呢?

这样的我,怎么配得上那样好的她去喜欢呢?

除了冷眼与嘲讽,他还能给她带来什么呢?

但是或许那个时候的周随,自以为已经成熟的周随,其实也是无比愚笨的,因为他也不懂:喜欢,是彼此决定的,是两个人的喜怒哀乐绑在一处。是彼此的意满心欢。

和旁人无关。

只是他固执的以为自己是对的,便按照自己的这个对的想法替她做了决定,规划了选择。

殊不知,这是自私又不公平的。

后来,即便是周寻去宫中寻锦书周随也不大跟着去了,对周寻则说他已经有足够护着自己的能力了。

即便是跟着一同去,周随也尽量不去庆华殿,尽力避开一切可能会和觉浅产生交集的地方。

后来是有一日,周寻带着锦书出宫不知分寸,竟然过了宫禁都没带着人回去。

觉浅急了,这才一个人偷偷溜出宫去找人。

只是她并不知人在何处,在往公子府去的路上,一个姑娘家形单影只提了盏灯,拐进一个巷子时却突然就遇上了两个油头粉面的看着她笑的不怀好意的人。

一个膀大腰圆,一个尖嘴猴腮,但共同的一点是他们那粘在觉浅身上到处打量的目光让她觉得非常厌恶又难受。

便缓缓往后退步,最后索性扔了灯笼拔腿就跑。

可是一个小姑娘哪里能跑得过两个男子呢,一下子就被人拦住最后直接上手拽着她两只胳膊往巷子深处拖去。

她的鞋底摩擦着地面,发出难听又刺耳的声音拖了一路。

下一刻看着两个人在她眼前骤然放大的两张脸,她咬着唇把眼泪憋回去,大声喊救命。

看着他们手伸过来,觉浅快认命的闭上眼睛了。

然而就在他们手还没碰上她时,四周突然静下来,什么动静也没有了。

她睁开眼,发现两个男子都不省人事的倒在地上,而那个她想要喜欢一下下的人就站在不远处。

身形和面容隐在黑暗里,但是觉浅认出来了。

她先是扁了扁嘴努力忍那好不容易才憋回去的泪意。

最后觉得这件事实在是太难了,索性不忍了,直接张开双臂朝着他跑过去,两手抱住他忍不住一边将眼泪鼻涕全哭在他身上一边两手用力捶打他的脊背怪他:“你怎么才来!你怎么才来!”

周随没经历过这种事,也不会哄人,只是想到她刚才无助又死撑着的模样,一瞬间就体会到了整颗心被揉捏搓打的疼痛。

他一手抱着她,一手在她背后拍着:“怪我,是我不好,我来迟了。”

他开始责备自己,看着怀中瘦小的姑娘,责备着自己为何偏偏要同她别扭过不去,险些害她陷入险境。

是那一日起,周随待觉浅格外的谨慎小心,只要出了宫不论她去哪里,他都紧紧跟着,活像保护她的贴身侍卫一般。

不管觉浅拉着他一道去做什么,他都无声的默认没再拒绝。

只有他自己知道,是觉得亏欠,更是心里后怕。怕那一日的事再发生,怕自己出现的不及时。

可觉浅反而仗着他这份心思故意捉弄他,每每藏起来或者突然消失不见让他好找,再看着他急得方寸大乱的时候突然出现。

周随往往只能是被她气得跳脚,偏偏又没办法对她真的动怒生气。

到了春日围猎的时候,锦书和觉浅一同去,他本就要跟着周寻一同去,然而周寻心里记挂锦书觉浅自然就是他来保护。

没想到那些人果然就选在了这时候动手,锦书和周寻险些做了别人的替死鬼,被常以宁冤枉,但就连觉浅这些人都不放过。

她也在这场围猎中莫名被人追杀,大抵是因为锦书身边最在意的人就剩下了这么一个,让周寻不好受的法子便是让锦书也不好受,所以连带着将觉浅也卷进了这场阴谋中。

还好他一直在暗处,不仅派人顾着围猎场外的情况,也特意暗中跟着觉浅,正好在刀剑下又救了她一命。

明明才经历过生死大难,这姑娘转头却像没事人一般将两手背在身后蹦蹦跳跳跟着他:“救命之恩是一定要报答的,更何况你还救了我两次。不如我,以身相许吧?”

前面只顾着埋头走的人终于停下来,拧眉严肃道:“不行。”

陡然被他拒绝,觉浅咬了咬下唇:“为什么?”

周随没说话,只是继续往前走,因为从前素素也答应他的,答应过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他,可是她没做到。

所以他更不能耽误觉浅。

从那之后周随和觉浅的关系就又陷入了一个僵局,周随不愿意先低头,觉浅也不让步,但唯有周随一直为了保护她安全寸步不离的跟着她这一点让觉浅隐约的明白,周随的话一定是假的。

自然,当日他听见觉浅说出那一句话时面上的错愕和惊喜,是背对着觉浅她没有看到,便当真以为他是冷血无情断情绝爱的了。

因着庆华殿贤妃出了事,锦书又被牵连其中,周寻心里焦灼,就连周随也不意外。

周寻去了,一心要护着锦书带她走,唯独剩下觉浅,他一把将人拉着也扯到自己身后来,更怕她也跟着被牵连受罚。

结果没想到锦书竟然是真正的公主,本该是从此平安顺遂,可又出了事,为了周寻她不得不利用这身份去和亲。

这一次,周寻说什么也不愿意的,他请愿出征也不愿送她去和亲,明知这是一场有去无回生死未卜,可他还是义无反顾的去了。

周随早就答应过自己了,若是将来有一天他是一定要寻到机会报周寻这份恩情的,他如若执意要以他命换锦书,那就拿他的命换阿寻吧。

这般也好,所幸他从来就不曾接受过觉浅,若是此去当真有了万一,还不知她会如何。

他和周寻不同,没法子将万事运筹帷幄掌握在自己手中,所以只能先想好一切可能的风险再去尽全力规避它,好以此保护所有人尽力让珍视之人都不受伤害。

所以宁愿自苦,宁愿伤害自己,也不想看着别人因为自己受伤害。

觉浅就在这其中。

但是到了边疆的那一刻,看到他们快马加鞭还好来得及,看见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人就这么出现在自己眼前,那一瞬间只是看着人,心就能软得一塌糊涂。

所以在周寻和锦书相拥以解相思之苦的时候,他只能看着觉浅,而后在她伸手握住他的手时,破天荒的没有拒绝。

心里唯一的念头是,希望她能握着久一点再久一点,这样他就佯装松手,实际是在等她将他拉得更紧,问起来就说是她不松手,他挣不脱。

也许是第一次有了这种闹着玩的心境,周随竟然忍不住握着她手的力度大了一点,而当觉浅察觉到再回转头去看他时他又很快地卸下了全部的力气,让觉浅以为那也许只是一瞬间的错觉罢了。

觉浅拉着他的手晃了晃,看着周寻和锦书:“如果我们能平安回去,你能不能接受我?”

周随不是不动容的,更何况一直以来觉浅在他心里有多好只有他知晓,便鬼使神差的“嗯”了一声。

只是谁知晓那竟然就是最后的诀别呢?

他好不容易应下了,却在边疆一个那样好的天里,景色瑰丽、风都是和暖的,这样的日子里永远的离开了。

只勾着她的手指留下最后一句:“我后悔了。”

后悔如若早知现在,当初就应该对你好一点更好一点,每时每刻都不离开你身边,后悔如果早知情深不寿,他宁愿对她妄心不起。

仗胜了,可是阿随却永远不会回来了。他的躯体被带回来,长久而孤独的深埋于黄土之下,那一颗心和最后那一缕魂,都留在了边疆。

周寻和锦书再回陨都,整个天下都已经变了天了,为了自保,周寻交了虎符携着锦书要离开陨都。

和锦书周寻分别的那一日,觉浅并未跟着她们一同离开。

她对着她家小姐:“小姐,我就不随你们一起走了。”

而后看向周寻:“公子,小姐就拜托给你照顾了。”

周寻听了,看了锦书一眼,将她揽得更紧些。

“我给自己寻了好去处,且放心吧。”

锦书想挽留她,但是她不知到底应该说什么才能挽留下她,这个看似愚笨又迟钝的姑娘,好像突然什么都明白了,和以前的她一点儿也不一样。

如果她能一直快乐,锦书是愿意她一直愚笨的。

可是没有,或者说相反地她变得聪明又成熟了,那种聪明是用她以往所有的天真快乐同等交换的。即使让看得到这种变化的人觉得悲伤,但是更悲伤的是,他们也只能无能为力的看着。

觉浅向锦书行礼辞别,周寻忽然松开揽着锦书的手向觉浅走去:“这些事本应当由他亲口同你说的,可是现在......”

他顿了顿,接着道:“阿随曾经有个青梅,和他格外要好,本来两家已经定下亲事,可是阿随后来参军回来伤了脸,脸上就此留下了一条疤。他以为青梅并不会介怀,可是那姑娘因着他那张脸竟毁了亲事说了好一番伤人的话,最后改嫁他人。阿随的娘为此气出了大病,没过多久就去了。”

她站在原地听着周寻的话,轻飘飘的只言片语,但没有人真的敢设身处地细细去想。

应当是受够了这样的伤,所以才不敢轻易对别人抱有希望吧,为了避免再受伤也害怕让别人受伤,所以才拒人于千里之外吧。

“那公子现在告诉我这些是什么意思?追悔莫及亦或是徒增伤悲?”她眼中蓄泪,又很快用衣袖狠狠擦去。

周寻默了默:“我只是觉着,你应该知晓这些事。”

随后向她作揖转身揽着锦书离开了。

应当是冬天又快来了,天儿开始刮风,格外的冷,没过多久就开始飘雪。

风雪渐渐大了,行人皆是匆匆。长街寂寥下来,风雪亦为离人伤怀,像柳絮飘到了行人发上,青丝白霜,为别意加上几分凄凉,似是下次相见,故友知交均已青丝变白头。

城外山上的清源庵在这一日迎来了一个小姑娘,说她要断发出家修行。

庵里的老住持仔细将她瞧了又瞧,最后笑着对她下了结论:“姑娘,你尘缘未了,心未净何以入佛门修行。”

“修行,修的更是一颗心。”

觉浅不明白她的意思,只是单纯的觉得住持不愿意收下她,苦苦哀求。

住持只好答应她将她留下来只是不论说什么也不愿为她剃度。

于是觉浅成了清源庵里唯一一个带发修行的人。

她每天跟着旁人一同吃斋念佛听讲经,闲下来就去看书干活,她越来越少的想起周随。

看似已经将那些都尽数淡忘了,只有自己知晓是刻进了骨子深处,埋在记忆里了。

不敢轻易触碰,过了多久还是一想起来就会疼。

庵里有个孩子,是因为当年饥荒被人丢在庵门前的,这一日坐在井边呜呜咽咽的哭。

觉浅看见了,蹲在她面前问她:“你哭什么?”

“我昨日下山,那些孩子说我没爹没娘,爹娘不要我了,说他们肯定是因为不爱我才丢下我。”

她摸着她的头:“不是的。他们是因为爱你,所以才不得不将你留在这里,看似不爱的人,最是深情,即便他们离开了,永远还活在你心里。那是你以后支撑自己走下去,坚强下去的勇气和力量。为了他们的爱,你也要替他们好好的把他们的那一份带着,好好活下去。”

孩子听没听懂不清楚,只是路过的老主持却在那时对她招手:“你过来。”

最后让她如愿以偿的剃度留在庵中。

她再不叫觉浅,而是唤作了尘。

世间众人因为看破红尘而出家,却是爱情使她皈依佛门。

世人不顾一切追寻虚妄的美梦,却轻易抛开了他们最重要的东西。

很久以后老住持才告诉她,了却红尘最好的法子不是剃度修行,那都只是一种形式,重要的也不是抛却过往了却余生,而是记住那些红尘相遇的所有人所有事,酸甜苦辣都好,只有好好的记着,等到哪一天淡然的提起,并且明了这些人和事出现的意义,才是真正的了却。

强迫自己忘记,只是在逼着自己逃避而已。看似了却,实则才是陷得更深。

她那个时候只隐约明白三分,真正明白十分的时候,老住持也已经不在了,这个清源庵交给了她,她成为了新的住持。

彼时她在后院中,白日长寒,飞雪作花。暗色的天空下起了雪,风裹挟着雪吹进了大殿,晦暗了一室的灯火。

她唤了人去重新将灯点上。

日子过得久了,才知道人间红尘,无法用时光来丈量,也不过是风云改烟月寂,落得满目苍凉。

像是她,到了现在也仍旧不曾忘记还有一个叫阿随的人曾待她那样好,只是再想起来,那些曾被视作生命不可承受之重一般的苦痛都自觉地被她忽略,留下的就只有回想起来的知足。

邂逅和等待,到底只能成了宿命式的凄凉,也只能是她一个人入眉的清欢。

修行去吧,此世相思太苦,惟愿山海有道,再修行千年万年,能断了我这一世相思。愿来世我们不再相遇,便也无处相恨。一切因果都在这一世了结,从此以后,我们只是路人。

她就这样一直站在后院中,眉目看不出悲喜,伸手接着雪,再看着雪在她手心的温度下一点点融化。

这一日夜里吹熄了灯烛躺下歇息的时候,她竟然意外的做了一场梦。

梦里应是风尘不起,天气清凉的好时节,她持一把绘着江南杏花的油纸伞,拾起一枚被风吹落的红叶,而他一袭青衫,眉目清雅,恰在漫山红叶间含笑回眸,只一眼,便圆满了一生的等待,应是不枉。

作者有话要说:写完正文后突然就觉得整个人那根一直紧绷着的弦松了下来,所以为了调节一下心情放松了几天,然后一口气写了这么长的一篇番外,其实一开始,构思的番外每一对都不是很长,但不知道为什么一开始真正写了就啰哩巴嗦一直写不完(希望不会嫌我烦……)

当然这一对的结局是我一开始就构思好的,我在文里面本来想作为另一条爱情线写的,但是并没有处理好,所以索性文中着墨很少特意放到番外来写。

一开始写完正文有点颓废,就觉得停在这里也很好,番外写不写似乎也无所谓,但是想了想还是给每个人一个完整的交代,所以就写了。大概番外一共会有五篇,主cp的番外会放在最后一个。

这整个故事,虽然都略有缺憾,但是我直觉这是给他们最好的交代。

小宝贝们看文愉快鸭>3感谢在2020-06-0820:40:34~2020-06-1518:52:3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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