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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入v三合一(2 / 2)


周寻就知晓他想明白了。

宋安:“你走吧,原来我们这些臣子在他手中也不过成了被肆意玩弄的棋子。”

看起来,你在肆意玩弄权势运筹帷幄,妄图将一切掌控股掌之中却其实,这些在梁政清眼里都是不屑一顾的小把戏。

他分明看得清清楚楚,却还故意引你上钩一般,看你自导自演一场好戏,殊不知大梦初醒,你竟是他手中的提线木偶而已。

周寻待在这里,于事无补,只是徒增伤心凭空刺激他而已,见他情绪不对,他出了牢房的门,听见身后人的一句:“你不只是,仅仅为了谋权这么简单吧?”

“大人错了,就是为了谋权,为了高位。”

宋安捏着手上的瓶子看得仔细沉吟着:“下一个是谁呢?何川到时候定然也想不到,竟然会被你这毛头小子摆上一道了。”

周寻回身,眯起那双好看的眼睛,眼角泪痣显眼,做着噤声的手势:“嘘,大人,这可是个秘密。我们二人之间的,秘密。”

“何川啊,何川,想不到你也会有这么一天。”他的笑声一圈圈回荡在阴暗,空旷而寂静的牢房中,凄凉还带了几分得意。

一想到何川的下场,宋安甚至忽然就觉着,这心中郁结许久的气疏解了几分。

我做不到的,就让别人去做,反正最多也就是个两败俱伤而已。

……

偏殿之中,只有梁政清同程章二人。

程章呈上折子:“王上,这是有关于审理的折子。今日来此,除了此事,还有一事想要禀明王上,求得处置。”

梁政清拿过折子翻开大致瞥了一眼就随手放在案几上。

“你今日来只是为了宋安父子的事?”

程章:“是。”

梁政清抚了抚额,语气中难得的染上几分无奈似的:“你可真是个死脑子一根筋,这么多年都不曾变过,朕都不知到底是应该夸你忠厚老实,还是固执己见了。”

“若是臣不是如此模样,想必王上就不会相信臣了。”

“这个时候你倒反而意外的拎得清。”

梁政清:“可你知晓朕为何偏偏让你去暂代大理寺卿审理简君怡的案子吗?”

“这……”程章确实是不明白了,若单纯地说是他公正,可宋安才同他朝堂上闹过不快……

程章猜测着:“王上是故意而为之?”

“宋安和何川的心思,朕再清楚不过,那些见不得人上不了台面的小把戏,朕平日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这一次却惦记起了你的。”

“那王上的意思是……”

梁政清:“我断断不可能因着他去和御史大人翻脸,程章,这下你该清楚,为何当日撤了你的官职给你难堪了?”

程章再愚钝,这其中弯弯绕绕也理了个明白:王上根本就没真正怀疑过京郊粮仓是他故意为之,钥匙在他手上,这是众位朝臣都知晓的事情。

宋安何川故意将话往他身上引,梁政清朝堂上撤了他官职命他思过,实则是暗中保他以免处置不公再惹众怒,到时候就不单单是宋何二人。

连带着其他臣子,说不定也会站在他们身边了。

“这一阵子,你以家产换粮开仓放粮为你积累了声望,再加上宋安一事的处理,足够让你官复原职了。”

程章愕然:原来梁政清一直以来打得是这么个主意。

梁政清坐回龙椅上:“所以,秉公处理,无需心软。”

倏忽间,这个人又变成了那一副高不可攀的模样,怪道帝王身边谨言慎行,原来一不小心,你也会被帝王阴晴不定的心思摒弃。

程章看着梁政清,他依旧是那个威严的帝王,却好像比之很久之前变了许多。

他今日能狠心弃宋安保他,来日就有可能弃他保别人。

帝王之心,难猜得很。

程章终了:“御史大人……”

“简作那一处你不用问了,痛失爱子,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大度到原谅他们。”

他见惯杀伐,神态淡然,仿佛臣子的姓名也如蝼蚁一般。

程章走出偏殿,方才梁政清的话字字句句言犹在耳,尤其是那一句“无需去找简作,于事无补”。

于是他便也去狱中寻宋安。

才踏进牢门,宋安:“怪了,平日里不见,怎么今日一个个偏生都来寻我。”

都?

这话说得奇怪,程章也没有细究。

不待他开口,他终是长叹一声,浑然没有了往日眼高于顶不屑一顾的傲气:“你走吧,王上的意思,我清楚。”

程章只得顺遂他心意不再多言。

只是如若当真因着自己要宋安无端丧命,他同宋何二人便并无分别。

王上既让他做决定,他便自作主张将宋安放了出去。

思及宋彦,他便匆匆赶去,刑场上沾染了满地鲜血,何恒意到的时候只瞧见宋彦死不瞑目的头颅掉在地上,身子血淋淋的……

人群都已经散去,几个刽子手商量着不如行行好给扔去乱葬岗。

何恒意却一下子拨开这两人,走近去瞧,惊觉宋彦那双眼好似一直直勾勾的像死死的盯着她一般。

瞪着她,快要从眼眶中蹦出来。

何恒意看着看着忽然觉得胃里泛起一种难以名状的恶心感,于是一手抚着月匈膛开始不住地干呕起来。

突然感觉到背后有人一阵阵轻而缓的拍着她后背。

程章收回手:“我来将他下葬。”

何恒意说不清楚心中的感觉,她对宋彦的确是没有丝毫感情可言的,但她毕竟是宋彦明媒正娶的妻。

程章和何恒意一并将宋彦妥帖下葬,何恒意便拜别回了何府。

只是宋安一直跟在他们身后,他现在犹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哪里还比得上从前?

只是看着木碑,他总也不能轻易相信,怎么宋彦前几日还好端端的,而今,突然就离他而去了,他老来枯骨,却要生生看着自己膝下唯独的两个儿子先后离开。

宋安终是忍不住跪在坟前,涕泗横流捶xiong顿足:“老天爷,这到底是为什么啊......”

他用那双已经并不光滑满是褶皱的手摸着木碑,仔仔细细瞧了又瞧,随后拿出一个小瓶子。

正是周寻去牢中给他的,他想得倒很周全。

宋安从瓶中倒出一粒直接吞下去,片刻后眼前变得昏暗,他喃喃一句“爹来陪你们了”就倒在坟前再无声息。

何川见到恒意回府毫不意外一般,只是抱着她拍了拍背脊道:“你放心,你还有何府,爹和何府会是你永远的家和依靠。”

何恒意娘亲此前就是因着同何川不和故而两人和离。

何川总是因此对她诸般亏欠,但唯独嫁给宋彦一事却是固执的可怕。

何恒意轻敛眉睫,眼睫在她眼下投下一片淡淡小小的阴影:“爹,你是不是早就知晓会有这么一日?”

何川不知如何同她解释又着实无可辩驳,只好应着:“是。”

“原来你当真从来就将我当成任你摆弄为你谋权铺路的棋子。可怜我甚至在你即便明知宋彦为人品行还固执将我下嫁于他,心中都尚且存有对你的感念,原来是我想错了……”

“我突然嫁了人,嫁过去没几日夫君就死了,外面的人会如何说我?我如今,一辈子都毁在爹的手上了,爹满意了”

何川上前伸手想解释,何恒意突然喊出一声“别碰我”就跑走了。

周寻只隔了一时半刻就抚掌而来:“何大人对这个结果可还满意?”

何川冷笑着:“满意,父女不和,满意极了。”

“大人,这些都是小事。”

何川冷冽道:“小事?你若是有爹娘只怕也不会轻易说出如此的话。”

“我的确没有爹娘。”周寻声沉如水。

这一句话,将何川噎了个正着。

“罢了,你下去吧。”

周寻默声退下。

闹市中,只有他一个人面如冰霜行过,显得尤为格格不入。

有个小姑娘跑过来,手里抱着蹴鞠,一下子跌一跤,蹴鞠掉到他脚边。

他愣了一下,捡起来。

小姑娘跑到他面前,他蹲下身子看着她笑着将蹴鞠递给她。

小姑娘抱着蹴鞠声音软糯糯的:“哥哥你长得真好看呀。”

他突然就就想到,那个他的小姑娘对他说“小哥哥你长得真好看呀”。

有一个小男孩在不远处向她晃手:“瑶儿。”

小姑娘嘟起嘴:“哥哥我要走啦,舟舟可讨厌了,我再不去,他就不带我一道儿了。”

周寻本想点头,后来又忍不住问:“你那么讨厌他,为什么还同他一起玩?”

小姑娘看着手中蹴鞠用手挡着在周寻耳边小声:“他就是嘴坏,其实待我可好啦,我不会蹴鞠他就送了我一个,教我,我身子不好不能经常出门,别的人都不和我玩儿,只有舟舟。”

明明是大人的问题,他却想去找一个孩子问答案。

周寻伸手在她发顶摸了摸:“去吧,我知晓了。”

小姑娘欢欢喜喜同他道别然后同她口中的舟舟一起离开了。

是啊,小孩子都明白的道理,他为什么想不明白?

看起来复杂的事情,其实往往换个角度就能轻易解决。

面色是连他自己也不曾轻易察觉到的缓和,正往前走着,忽然被人拽住了胳膊拉到了一边。

“阿寻,你在胡闹些什么?”竟是褚和。

“褚和,你答应会帮我的,”他一下子甩开褚和的手,“不要干涉我。”

褚和:“若不是帮你,我怎会日日帮着你在宋府和楚休那里交代?”

“褚和,我想离开这里,光明正大的让我以周寻这个身份回来。”

褚和心里一紧:“你是想,摆脱楚休?”

“我早说过,你不应该跟着他回来的。”

周寻:“再来一次,我仍旧会跟着他走。”

说完,周寻自顾自走了。

“阿寻,三思。”

周寻颇有一股豁出去的气度:“既然决定了,谁也没法子轻易让我回头。褚和,我做的,你知晓,你做的事,我未必不知晓。”

没有想到少年轻易戳破,褚和只是追问:“先是程家,再是宋家,阿寻,你到底要做什么?”

周寻背着他挥了挥手,做足了少年人浑然天成的潇洒做派,只是不理。

当周寻那一日拿短刀cha入简君怡心上时,便从未想过真正拉这么一个无辜的人来为他的谋略陪葬,所以毫不意外这一刻他会站在简府门口。

静静候到时机,他便易容潜入简府。

简府众人最近因少爷简君怡突然丧生,忙的上下不可开交,简作更是沉浸悲痛中,没有人会注意到周寻。

算算日子,今日恰好是简君怡守灵的第三日,到了明日,就要盖棺下葬。

到那时,便来不及了。

简作还守在简君怡棺前,下人劝了又劝强拉着才拽去用膳。

趁着这会,周寻便来到棺旁,看着棺内简君怡的睡颜一下子捏着他腮帮给他滴进去两滴药,很快便离开了。

……

“小姐,今日好生热闹。”觉浅跟在锦书身边叽叽喳喳了一路。

二人逛了许多处,恰好行经的周寻先是闻声,而后抬眼,姑娘一下子就这么猝不及防撞进他的眼里,有如不知何时猝不及防撞进了他的心里一般。

他下意识的躲进一旁的人群,让别人挡在自己身前,恰好看着小姑娘的身影就这么渐行渐远。

他强忍住了无数次涌上心头的想要再唤她一句名姓的冲动。

反应过来什么,一手摸上喉头:是啊,他现在连声音都变得这般粗哑嘈耳难听,贸然出声……

小姑娘现下对他厌恶得紧,断不可凭空出现,惊吓到她。

她手中比划着,同身边的觉浅笑闹,看得他也不自觉泛上笑意而不自知。

“诶,你这人干嘛总挡在我摊子面前啊,挡着我做生意了,不买就走啊。”小摊的老板吆喝着赶人。

他开口:“多有得罪。”

商贩乍然听到他这与年岁相貌极为不符的声音先是愣了一瞬,而后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与不忍,温吞道:“随你罢。”

谁知,周寻却恰恰听不得别人因着一星半点任意猜测而后自以为是的开始对他生出无端的同情来。

他往后瞧了一眼,身后的摊子恰好是卖面具,他连银两多少也没问,直接从上取了一个下来,给商贩放下了一锭银子抬脚准备去追。

身边有几个女子经过:“哎,那简家公子好端端的,就这么没了,着实是有些可惜。”

“是啊,文采斐然,清秀俊雅,可惜了。”

拿着面具的手,让他硬生生看出几分血色来。

想到他才见过的简君怡,加上她们的话,让周寻心下皆是负罪感。

只一心祈盼:希望还来得及。

锦书走了许久,总感觉有些不对,偏过头低声问觉浅:“小浅,我总觉得有些不对。”

“啊?哪里不对?”

锦书:“我总觉得有人在跟着我们似的。”

觉浅听了和她对视一眼,一起回头却什么可疑的人也没瞧见。

“小姐,你这么一说,不如我们回府上去吧?”

锦书思虑半刻:“若是当真有人跟着,我们谁也走不掉,你快回府上找侍卫来,我朝着人多的地方去,尽力甩开他,就算甩不掉人多的地方我也不会就这么出事。”

觉浅捏了捏她手心示意她安心:“那小姐我这就回府上去。”

“好,我就在这长街上绕,不会跑去别处。”

觉浅走后,锦书吸气吐气给自己壮胆,才走了没几步,一下子撞到一个人。

锦书连连道歉,头也不抬急着走,却被人轻轻拉住腕子。

她不禁抬头,面前少年指尖触感温凉,戴着面具看不清面容,然而白衣洁净,如琼枝一树,又似昆山美玉,光华流转,不由一呆。

只是她分明表了歉意,这人却怎么也不肯开口一字一句。

她好声气又一连道了许多遍,仍旧得不到回应。

眼看着再这么下去,小姑娘耐性要被磨尽,周寻指了指自己的喉咙。

小姑娘一下子蔫蔫巴巴的,心上有些愧疚:“哦,原来是没法说话啊。”

小姑娘想了想刚才的境遇有些后怕,扯了扯他衣袖问:“你能不能,陪我走一道,就一段路,我家离这儿,不是很远。”

作者有话要说:没有提前发公告非常抱歉,因为这个v入得比较突然,怕中途出什么意外所以就没估摸好时间提前说,在这里给大嘎郑重鞠躬道歉,介介错惹……

大嘎不要让我入v第一天非常尴尬,希望大嘎可以捧场支持一下,v章俺会揪小可爱们发红包,等窝宠幸~

小可爱们看文愉快鸭=w=(不得不说这一万字真的太为难我这个渣渣手速了呜呜呜,抱头痛哭……感谢在2020-03-2316:35:41~2020-03-2423:22:0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华大王、十分于水水、龙娃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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