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寒的眼神似乎有些失落：“就只这样？”
苏柠迟疑了一下，挠了挠脸颊，羞涩说：“不好意思，我不怎么懂音乐这一块，我只觉得你弹得非常的好听。”
“你喜欢就好。”林砚寒的声音很轻。
苏柠疑惑地眨了眨眼睛。
林砚寒深呼吸一口气，他想告诉她，这首歌是他写了三年的恋慕之情，也是他第一次在人前弹奏出来。
他觉得这个机会很好，正在他伸出手想把那个一脸迷糊的苏柠拉过来的时候，忽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这可把苏柠吓得反条件性缩到了林砚寒的腿下。
林砚寒：“……”
他看着缩在钢琴下面的苏柠，又气又笑，压低声音问：“你干什么？”
哪知道苏柠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嘴边，一双眼睛在下面明亮极了，林砚寒的喉结微微滚动。他好想把她抱起来，禁锢在怀里。
门被打开了。
苏柠听到了外面年轻的男音：“啊？是林哥啊？你今天过来练习的吗？”
林砚寒没有说话，只是点头。
他怕自己一说话，就暴露了自己声音沙哑。此刻他根本集中不了注意力，他只感觉腿下的温度，好像她的手臂、她的手掌、以及呼吸。
那么炽热。
炽热得仿佛要把他烧掉似的。
那工作人员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虽然他总觉得有些奇怪，明明林哥昨天说今天不练习，怎么又来练习了？难不成改了行程？
等人的彻底地离开，脚步声消失了半分钟之后，林砚寒这才把蹲在自己腿下的人拉了起来：“好了，人走了。”他的声音沙哑。
苏柠以为他和自己一样，紧张的。便拍了拍胸口：“还好他没有进来检查？”
然而，林砚寒却微微皱起了眉头，嘴巴微微张开，问：“你为什么要躲起来？”是因为，不想让别人知道我和你认识吗？
他心里难受，就伸出了一根手指随便点了点琴键，琴声也断断续续，听不出什么来。
苏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坦然说：“虽然我们关系好，但是如果传了什么出去，这对你的影响并不好。”
她自己就是一个从火爆到无人津问的例子。
她并不想林砚寒也经历这样的痛苦。
所以即便她委委屈屈躲在钢琴下面，只要林砚寒的事业稳定，一路朝上，她心里也是满足的。
林砚寒喉咙微动，心里就好像一颗石子激起了的波浪，越来越大越来越宽，最后慢慢消失。
她对自己这么好，自己又在还在祈求什么。
这大概就是为什么她不会喜欢上他的原因。
以前不认识的她的时候，他想，只要和她认识了就满足了。等认识了之后，他又想让她身边最重要的朋友位置是他，这样就满足了。而现在他是她最好的朋友了，而他又开始不满足了起来。
他想她对自己的感情，和他对她的感情是一样的。
他想要自己的感情得到相同的回应。
最终，他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
已经好不容易做到了这一步，不能功亏一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