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活得不够好吗?”鼠根有些惊讶的看着他,仿佛第一天认识他一样“以前我们的日子朝不保夕,现在因为变成了这样而付出了不少代价,但是我们却活的很好啊。”
“你没有杀了那群你想杀掉的武士吗?你没有享受到你力量的甜美吗?你现在自由自在的掌控着与以前的你一样的人们的生死,想吃他们吃他们,想玩他们玩他们,你还想怎么样?”
“我……我……”使者被怼的哑口无言,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你以为我们是什么正规的军队吗?你以为我是大名或者什么贵族家族吗?别想太多了,我们不过是一群野路子使者,说好听点是个‘教派组织’,说难听点就是一群‘野盗浪人’,你如果想要往上爬成为贵族老爷你也得去投奔那些贵族啊,跟我说有什么用?”
他表现的像个泼皮无赖,口中说着令人非常恼火却又极其现实的话语。
事到如今他们早已没有什么后悔的余地。若没有变成这副样子他们不是在战争当中被那些士卒杀死就是还在当个被人随意践踏的贱民,日复一日的耕作只等着被上面的老爷用税收剥削。
而现在呢,他们付出的代价换来了足够价值的东西,生活的难度比之他们以前简单了不知道多少。
最根本的在于——他们拥有了力量。
“我们‘鼠秘教’的力量源头来源于那位的鬼之血,一旦鼠神大人出现在那位的感知范围内,不出一个呼吸就会被那位的念头给碾死。”鼠根那双灰色的眼眸微微扫过面前的使者,口中叹道:“就如你们在我面前一样。”
“我知道你们很不甘心,可这就是我们的现状。”
“不过……”话锋一转,鼠根变化的语气令诸位使者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这只是暂时的,诸位。”
“我等的诞生是命运的指示,我等是他的劫,是他的难,是他必然要面对的宿敌,亦如佛祖与波旬。”
他转过身将桌案上的白鼠放入掌心,然后又转回来恭敬的将手中的白鼠举至头顶,看起来像是在举行膜拜仪式的司仪。
“鼠神大人的诞生是‘天命’,是那位鬼王的试炼,我等是‘神’与‘鬼’博弈的先卒,所以才被称为‘使者’!”
“可是主教大人……”又一名使者不解的开口询问“若真的存在‘天命’,为何天不给于那只鬼王天罚呢?”
“健次。”鼠根将白鼠放入怀中,眼中闪过一丝淡然“你认为什么是天?”
“这……”那位使者顿时语噎“我不知道。”
“天即是命运,命运即是众生。”鼠根随手抓起了一枚地上的石子将它压成粉末,然后随手一抛撒了一地石粉“花草树木,人禽走兽无不都是天的一部分,那位鬼王或许特别出类拔萃了一些,但是对于命运而言也不过是万物之一,没有什么针对的必要。”
“那……那又为什么……”
“圣人云: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指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他轻轻的念叨了一段对于使者们来说极为深奥的话语,却没有解释的意思。
“或许在祂的眼中,那位鬼王是特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