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s|modeus”是欲望的化身。(别称:阿斯莫德As|modai)它的“乐趣”在于引人酗|酒|赌|博,使人们放|纵|在欲望情海、沉溺于肉|体的满足中。
--欲望从外表来看不过是一个皮肤如落雪般、就连垂下的睫毛都缀着剔透冰瓣的精致青年。然而只是看上去是这样。实际上欲望拥有一双仿佛镀上了夜空所有浓郁的墨蓝色眼睛。在被他附身的那一刻:人类心底被深深埋葬的邪念便会咆哮如兽般地冲破禁锢一切的道德枷锁。流淌着澎湃狂暴的潮水将肆无忌惮吞噬脑海中残存的理智。“传闻阿斯莫德甘愿臣服于睡魔,他的本体藏匿在一艘翱翔的机械飞艇之上。贫穷者贪婪成性的(色)欲带给了他剧烈翻涌充满烟雾蒸汽的魔源,像极了被废液染成沉沉黑色的伦敦泰晤士河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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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社长一共收到了两封信。其中一封是本侦探刚刚读给你听的,据说是自睡魔Sandman后,又一个新魔As|modeus欲望神。依然是华丽得如同被玫瑰藤蔓缠绕的字迹,寄信者跟上次‘歌剧院调查事件’是同一人。”
这是在你按下通话键时,江户川乱步对你叙述的一段话。听完侦探先生的絮絮叨叨,你脸上表情霎时变得有些古怪:这封信是在自报家门吗?给人感觉就好像一个非常清楚这些情报的神秘幕后人偷偷以「旁观者」角度整理了一份这样的资料用“信”的方式传达。
这般想着,你稍稍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将这些话认真记在了日记簿上。
“而且……”你听见侦探先生低声自语道。“居然还提到了你的名字。”
“抱歉。”你猛然发觉自己就像攀附在青藤上的一片薄薄的绿色叶子。随着温度渐升你的脑袋愈发变得晕晕沉沉。你扯了扯僵硬的嘴角轻声说道:“我想我应该不认识这位寄信者……吧?”
“啊啊这种事情本侦探一眼就能看出来了——!”嘴里含着波板糖的侦探先生如此大言不惭道。被刻意拉长的尾音微微上翘,像极了绮丽的英文花体字那带弯钩的一撇?“不过另一封信可就没这么愉快了。别告诉本侦探‘As|modeus’已经对你‘出手’了。”
“……”
你总算明白十年后的监护人先生为什么要对你说出“明天可能要辛苦你了”这种饱含满满歉意的话了。“这件事说来话长……”你眨眨猫瞳。大概将早上发生的一系列事给重复说了一遍。但是省略了森鸥外。“总之就是这样。”
电话里的青年“唔”了一声,思索不到两秒便懒洋洋丢下一句“别管他俩”继续说道:“你先听本侦探的话,找到太宰君手机看完我发的录像。”
“……你们认识?什么时候认识的?”你觉得你好像发现了盲点。以至于暂时忘记吐槽“为什么对方看起来一点都不担心变成动物的两个大活人”和“什么叫‘别管他俩’??”
电话那端:“……”
电话那端:“录像录像录像录像录像录像录像录像录像录像录像……”
行吧,你投降你认输。
你根据侦探先生的提示翻出藏在沙发垫底下太宰治的手机,(嘴里塞着波板糖的侦探先生表示太宰治已经提前看过这一段录像了)并且找到了那一段录像。紧接着搬出投影仪。
“没想到太宰这家伙几天前一直嚷嚷着说要买的4K投影仪,包括幕布竟然真派上用场了……?”你呆滞地说出一句。不是吧这一切难道都在你(太宰治)的预料中吗?快放下你的剧本!
将AllShareCastDongle设备连接电源再接投影仪。画面被投影在了墙壁上:里面是一间黑漆漆的屋子。几秒后突然燃起了一盏煤油灯。散发黄晕的光瞬间照亮屋内地板上堆叠成山的钞票。全部都是印刷整洁的百元大钞。穿着破旧褴褛灰布衫的男子神经质地咬着指甲疯疯癫癫地念叨着“发财了发财了哈哈哈我发财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紧接着画面一闪。那是横滨最大、最牢固的监狱,铜墙铁壁的最深处一个西装革履,身上散发出一股社会精英气质的男人嘴里塞满了数不清的暗金铜便士。正是刚刚疯疯癫癫的男子。随着他的心跳停止,一缕冰冷湿粘的黑色雾气从男人烟雾般苍白的肌肤上飘出。
“这玩意儿也缠在你手臂上,似乎很粘你的样子。”一方通行用深沉的红眸凝视了你一段时间后,冷静开口。
你听着,脑海中隐隐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协调。但如果被问到这种不协调感到底在哪儿你却说不清楚,仿佛思绪坠落在了层叠起伏的靛蓝色波涛上。
“以上是第七机构-异能特务科能提供给武装侦探社的全部情报了。”
电话里,侦探先生用看不见的手指着屏幕中间说:“如你所见,这家伙是两年前被军警释放的一名苦劳犯。不过现在又被关押且人也死了。死前一直抱怨自己被As|modeus神抛弃了。然而被欲望附身根源于他自己堕落的灵魂。他那颗“想要靠「赌」来牟取罪恶财富”的心被欲望窥见并最终被欲望摧毁。”
“至于他嘴里早就锈掉的铜便士。全部都是一半戴着机械面具骷髅头,也就是你提到的‘神教教徽’。”
“不可否认目前确实有一股神秘势力想要将这座城市搅得一团乱,并且这些偷偷摸摸的小动作已经持续了一年多。这是什么概念你懂吗?意味着敌人一点也不着急,所以现在——”
“就像信里所说,阿斯莫德As|modai是冲着你来的。既然你没被欲望支配,那么这家伙很可能就会进行下一步计划了。”侦探先生如此说道。
通话结束后。一瞬间,你只觉得内脏就像是被强行塞入了彻骨寒冰。
喉咙出奇的干渴。
“As|modeus?”身侧的医生像是察觉到某种潜在危害。从你开了免提开始直到你结束和江户川乱步的聊天,这个男人脸上的笑容已经彻彻底底消失了,变得冷酷、漠然且读不懂其内涵。
“虽然很不可思议,但这座城市还真是容易吸引这些‘来历不明’的外来者啊。就连太宰君的「人間失格」也无法消除这种变故,那么我姑且问问。”
倏地抛掉了那些虚无飘渺、却又显得稍许刻意为之的表情后,森鸥外眉头微蹙,语气很微妙地卡在了“怏怏不悦”和“咬牙切齿”之间。
“——连城。如你所见,今日登门造访是因我需要太宰君帮我做一件重要的事情。”男人脸上写满了“忧心忡忡”和“对太宰治目前还尚存多少理智”所流露出来的担忧与不安。
至少在你看来是这样没错……?
“太宰治是我最重要的人(共犯人选)虽然他一直都不肯老老实实做个乖孩子。但如果他真遭遇什么不测我会非常心痛,你能理解我的心情吗?”医生的嗓音迷醉而又近乎悲戚。那撩人的声线久久地回荡在你耳旁。
叮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