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了吗?”秦誉问道。
卢瑥安轻轻摇了摇头。
秦誉只得耐着性子,又用指甲轻轻勾画,在卢瑥安的手心上写了一遍。
卢瑥安咯咯地轻笑起来,说道:“太?痒啦!不知道我?感受到的对不对,表兄,我?写一遍,你给感受一下。”
关于“禁`书”的事,自然越少人知道越好,秦誉没想太?多,摊开手心——
卢瑥安那薄如轻纱一般的袖子,如同?秦誉刚刚做的那样,轻轻地笼着秦誉的手心。卢瑥安没用指甲写字,温软的指腹轻轻划过,犹如发丝轻扫,撩动心弦,一时滚烫不已,让秦誉险些缩回了手。
五指用力,并拢成刀,秦誉控制着自己别把手真的缩回去了。
原来,真的,很痒。
当卢瑥安二?字写毕,红`袖收回,痒意抽走?,滚烫不再,秦誉的五指不禁收了收,却什么都没抓住。就好像任由什么渴求的东西就此?溜走?了一样。
像风。
可这感觉还没清晰,秦誉还没想个明?白,就听到卢瑥安的问话:“表兄,我?写得对吗?”
他能?说,刚刚没感受清楚吗?
秦誉低头,勉强回忆了一下刚刚卢瑥安在他手心的勾画,说道:“对。”
“那就好,”卢瑥安问道:“可表兄写这个做什么?难道我?翻译的是这些?只是译稿,不会?闯祸吧?”
秦誉端正脸色,正直地回道:“不是,只是说,你要?翻译得谨慎。关于这上面列出所有这些的书目,你都得避而?不谈,不可涉及。而?具体名录,想必表叔哪里也有一份。你翻译完之后,派人来说一声,我?亲自来检查。检查完了,才可以被其他人看到,这样更为安全。”
卢瑥安乖巧地“嗯”了一声,又问道;“明?白了,表兄还有什么事不,要?一起去参加饮宴呢还是先行回去呢?毕竟表兄一直挺忙的。”
秦誉正直地皱眉:“也去一趟,既然事有跷蹊,你可能?会?身陷险境,我?岂能?不去。”
卢瑥安又道:“可毕竟没有给表兄的请帖,表兄又是禁麻总督,引入注目。如果表兄要?去的话,也少不得乔装打扮一番!”
秦誉顿了顿,让轿子在半路停下。
去到一宅子,秦誉带着护卫们进去,不多时,当日随卢瑥安去码头的黑大哥又带着他的黑小弟们重出江湖!连官袍都换下来了,换成一身不惹眼的短打。
不过嘛,秦誉和他的护卫们身材挺拔,都是练家子,就算穿得平凡普通,就算化成了黑乎乎的模样,就算胡子盖住了俊朗的脸,也都很难不惹人注目。
去到小胡同?的勾栏之地,巷子里冷冷清清的,只是院子里传出热闹的声音,里面的人好像已经玩得很高兴了。卢瑥安率先从轿子上下来,身子还虚着,秋实和夏棠搀扶着他。
而?写信相邀的柯诚正站在门口,迎接来客。
他身上黑气果然浓厚,把脸都罩住了,头发稀疏,脸色枯黄,清瘦不已,脸颊凹了下去,显得颧骨特别突出。就算看不到他身上黑气,普通人见了,都知道他并入膏肓。
柯诚见到卢瑥安,他蜡黄的脸上现出笑容来:“卢弟!你来了!听说你已经大好,把麻粉彻底戒了?”
卢瑥安点?头,声音细细的:“戒了是戒了,就是好一番折腾,现在身子还没好全。不过你的生辰,我?怎么也要?来道贺的。夏棠,把礼物带上来。”
高大结实的夏棠把一袋芝麻背了出来。
那袋子的标识,正写着“陈记芝麻”,就和秦誉早前送的是同?一家!
就是袋子比较小罢了,规格不是一样的。
卢瑥安笑道:“小小礼物,不成敬意,我?呀,在吸了麻粉之后,头发都几乎掉光了,少年秃头,你看我?,不戴帽子都不敢出门。不过我?表兄送我?这个,养头发,我?用了之后觉得还不错,特意买一袋来送你。”
柯·麻粉受害者·秃头·诚:“……”
有着浓密头发的秦誉摸了摸鼻子。
卢瑥安又微笑道:“我?们什么交情,你就不用太?感谢了。”
柯诚“呵呵”了一声,说道:“行,进去吧,我?准备了很多好节目。卢弟,你带了这么多随从吗?他们先在外?院玩吃喝吧。”
卢瑥安回头,向秦誉招了招手,秦誉过来,走?了几步,却定在卢瑥安半步之远。卢瑥安说道:“我?这身子虚得,时间长了走?不动路,得多带几个随从才行。秋实你平时辛苦了,给你放假,你休息一天,夏棠,你和阿墨跟我?进去吧。”
柯诚见到秦誉这高大的身板,这健壮的手臂,还有他那浓密胡子,皱了皱眉,不过既然卢瑥安要?求,还是准了,说道:“辛苦你跑这么远了。”
卢瑥安半点?不客套,诚实地回道:“是很辛苦,戒断以后,我?身体还是没恢复过来,每天都很累,不想出门。”顿了顿,卢瑥安又打听道:“柯兄,你戒断了吗?看你身体比我?好多了,精神也比我?爽利得多。”
柯诚这会?儿笑了,说道:“是的呢,你介绍的那位言兄啊,还给了我?无痛戒断的办法。等会?儿介绍给你试试。”
卢瑥安一听,脸色有些凝重起来:“什么无痛戒断。”
柯诚乐呵呵地说:“打针听说过吗?外?国的新玩意儿,他让我?们先神秘神秘,可你都来了,等会?儿就让你也试试。”
作者有话要说: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