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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9、你醒来嘲笑我啊(1 / 2)


“轻舟!轻舟!!”

如此举动也吓到了风长欢,他没想过顾轻舟打算一死了之,立刻替他按住伤处,想保住他的性命,可他伤势太重,已是伤及心脉。

在场无人擅长疗愈,眼睁睁看顾轻舟气息渐微,却是束手无策。

“我……还欠他一句抱歉。”

风长欢的语气无助而悲凉,在看到木匣中放置的鬼瞳后,他便知误解了顾轻舟,误解了这个看似胆小懦弱,实则性子刚烈的男人。

虞扶尘俯身,将体内最纯粹的一部分灵力聚集到掌心,掌心覆在顾轻舟胸口的伤处,将灵力渡与后者。

因他灵流的注入,顾轻舟的气息得以留存,渐渐停滞的脉搏也再次跳动,有了回光返照的迹象。

“速速回城,只有微之救得了他!”

“且慢,此刻回去,他定会死在路上。”

说话的是个稚嫩的童音。

不知从哪儿冒出个约莫七八岁的女童,穿着惹眼的明缃色锦衣,一头长发挽了朝云近香髻,两颊点了朱砂,口唇也红艳欲滴,外貌与年纪极其不符,看起来怪异的很。

虞扶尘没觉着这女孩眼熟,只当是来添乱的。

“这荒郊野岭连个鬼影都没有,快回家找你娘亲吧,哥哥们急着救人,就不跟你玩……”

话还没说完,就被人捂住了嘴。

风长欢瞪他一眼,毕恭毕敬朝那女孩作了一揖。

见状虞扶尘更是疑惑,又听那人唤了声:“一葵祖师。”

……原来活在传闻中的东海医宗桃溪涧的掌门人真是个小姑娘?

一葵祖师朝风长欢微微颔首,伸出左手,掌心朝上,灵力化作一只明光闪耀的雀儿,扑扇着翅膀飞到奄奄一息的顾轻舟肩头,蹦跳着融入伤处,形成一道屏障,既能控制失血的速度,又能保住他的性命。

“多年不见,您还是那么年轻。”

“老身担不起法华君这句尊称,特意来此只因听闻雪霭城落难,担忧老身那徒儿罢了。对了,他现在该是你的徒儿了。”

听着一个小姑娘一口一个老身的叫着实在怪异,虞扶尘不大适应,便低头去看顾轻舟,那人脸色不见好转,呼吸却是顺畅许多,不似之前那般出气多进气少,性命确实是保住了。

可他越是不想掺合,有人就越是要把他拖下水,风长欢挽着他的手臂,硬是把不情不愿的他拖到了一葵祖师面前。

“祖师,您可还记得他。”

“没了鬼瞳,属实是认不出了。不过除他之外,会死心塌地跟在你身边的也找不出第二个人了吧。”

虞扶尘觉着这话明里暗里是在损他像块狗皮膏药,表情不大好看,可看风长欢见了故人满心欢喜,也不想说些煞风景的话让他失落。

气氛有些尴尬,一时只听得寒风呼啸,哪怕多年未见也想不出什么寒暄的话。

“如今你也是人间帝君了,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无需旁人指点,老身若是你,就不会在此荒度时日。”

一葵祖师从虞扶尘身边走过,看也没正眼看他,这让他心中更是疑惑,难不成这位素未谋面的长者对他有什么偏见?

“别太挂心,祖师对人对己都是出了名的严厉,她会督促你也是对你寄予了厚望。”

“她说的有道理,在雪霭城做只缩头乌龟不是长久之计,我的确该想想如何化被动为主动了。”

有长明氏照料顾轻舟,无需虞扶尘操心什么,他抱起肉乎乎轻功跃起,很快消失在夜幕中。

而牵引丝线施法为顾轻舟愈合伤口的一葵祖师只是瞥他一眼,头也不抬的问:“不去追?”

“他是时候该深思何去何从了,世道逼他成长,我再怎么想把他护在羽翼下也帮不了他一辈子。况且谁又能保证,我做的选择就是绝对正确的?”

“能认识到这点,说明离开东海以后你也被迫认清了现实。”

“而现在祖师您也来到神州,更让我意识到形势有多不容乐观。”

一葵祖师施法的动作一滞,再次深入治疗,却被一道微弱的灵光弹开。

“顾轻舟,你不想活?”

顾轻舟一言不发卧在长明氏怀里,动也不动,残存的意识还有一丝清醒,凭着仅有的理智拒绝着搭救。

便似当年封闭心门的他,也拒绝了明执今的拯救。

长明氏痛心的抱着顾轻舟,想劝慰他,说些挽留的话求他留下,可所有语言都那么苍白,那么无力,真的能打动多年前就已死心的他吗……

“轻舟,实不瞒你,当年我甚至想过哪怕你醒不来了,我也愿陪你到我老死的那天。可你没有被日夜陪伴你的我唤醒,而是让襁褓里的宫商惊醒,我为此气了他许多年,不宠他不爱他,也不待见他。我想着你若知道这事,定会笑我幼稚,所以从来不曾对人讲过,如今我不要这张脸皮了,你……”

高高在上的北冥天子,哭的就像个失魂落魄的旅人。

“你醒来嘲笑我啊,好不好……”

就知道将会是煽情到让人身心难过的场面,虞扶尘庆幸着自己先一步抱着肉乎乎逃离现场,坐在九重阙阁的楼顶吹风。

崽儿被带离身边太久,他心里空落落的,终于有点身为人父的感觉了。

再看崽儿也不像以前那样嫌厌他了,会伸出他的两条小短胳膊搂住他的脖子,抽噎几声,委屈巴巴的,也不闹人了。

“我也没想委屈你的,只是这事谁能先预知道呢,人心难测啊……”

他在指腹上划了一道口子,凑到肉乎乎面前,崽儿闻了闻,很快抱着他的手腕吮吸起来。

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模样,虞扶尘先是老父亲般慈祥一笑,而后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我小时候也像你一样喜欢喝……莫非,我是他……”

“你才不是我儿子,只是我养大了你而已,到底要说几遍。”

风长欢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力道稍重的拍拍他的头,适时赶走他脑子里乌七八糟的想法。

虞扶尘也不意外,哼了一声,让怀里的肉乎乎翻了个身,单手抱着他,拍着他圆滚滚的小屁-股。

“是我连累你们了,早点做出决断就不会害得他受惊,也不会让你……”

一看风长欢脸色变得阴沉,虞扶尘赶紧息声,生怕他下一刻又要出剑与自己恶斗一场了。

他移开目光看着阴暗的天空陷入沉思,很快回过神,没来由的说了句:“我好像发现了些一直以来都没被人发现的细节。”

“比如?”

“嗯……白折舟。”

“他是白虹,只要把他的身份带入到过去,一切就都想的通了。”

“正是如此,才让我愈加不解。”

虞扶尘稍顿了顿,抱着吃饱喝足的肉乎乎靠在肩上,轻拍着他的背,听他打了个饱嗝儿才把他抱在怀里。

“记得你曾对我说过,白清寒收白折舟为徒是受人之托,那个人应当不是玄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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