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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师尊,真是六寸!(1 / 2)


午后,客栈小二靠在门边昏昏欲睡。

时逢初秋,季夏的闷热仍未消散,仅仅是夜间能睡个囫囵觉罢了,耳边忽听一阵缓而杂乱的蹄声,小二立刻打起精神。

揉了把被汗水刺得几乎睁不开的双眼,待视线的朦胧褪去之后,面前多了位天青色衣衫的少年。

不仅如此,他肩头还负着一人,自远处踱着步子缓缓走来的白鹿背上也栽倒着一人,显然不是寻常住客。

这位少年修士年纪轻轻,眉宇间英气甚是逼人,穿着算不上华贵,却能衬得他身形格外颀长,许是出自名门大派的高阶弟子。

“哎哟,三位爷快快请进,是打尖儿还是住店呐!”

“一间房,多谢。”

小二上下打量一番,少年肩扛着的那人虽背对着他,见不得真容,不过那身白衣勾勒的身形很是单薄,想来也是个还未长成的少年。

他一双修长有力的腿此刻正夹黑衣那位的腰,甚是好看,脚上还没穿鞋,像是刚从被窝里拎出来的一般,可惜不顾在人前就放肆着蹭来蹭去,敢情这二位……是道侣?

小二滑了滴冷汗,心说两个男人练的什么功法,怎么有些奇怪?

忙别开目光向客栈内吆喝着通报:“得嘞!一间上房——”

“且慢。”虞扶尘抬手拦人,挠挠头,没好意思说自己身无分文,住不起上房。

纠结着不知怎么开口与人解释,就觉肩头与他纠缠不清,磨蹭了一路的风长欢来了精神,猝不及防伸出手来,吓了小二一跳。

那人头不抬眼不睁,手往前递了递,探出两根手指来。

虞扶尘一低头,赖在他怀里的人笑的别有深意,小二先懂了他的心思:“哎!两间上房……雅间!需不需要小店再附送一间啊……”

越往后说气势越虚,风长欢终于不情不愿抬起眼睑,那眼刀凌厉瞪着小二,吓得后者立刻冲进客堂,惊魂稳定抚着胸口,吓出一身冷汗。

“这……谁和谁住一间啊……这都叫什么事!!”

昨夜风长欢为护二人耗尽最后一丝灵力,浑身是血瘫在他怀里时,虞扶尘终于感受到恐惧是会滋生的,从心头蔓延至周身各处每一寸角落,骨血都为之冰冷。

或许打从相识起,这个人就没活过,他双手没有温度,脉搏跳动缓慢,好似行尸走肉一般。

可在虞扶尘握起他无力垂下的手时,那种寒凉会自指尖侵入至骨髓,驱散他心中的孤苦与畏怯。

原来,这就是师尊活着的证明。

也就是从那时起,他拉起风长欢的手送到唇前呵着热气,寒冰会融化,会对他的善意作出回应。

不知多久,那人才往他怀里拱了拱,发出熟睡时才有的浅浅呼声,胸口起伏着,隔着染血的衣衫他也能感受到,一颗心脏正在他体内沉稳有力的跳动。

这不是碎裂金丹后的意外之喜,相反,风长欢一直都清楚后果并非身殒形灭,只是在此之前,他不知自己还有什么理由留在世上。

“有的……”虞扶尘轻抚他颌上已然干涸的血迹,轻声道:“师尊,有的。”

我不是还在这儿吗?

为了一句“对不起”,虞扶尘连过往的种种都可以忽略不计。

安置了明斯年后,他守在风长欢身边,紧握微微有了暖意的十指,此情此景令他深有感触,如果……门边没有客栈小二与老板那两颗蠢蠢欲动的脑袋争先恐后的偷窥。

虞扶尘转身到了鬼鬼祟祟的二人身前,吓得措手不及的老板惊叫一声:“妈呀!鬼呀!!!”

小二拉住转身落跑的老板,给虞扶尘赔了个难看的笑。

“这位爷,您别在意,我家掌柜的就这样,胆儿小,生来的毛病,改不了。不知道爷有什么需求?小的一定立马办到!”

他越是热情,虞扶尘就越是难以启齿,犹豫许久,为时刻守在风长欢身旁而打消了帮工的念头,朝二人赧然一笑,抽出颈间挂了多年的玉佩,满眼不舍递到老板面前:

“掌柜的,实不相瞒,事出突然,我身上没带银两,师尊与师兄都受了伤,我得照料他们,不知这块玉……能否抵上房钱与饭钱?”

客栈老板鼻尖一酸,感动的痛哭流涕:“人们都说修仙修久了,就把人性修没了,道爷能有如此孝心,小的深受感动。”

“掌柜的,你是要给他们免了食宿的钱吗?”

“没有!那必然没有!”老板翻脸如翻书,才刚涕泗横流,立刻换上奸商寸金不让的德行,仔细打量起玉佩来。

此乃上等羊脂玉雕琢而成,磨损的太过严重,连最初的形态也瞧不出了,正中还有一道贯穿首尾的裂痕,不知是不是损毁后被重新拼接起的。

虞扶尘知道这物件并不值钱,甚至不成样子,可他如今浑身上下除了一套蔽体的衣物之外,就只有这块玉佩与老和尚留下的菩提念珠了。

虚云大师才圆寂不久,他自是不忍将唯一的遗物拱手抵押,只好从玉佩上动些心思。

在此之前,玉佩也是他不离身的至宝,自他在无相佛宗苏醒时,手中便捏有这块碎玉,且一心认定这与他无法忆起的过往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在意的不是价值,而是其承载的意义。

本就不舍,老板也没显出太大兴趣,虞扶尘不想受人嘲讽,便要将东西收回来。

“要是不成,我再另想办法,绝不会亏了掌柜的房钱。”

“不不不,道爷您带着师父师兄一路跋涉也不容易,怎好为难您呢?这玉佩,小的便先收下了。”

“那个……日后我还是要赎回的,希望掌柜的别转手让人啊。”

老板贼眉鼠眼笑道:“那是自然,道爷发达了随时都能拿回。听说您那位师兄受了伤,要不要紧呐?需不需要小店差人去请个郎中呐?”

说着一踹小二,后者一溜烟跑出门去,完全不给他谢绝的余地。

不能心安理得,也是却之不恭,虞扶尘只得接受。

外人离去后,难得与风长欢独处的虞扶尘笑问:“师尊装傻这么久,可是占了我不少便宜,是不是该让我讨回了?”

那人大言不惭,边说边咳血也毫不在意:“你大可在床上讨回来,为师绝无怨言!”

“……”

直到此时,他才发觉禁咒对那人的伤害仍在,并非冲破后一了百了,就算能开口说话,也要为此隐忍痛楚。

心疼他如此,又不知怎样才能让他闭口不言,只好摸出一块糕饼塞住他的嘴。

待明斯年醒来已是傍晚,他身上脏污的衣物都被人脱去清洗,照顾他的无疑是每隔片刻就进房来看一眼的虞扶尘。

他牙关咬的太紧,药是一滴也喂不进去,无奈之下只好热了一次又一次,这些他都能感受到的。

意识迷离时,他似乎听得风长欢开口说了什么,虞扶尘也终于叫了那声期待许久的师尊。看来到底他还是没能独占这份师徒情义,多了个会照顾人的师弟……也不赖。

明斯年把手挡在面前,脸烧的滚烫也懒得替自己把脉,起身长出一口气,咳出了喉间淤积已久的血块。

客房的隔音不大好,就是他咳嗽一声,隔壁也听的一清二楚。

虞扶尘拖着风长欢再次来看了他的状况,先是敲敲门,斟酌一下措辞,怪腔怪调的,没能叫出一声师兄。

“你……怎么样了。”

明斯年不好折了他的善意,到嘴边的“与你无关”软化成:“好多了,应是无碍。”

“可以进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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