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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六日圣谕(1 / 2)


赵澜一路回归弘昌馆,只在门外翻身下马却不进屋,而后叫了二三个惯会驾驭马匹的车夫来,又寻来五六个健硕宫役,当下就叫人备了车马,再收拾了简单常用之物并些许银两,竟是要离神都而去。

他并非戴罪之身,要离开神都谁又能拦他呢。

虽有宫役面露忧色,可到底随了赵澜心意准备去了。

半个时辰后,见赵澜当真上了车马要离去模样,往日时常侍奉赵澜的宫役这才鼓足了勇气上前道:“小侯爷可要离了神都出远门?”

见赵澜迟迟不答,这宫役才痛哭道:“您此去无碍,只圣皇怕是要怪罪我等,我等尽数忠心侍奉您,也万请小侯爷为我等思谋一二。”

说罢,这宫役领先跪地,哭的好不凄惨。

“起来。”赵澜瞧了这宫役一眼,却是入了马车,而后撩开帘子扔出一物,“若圣皇责怪便将此物呈上,此乃他亲下圣旨,怕是不得不认!”

此物不是旁的,赫然是那时寇连进交予他的将南赵分封予他的旨意。

不等那宫役收拾妥当,赵澜立时就催促车夫赶紧离去。车夫也不敢耽误,却是一抽马匹,当下车马之后只简单随了四五个健硕宫役往着神都之外跑去。

赵澜离了神都一事自是瞒不了多久,一刻钟后,那接了赵澜扔出圣旨的宫役便浑身颤抖的跪在了居室之中。

赵澜离去后,原被他砸了的居室自是重新叫人收拾妥当了。

可物件能重新归置妥当,人却不然。

虽是白日,居室各处门窗多处都关上了,不过些许亮光从窗户镂刻之中透露出来,只将原本有些闲适的居室衬托的多了几分幽深。

“呈上来。”许久,圣皇才声音涩哑般开口。

那宫役浑身冷汗,哪里还有力气起身。一旁寇连进见了,赶紧拿了那宫役手中捧着的一个长盒木匣,将之小心放于圣皇跟前。

圣皇不似往日一般端坐如巍峨,他略微驼了后背,却只盯着那木匣,始终不曾上手将那木匣打开。

里面所放之物,他知晓是什么。是那道旨意,是那道本是他给赵澜留下后路的旨意,可如今到成了赵澜逼迫他之物。

赵澜是在逼他!

若他不愿意下旨赐死周璩承,赵澜就会以此回归南赵。

时间一点点过去,日落西斜,便是定立入寇连进都不由腿脚酸麻,偏生心中又极其惶恐,后背一阵阵冒冷汗。

实在圣皇太过反常,自那木匣呈上起,他却是一坐不动,仿若木塑一般。

夜。

圣皇一日算是水米未进,寇连进实在忧心,便小心叫人备了些清淡饮食来。谁知因宫人手端碗碟时洒了些汤水,圣皇当下勃然大怒,竟是叫人拖下去杖脊五十。

如此,哪里还能活命。

原先那宫役也跪了一整日,此刻还跪着。

圣皇不开口叫他离去,他自是不敢动弹。如今见圣皇如此大怒,神色可怖模样,竟是吓的他直接昏厥了过去。

寇连进亦是心惊胆战,不过见那宫役晕了也不敢继续留他在这儿,便轻声退出门外唤了几个小内侍来,将那宫役拖了出去。

夜色愈发深重,寇连进大着胆子上前劝慰:“现下怕是戌时了,圣皇可要回甘泉宫歇息?”

圣皇仍旧不言不语,寇连进便再不敢第二次询问,只得小心随侍在一旁。

一夜未眠,又见天色稍明,寇连进亦是煎熬至极,稍一动弹竟是身形晃动,眼前有些发黑。待好容易回了点精神,寇连进却是忽的听到圣皇笑出了声。

这笑声叫寇连进浑身一颤,立时吓的跪于地,原就红的双目落下泪来哀嚎道:“圣皇您何苦如此,前些时日大病如今才刚好,您不该如此啊。

若实在忧心小侯爷,如今小侯爷不过才离去一日,只叫人去追自就能追回,臣下恳请圣皇万万保重自己啊。”

寇连进此番哀嚎真情切意,哭嚎间更是连连磕头,片刻便将额头磕的一片青肿。

圣皇一夜未眠,加之身体才恢复,此刻自是一副十分倦怠模样。

待此刻笑声才停,圣皇头一次如此失控暴怒般将那木匣单手扫落于地。那木盒重重飞落出去,猛的撞到一侧墙面,其中那道圣旨顿时跌落出去。

可如今谁又能理会到了此事。

又过了一盏茶时间,外头隐约吵嚷了几分,却是早朝仪时间到了,圣皇又迟迟不出现,外头就难免有些不安。

不消片刻,高望小心推门进来。只他才露面便瞧见圣皇双目赤红般瞧着他,面色露出几分狰狞,“滚滚!!”

高望登时面色惨白,再无人敢来打扰圣皇。

中午时分,有一骑手持圣谕奔驰出了神都。

......

赵澜昨日含怒离了神都,当时自是无碍,可他身体前些时日实在伤了心神,正是需要好生调养时。如今才不过半月,又是一番大怒大悲,加之大半日沿路奔走,到了晚间就累倒了。

幸而他身旁还带了人,自有人服侍他寻了落脚之地。

第二日起来赵澜就失了精神,不似昨日含怒而行不知疲倦模样,是以这会儿车马就慢了行程,否则太过颠簸,赵澜头昏沉的厉害实在不舒服。

这日晚间,赵澜寻了一家驿站暂时落脚,不过用了晚食就有从神都而来的一骑士卒求见。

“叫他来。”

一会儿功夫,那风尘仆仆半点不曾休息,便是吃喝都在马背上的士卒满面风霜拜见了赵澜,而后就从怀中小心拿出一旨圣谕。

“此乃圣皇圣谕,特嘱必须送到小侯爷手上。”

赵澜接了,待打开便见其中所言多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劝慰之语。赵澜面色有些发沉,竟是手一扬将那圣谕丢到了屋中炭火之中。

如今天气虽已日渐转暖,可驿站哪里比得上弘昌馆中的奢靡精细,各处布置不够保暖,夜间多谢夜风从窗户缝隙处传来。

赵澜如今身子也差,索性就在夜间加了点暖炭。

“小侯爷?”士卒惊呼出声,不可思议瞧着赵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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