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不来唤他入宫。
赵澜一时也有些气恼,可仔细想来,到也不完全是。如此思绪辗转间,他在弘昌馆中索性待了二三日。
这日,承德殿居室。
朱红色的大门缓慢打开,有些冷意的风从门口稍微灌入些,随后而人的寇连进立时将门又重新关拢。
周显此刻忽的放下手中之笔,眉头有些凝皱起来。
步入而来的当前一人低头弯腰,只死死盯着自己脚面,屋中的暖意反而让他不适。几步而上,立时拜伏而跪,半分动静也不曾有。
“叶桂。”
“臣下在。”叶桂语气虽还稳着,只是任谁瞧了都知晓他有几分不安。
“朕现在如何了?”
叶桂浑身一抖,却硬着头皮答道:“想来差不多了,只圣皇这些时日最好再吃的清淡些,以免...出恭时...不便。”
“你在弘昌馆中当值,这些时日赵小侯爷在做些什么?”
叶桂头也不抬,快速道:“小侯爷甚好,这些时日只在弘昌馆中下棋看书,或是改些乐曲。不过便是改好了,小侯爷也不愿出门,只叫人拿去娇房宫就不管不问。”
“下去吧。”
闻言,叶桂哪里敢留,也不敢想。起身之时更是差点滑倒,最后还是寇连进搀扶着才叫他能走出这居室。
待叶桂离去后,周显稍稍闭目养神。
些许时间,寇连进复又回转,“小君子年少,面皮薄也就罢了,怕是还有些担忧,不若臣下将之传唤入宫?”
周显轻轻扣了扣手中竹简,却是不答。
寇连进立时懂了。
午时过后,赵澜随着寇连进一路入宫。
寇连进见赵澜有些游神,不由道:“小君子这些时日只呆在弘昌馆中,可是在想什么?若是如此,又可想通了?”
赵澜立时回神,也明白了寇连进所言,顿时面色泛出几分红意。
只是寇连进不依不饶,仍旧含笑瞧着他,分明是要从他口中得个答案出来。
赵澜恼急,不由脱口而出,“想通了想通了,我全想通了”
寇连进敛了笑意,甚至脚步都缓了些,“想通了就好,小侯爷,您是个运气好的,来大顺不久便得圣皇看重,且臣下也不曾想到您会如此得顾圣眷。只是圣皇毕竟身份尊贵,有时您也该给他几分脸面的。”
寇连进这会儿是真心实意劝导,甚至他都没了退路,只盼望赵澜能时刻入圣皇之心。圣皇若是一世情浓也就罢了,若是一时浓情,寇连进便晓得他同叶桂,一个都别想活。
这一点,寇连进从不怀疑。
他虽帮着处理些许明察所之事,可他一身权利尽数系于圣皇之身。比着朝堂诸公,他才是真正的圣皇一言,就可以轻易定他生死之人。
赵澜这会儿自是不知晓寇连进所思所忧,只是寇连进的劝导也是好心,赵澜只得胡乱点头应下。
一路而过,今日赵澜倒是不曾见到许典。
再次步入居室,赵澜行礼之后忍不住左右环顾,又将目光落在‘友军’寇连进身上。谁知寇连进这会儿充作木头人,不动又不言不语。
周显原还有些发气赵澜这些时日半点声响都不曾有,仿若他不传唤,赵澜自个儿就打算在弘昌馆中闭门不出到天荒地老似得。
只是这会儿见他眼神乱瞧,又叫他有些心头发软。
“过来。”
“哦。”赵澜应了声,上前的速度倒是不慢。
待落座,赵澜仰头朝周显笑了笑。
周显露出一丝笑意,却又拿起一枚竹简扔向赵澜,“小君子当时来还佩香囊时可说过,日后会多来瞧瞧朕。怎么,才过去这些时日,小君子便将自己说的话给忘记了?”
“臣下不敢,只是...只是这些时日寒冷,臣下身体不好,出门容易受了风寒。”
周显浮现几分无奈之色。
见赵澜低头摆弄着他扔过去的竹简,周显又将一封元氏纸折叠的信件放于赵澜身前。
“这...这...这......”赵澜瞧着这信件,面色立时涨红。因为这信件分明是他当日送予周显的那首‘思慕’之诗歌,且瞧书信模样,分明拆开看过了。
“小君子读于朕来听。”
“圣皇不是自己瞧过了吗?”
周显面容肃穆,手一伸,将放置于一旁的一卷竹简缓缓在案台之上打开,“瞧过了,也可叫小君子诵读的。”
赵澜有点委屈。
“读。”周显复又拿起一旁之笔,虽未显半分笑意,却又觉得此刻心情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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