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料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等意识到,她已经站在了一艘船舶的甲板上。狂风暴雨迎面打来,海浪的狂怒、雷霆的轰鸣,夹杂着女人的尖叫和孩童的哭闹声,充斥耳畔。
下一秒,姜瑀出现在她身侧,捂嘴轻咳两声。
甲板上,女人把孩童护在怀里,靠在船舷上。男人举起拳头,一拳一拳重重地砸在女人身上,间或还在拉扯她的头发。
女人被打出了一身血,但孩童依旧安然无事,只是被这场景吓到哭闹不止。
看到这一幕,楚觞瞳孔紧缩,上前就想把男人拉开,不料手却从男人身体里穿了过去。
“他们看不到我们...”姜瑀悠悠踱步而来,看着楚觞错愕的表情道:“丹青道人以画入道,其技艺出神入化,落笔即生。一点墨,绘一方界,只要是丹青道人的画,都会在某一天活过来。”
“所以这只是画?”楚觞问。
“这只是画。”姜瑀肯定道。
听见他的话,楚觞看着痛苦的女人,默不作声。随即,她大步上前,再次尝试阻止那男人。但不论多少次,她的行为都穿过了男人的身体,不起任何作用。
然而每一次失败后,她只是深吸口气,换个方式继续尝试。
姜瑀一愣,忍不住道:“我说了,它只是一幅画。他们都是假的,这个女人不存在,男人也是。”
“你怎么知道呢?”楚觞轻声道:“你怎么就能肯定呢?”
“也许他们就存在于我们不知道的地方,是真实的、活生生的,只是活在了那个世界罢了。”
姜瑀的瞳孔瞬间变得幽深,他周身的气息诡异起来,心头莫名萦绕一股烦躁。
楚觞继续尝试那被姜瑀认为是毫无意义的行为,一次次、一次次...
终于,在某一次,楚觞的手似乎隐隐碰到了那男人的衣领。她怔愣,猛地用力,如同在挤压一张极为坚韧的纸。而现在,那层膜,破了!
男人被她打飞了出去,就在这个时候,强烈而刺眼的光芒出现。一切如同玻璃碎裂般消失了。
狂风暴雨不见,天气一派晴朗,阳光和煦,万里无云。他们原本漂泊在海上,但现在似乎飞在了半空,云气从船舷边掠过,从船上往下望,是一片晶莹的透明。
也许他们还在海上,只是那海从近黑的墨蓝变成了剔透的无色。
男人不见了,女人也不见了,甲板上只剩下了她和姜瑀。
“哐——”
船身一个抖动,停了下来。他们到岸了...
乐声忽的响起:仙人们驾着鸾车谈笑风声,仙女们穿着霓裳羽衣优美舞动,金玉仙酿满堂飘香,丝绸绫罗散了满地。琴瑟声起,笛萧合奏,远处凤凰清啼,近处白鹤展翅,当真是一副仙道盛景。
有人见到了他们,还带着微笑点头示意,随后翩翩然飞去。楚觞瞠目结舌,脑子里顿时蹦出来一个词:桃花源...
“看来我们到了”姜瑀说道,楚觞下意识地望向他。
“蓬莱”
作者有话要说:哇,竟然没人想要红包吗。我还暗戳戳充了好多钱,小天使们都不给我送出去的机会...(哭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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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欢穿书了,本以为是个人,没想到是颗蛋。
就连书中被人无比唾弃的女配角色也没穿到,是她还不够格吗?
本着不想被修仙界男主捡到,养大后踩在脚下飞,她毅然决然选择被一老头捡了回去。
自此她便是一万岁修得人身,三万岁便成仙的天之骄鸟。
而她的死对头,便是她尚为鸟身时,那天天往她窝里放野鸡的东荒太子。
那个书中配的不能再配的角色,害得她日日和野鸡对啄,还要处处提防被野鸡“捡肥皂”,最终毛都没长起来过。
没有关系,待她成神之日,就是她拔光他的凤凰毛之时。
鸿鹄之志还没实现,谁料就先陨落在碧苍海境。
心中郁结,早知道就去当坐骑了,好歹不用死!
*
万万没想到——那东荒太子残忍至极,掘海三千丈,双眸猩红,嘴里还喃喃念着:不准死,你还欠我一个蛋呢。
……
意欢:我欠你根鸡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