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很头疼。
跟惹事精的脚步太难了啊!
还是网红好,那香喷喷的
pia
老子打儿子天经地义啊。
“活,但不能太狗,要不然,就太落下流了。”大老板怒责,“我也不要你管哪一块,你姐姐比你有本事,但游戏一开,你得玩游戏去。”
这是人话。
关荫一进汇文集团总部大门,却听到了不是人话的人话。
几个传统文学的老编辑,知道大老板今天要过来,专门在门口等着呢,关荫才进门,一群人上去就给堵住了。
五六十岁的人了,一个个眼睛通红,还有几个挂着眼泪呢,堵着大老板哭诉:“老板,传统文学的生命力还很强,不能把传统文学逼死啊!”
这就把关荫给吓到了。
谁?
谁这么大胆,敢把传统文学逼死?
“刘文召,就那小子,对传统文学打压的太厉害了。”主编朱老先生一把鼻涕一把泪,拉着大老板不撒手,哀求,“传统文学跟信息化结合,这好,我们也鼎力支持,可是,刘文召这王八蛋太孙子,《汇文报》现在增开到六张,这王八蛋给传统文学就给了半张,半张啊!”
关荫乐了,这小子现在这么狠?
刘文召狠的要命。
不过,有点儿过头了。
“走,找这小子问问,啥打算得问明白啊。”关荫既没偏向刘文召,也没偏向这些老编辑。
双方都有功,但都有过。
刘文召大刀阔斧,魄力十足,但年轻气盛,甚至有些急功近利。
这不能打击,要适当鼓励。
但也要劝诫。
这些老编辑,一辈子埋首方块字里,说他们保守,说他们不了解当今时代,这都对,甚至批判他们倚老卖老,打压新生的文学形式,这都行。
但有一点,必须搞清楚。
“老学者的基本功,当代年轻人没多少是能跟得上的。”一边往楼上溜达,一边跟一群老头儿说话,关荫公平公正地表扬,“很简单的一个例子,现在的年轻作家,基本上没多少在文字功底上算得上优良的,更不要说优秀,对待文学的严肃性也荒诞的很,甚至有人说出‘当代文学只需要情节,不需要文笔’这种话,岂不知文笔文笔,本身就包括情节,对情节的驾驭能力,对文字的驾驭能力。”
朱总编老泪盈眶,不容易啊。
能从这人嘴里听到对他们认可的话,这太不容易了。
“是这样,文学是优美的,应该是优美的,其实最近一段时间,我们也在反思,甚至在几个年轻作家的书籍出版的时候,我们帮着校正过,最突出的一点,还不是对文笔的掌控,而是错别字。”朱总编叹息,“长此以往,文学本身的美感是要下降的,甚至价值观都要偏离方向的。”
关荫打包票:“这咱们今天就重点讨论一下,传统文学也好,新生代文学也罢,都是用文字表达感情的一种形式,我看完全可以融合,而不是分裂,新生代和老一辈也不是完全不能融合,殊途同归嘛。”
朱总编很震惊:“这是要讨论文学的新表达方式?”
这个题目就超纲了。
关荫哪来那本事啊,他是抄出了一些心得,可他的文学素养,说白了,也就比一般人稍微高那么一点点,这个认识在他去了国子监以后就体会更深了,他从前认为文学是一种文字载体,后来认为是一个道理的载体,现在他觉着,文学就应该是文学本身,可以是任何道理的载体,可以是任何精神的载体,也可以是个人感情的载体。
这就得回归文学本身。
“咱们的汇文,就是一块试验田,这块试验田里,不仅要有新生代文学这一蓬勃生长的秧苗,也决不能缺少经历了先秦诸子百家,直到现在还在不断完善发展的传统文学这一参天大树,少了哪一块,都是当代文学不完整的表现,只能殊途同归而绝不可割裂开来。”关荫跟一群老编辑商量,“但怎么融合,这我是不敢胡说的,我跟国子监联系过,等咱们这边的局势稳定一点,由《帝国日报》等多家官方媒体牵头,我们汇文集团主办,咱们得在汇文集团开文学大会。”
那可是巨大的荣誉啊!
也是巨大的压力!
朱主编很谨慎,问:“文会那边……”
“爱来不来,一群贵族。”关荫很恼火,吴潇湘告诉他,文会那边坚决不参加他筹办的任何会议,还放出话来,说什么“谁参加,谁就是文会的敌人”这种屁话。
屁话能管用吗?
“老子们离开你们,照样活的滋润。”关荫请吴潇湘给捎句话,他是这么说的,“只希望一帮废物别到时候看着我们风生水起,自个儿才后悔莫及找上门来。”
吴潇湘转述这番话之后还加了一句:“机会难得,过时不候。”
要不然,这帮老编辑能死皮赖脸留在汇文?
惹事精出手非同凡响,这不,连召开讨论超纲题目的会议都要放在汇文举办,看起来还不把传统文学编辑部一棍子打死,哪个老编辑傻,才离开汇文往别的地方跑。
你不看大老板的麾下,那帮年轻人工资一周加一次,名声见天更响亮了?
跟谁有肉吃?
这是个大事!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