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愣了。
这是穆小央第一次主动亲人，他一时脑热，也不知道怎样才能表达出自己对卫涵的感激，但是卫涵那种……那种急色的疯子，肯定是要亲密些的举动吧。
卫涵低咳一声，“看清楚了就签字。”
穆小央“哦”了一下，继续看起了合约。
卫涵盯着他，抿了抿唇，他从不会亲吻床伴，不论是唇还是其他地方。因为在他的意识里，性只是肉丨体的愉悦，而爱才关乎于吻，不过，这个吻……
只是轻轻一碰，带着薄荷的清凉与甜意，像是夏日里加了冰块的柠檬汽水，欢腾地冒着细密的气泡，也不是那么的难以接受。
“我签好啦。”穆小央举起两张合约，两节白嫩的手臂伸得笔直，“都给你。”
卫涵看着眼前的两张合同，一阵无语，这大概是他签合同生涯里乙方签字最丑的一次了，“合同一式两份，一份放在你那里，一份留在我这里。”
“哦，哦哦哦！”穆小央如梦初醒，“怪不得要两张。”
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两张合同，勉强挑出一个签名不那么丑的，递给卫涵，“那，那你拿这个哈，我把这张收起来。”
他说完这句，就啪嗒啪嗒地跑到了行李旁，想把合同对折放好。可想了半天，还是把它平平展展地夹进了《开店必读》里。
万一这个疯子说折过就算作废可怎么办。
“我会先打给你十二万，之后每个月八万，直到合同期满，合同期间你要随叫随到，我会给你安排新的住处，人间天上那边……如果你能平衡得了，我不管，但一切以我这边为主。”卫涵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穆小央把行李箱合好，乖乖地答，“好。”
“等一下拍卖会就开始了，你和我一起去。”
“好。”
“过来。”卫涵朝他勾勾手，又拍了拍自己的腿。
穆小央心领神会，轻巧地坐在了他的腿上。
“嘶——”
卫涵不打招呼地在他脖颈上深咂一口，故意在领口挡不住的地方留下一个暧昧的暗红痕迹。“去我行李里挑件衬衫，要白的。”
穆小央面上乖顺地起身过去，心里把卫涵的疯狗行为骂了个底儿朝天。
“这件可以吗？”穆小央眨巴着眼，语气温温柔柔，手里提了一件领上带着个金色金属羽毛装饰的衬衣。穆小央想着，有个装饰，能衬得卫涵更衣冠禽……嗯，精致优雅些。
“行，你去换上吧，裤子不用换。”卫涵头也没抬地翻报表，反正重点也不是衬衣如何，而是衬衣是谁的。
穆小央愣了一会，“我穿？”
卫涵挑眉，“不然？”
穆小央不懂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也只能乖乖地换上他的衬衣。
拍卖会如约而至。
卫涵搂着穆小央走在最前头，后面跟着助理和几个保镖，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进了场。
对于他这种大客户，拍卖会向来会给他们提供专门的包间，迎宾眼观鼻鼻观心，对于这种来拍卖还要带着个男孩的行为习以为常，尽职尽责地领着众人来到三楼走廊。
“哟，这不是我们卫涵嘛。”
另一队人马迎面过来，口中语气不善，两方撞了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