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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2 / 2)


今晚,苏深雪喝了不少酒,从进入车厢,思绪就处于清醒一阵子迷糊一阵子。

迷迷糊糊中,苏深雪想起犹他颂香在停车场说的话“她生日时只能到超市为自己购买蛋糕,今年是,去年也是。”

自然,犹他颂香口中的“她”指地是桑柔。

今年生日桑柔自己去超市购买蛋糕,这个消息来自于苏珍妮;但苏珍妮可没说去年桑柔是怎么度过生日。

那么,犹他颂香是怎么知道去年桑柔生日是独自一人去超市购买生日蛋糕的。

苏深雪对这个问题好奇得很。

于是她问他:“你是怎么知道她去年生日独自去超市购买生日蛋糕的?”

犹他颂香没回答。

“是不是……”苏深雪换了一个较为舒服的坐姿,慢吞吞说,“首相先生和实习生共进晚餐,气氛轻松融洽,实习生和首相先生提起是怎么度过十九岁生日的,又或许,在何塞路一号,首相先生和实习生偶遇,还有点时间,首相先生利用这点时间表达了对已故挚友妹妹的关怀。”

那时,苏深雪再怎么绞尽脑汁,也不会把犹他颂香是怎么知道“去年她独自一个人去超市为自己购买生日蛋糕”的答案和那三百零六封信联系在一起。

犹他颂香还是不作任何回答。

一件事情但凡只有一个人在较劲,就会变得非常没意思,没意思且自讨没趣。

抿嘴,额头抵在车窗上,目光追寻着一盏盏飞逝而过的街灯。

红绿灯口。

犹他颂香给他的管家打电话,说给首相夫人准备解酒汤,他们大约二十分钟会到。

犹他颂香的声音时近时远。

奇怪地是,脑子晕乎乎的,可眼神特别好,透过车窗玻璃,苏深雪清清楚楚看到标在路牌上最下面的一行街道名字,和街道名字一起地还有路线方向图,脑子迷迷糊糊想,只要打开车门,她就可以顺着路线方向图敲响陆骄阳的房门。

此时此刻,她谁都不想谁都不爱,就只想只爱陆骄阳家的任何任何,从天花板到地板砖,从一直紧紧拉上的窗帘到“透着贫穷味道的沙发”,当然了,还有她寄放在他家里的番茄桶面薯片沙丁鱼罐头。

瞬间,心里高兴了起来。

手腕发力,然,车门把一动也不动。

这是怎么了,她要去陆骄阳家,她要去看看陆骄阳有没有偷偷吃掉她寄放在他家里的东西。

手腕再发力,还是一动也不动。

急了,一个劲儿拉车门把。

一个声音在她耳畔轻声问:“你要做什么?”

“打开车门。”喃喃回答。

“打开车门后呢?”

“打开车门自然是为了下车啊,笨。”

“下车后呢?”

下车后呢,下车后呢?

“去那里。”手缓缓指向那块路标。

“那里有什么?”

那里有什么啊,这个问题她很喜欢。

喜欢,舒心。

眉头开了。

喃喃回答:“有番茄桶面,有沙丁鱼罐头,有薯片,各种各样的薯片,还有……还有……”

舌头宛如遭遇打结,还有陆骄阳,她就是硬生生没能说全,一个声音在心里大声提醒她,不能说,不能说出陆骄阳的名字,这样会害了他。

偏偏,近在耳畔的声音在蛊惑着她“还有什么?”

嘴巴没能开口,但手指可以。

手指在空着勾勒出女性的曲线。

“苏深雪,告诉我,还有什么?”

一束刺眼的光线朝车厢射入,空着比划的手瞬间停滞,车厢气氛凝结成霜。

于耳畔的声音带着煽动力:“想去哪里告诉我,我带你去,或者是,想去谁的家,想见到谁,告诉我。是不是这个谁的家有番茄桶面,有沙丁鱼罐头,有薯片,各种各样的薯片?嗯?”

眼帘垂下,又不敢磕上,至四分之三,眼睫毛抖了抖,最后那一下力气用得很大。

眼前一派清明。

手大力推开半附在她身上的人,大声嚷嚷出:别碰我,别碰我!

“别碰我!我要下车,我要回去!”猛摇车门把。

绿灯亮起,她还在不停说着要回去的话,他单手搁在方向盘上,一双眼睛牢牢锁定在她脸上。

车后车喇叭声此起彼伏。

犹他颂香置若罔闻,而她整个人状若处于酒精带来的混沌状态中。

直到一名交警朝他们走来,犹他颂香这才启动车。

车子一路飞奔,她一路在嚷嚷着要回去。

下一个红绿灯处。

他解开安全带,侧过身,唇重重压在她唇上。

一呆,下一秒,朝他拳打脚踢,然,毫无结果,直到绿灯亮起。

他开车,她触了触被吻得红肿的嘴唇,那哪里是吻,分明是在惩罚。

车子驶进何塞路一号。

停车场,犹他颂香让他的生活理事屏蔽所有停车场的监控镜头。

在那束灼灼视线下,她和他说“颂香,别。”她和他说“颂香,今天是我生日。”

许久许久,车门才重新被打开,水晶发扣落掉落了,鞋也掉落了,她身上盖着他的外套,面对那张还残留着情潮的漂亮脸蛋,她笑得很是轻浮,他的唇再一次落在她唇上,一副要把她的笑容吻散的样子,她任凭他,最后,他的脸深深埋在她散落在车椅上的头发上,低低说“深雪,别这样笑。”“深雪,求你,别这样笑。”

一颗眼泪从眼角滚落。

他把她从后座位上抱出,

他讨厌她咬他颈部的,想也没想,在他颈部印上自己齿印,这一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来得用力,他任凭她。

苏深雪满意看到她留在他颈部上牙印渗出的血丝,吃吃笑说:“很不幸,首相先生,你被感染了,从此以后,你只能在夜间行走。”

他以脚代手关上车门。

打横抱着她往电梯。

她继续和他说:“首相先生,从此以后,阳光不再属于你,你只能属于黑夜。”

老师,我总是很不争气,对吧。

脸贴在他胸腔上,闭上眼睛。

眼睛一闭上。

狭隘的车厢里。

他一次次在她耳畔问:“告诉我,你想去见谁?想去找谁?”“犹他颂香,你发什么疯?!”“那么,告诉我,那时你在看什么,那时你又在想什么?”“你到底在说什么,疯……疯子。”“真没想去见谁,没想去找谁?!”“没有,没有。”“告诉我,你没有在看什么,没有在……在想什么?”“没有……颂香,我真的没有。”“没有吗?”“没有。”“真没有?!”“真……真没有。”

李庆州接到那通电话为凌晨三点时间。

这个时候给他打电话地还能有谁。

犹他颂香给了他几个街道名称。

他需要在那几个街道名称中找出“年轻的小伙子。”“有可能这个小伙子是一名外国人。”“这个小伙子或许擅长人体绘画。”

综合以上特点,他需要在首相完成出访回来前,顺着这些街道名称找出是否有一名擅长于人体绘画的外国小伙。

找出一名擅长人体绘画的外国小伙,再配合自己上司的语气,怎么想……

打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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