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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再送一份礼物(1 / 2)


贺轻候这才?满意了,敛起那副糟心表情,媚眼一挑,掩面朝他笑起来:“属下就知道您最英明啦!尊上一?言九鼎,属下就等着您的好消息,等时机一到呀,属下必定响炮鸣锣、风风光光的前?来接您!”

郁承期:“……”

他懒得搭腔,面无表情,自顾自地回想道:“你今日来得正好,本尊有件事要问你。”

“尊上请说。”

“经棠和吟风究竟是什么关系?”

“……”贺轻候一?顿,笑吟吟地弯起眸,“自然是苦大仇深的关系。”

“可本尊在境中看到的,好像不止这么回事。”

贺轻候脸色有一?瞬的不自然:“……尊上看?到了什么?”

没等郁承期说什么,他晃了晃扇子?,紧跟着解释道:“其实,早在多年前,吟风与经棠也曾和平相处过一?段时日,那时他们修为尚未圆满,但两人之间的情义属实没有多少,否则何至于闹到后来那般地步呢?”

“我贺家三代为帝尊效力,可从没听说他们之间如何如何……尊上可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郁承期略微挑眉,道:“倒也没什么。”

他看?贺轻侯这副样子,怕是也吐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没有多说,也没再继续问,好整以暇地垂眸倒了杯茶,淡道:“你今日来有何事?”

贺轻候清了清嗓子?:“属下今日是专程来向尊上禀告的。”

“先?前?在仙界暗中售卖的那批魔兽,属下已经派人已经处理了,可惜背后之人隐藏得极深,尚未抓到证据。倒是尊上之前?让属下去找那个潜伏在山海极巅的眼线,属下已经找到了,人就在尊上身边。”

“那人是敬山君安插的。”

贺轻侯道。

“敬山君安插眼线,却不告知尊上,在属下看?来实乃监视,欺下瞒上,想必没安什么好心!属下猜测,这眼线与魔兽之事一?定脱不了干系,您的血,极可能就是此人偷出来的。”

他面露不悦,说起此事,便不得不提一?提这位同僚的小话,折扇一?合,哼声道:“这敬山君,平日就无?法无?天,目无法纪。依属下之见,他定然是担心尊上回了魔宫,我便会得宠得权,进?而贺家会踩在他头上耀武扬威,他忌惮于属下,所以才想出这么一?招,想挑拨仙界与魔界的关系!一?旦两界发兵,他得了军功,那在尊上面前的地位可就了不得了!嘁……真是好不要脸!”

贺轻候骂骂咧咧的啐了声,颇像个吹枕边风的奸妃,委屈嗔怨道:“尊上,您可千万谨慎呀!”

郁承期面露鄙夷,并没有接他的话。

思忖了片刻,凉凉地看向他:“所以……那个眼线,究竟是谁?”

……

从飞花城到山海极巅的距离,并没有魏雪轻说得那么夸张,御剑而行,至多一?个时辰就能回去。

郁承期到达宗中的时候,已经过了子?时。

秋风寂寂,夜深人静。

让清殿那帮弟子?们的酒席刚散不久。

两个小师弟早早睡下了,楚也喝得酩酊大醉,呼噜声响亮如雷鸣,大师兄韩城的房里还点着灯,不知在干什么。

郁承期方才一?时兴起,从路边的小摊子?拎了几串鞭炮回来,没什么用,就图个喜庆,跟他今晚的心情相当应景。

他没急着回房睡觉,而是径直去了让清殿,将顾怀曲拽出来。

顾仙师当然还在生气,但架不住郁承期厚颜无?耻,硬说要拉他出来放花灯。他方才本来都要睡下了,浑身只穿了雪白软绸的里衣,被拽得太急,出来的时候只匆匆忙忙披了件外袍。

在玄字号——也就是弟子?们的寝处附近,有条清澈的溪流,流水淙淙,蜿蜒直山下,溪边有座八角亭,建得很高,但位置相对隐蔽,是宗中偷摸恩爱成双的弟子?们常来的地方。

此时因为天色太晚了,附近寂静无?人,郁承期便带着他来了这里。

郁承期对赏月有执念。

中秋本就是该坐在一起赏月的日子,他方才只顾着和顾怀曲吃喝玩乐了,还没有静下来好好赏过月呢,这怎么能行?

于是他便与顾仙师径直上了亭顶,在亭顶坐了下来。

他从乾坤囊里翻出了两盏花灯,递给顾怀曲一盏。

顾怀曲皱眉嫌弃,郁承期硬塞进?了他怀里:“这种日子许愿最灵啦,师尊不想试一?试吗?”

顾怀曲面色清清冷冷的,本想拒绝,郁承期却已经自顾自转回了头,认真地垂下眸,用指尖凝起的细弱灵流,在花灯上写起字,边写还边想着,神情很是当真。

月色笼罩,将他本就棱角分明的脸侧衬得更加深刻好看?,轮廓泛着一?层薄薄的月白。

郁承期的长相很有欺骗性,尤其在他认真起来的时候,薄唇微微带起一?点弧度,低垂的黑眸里映着一?缕细碎微薄的月色,额边的几缕碎发,将那张脸衬得毫无攻击性,彻底陷入沉思一?般,沉沉地思忖着。

竟让面皮本就很薄的顾仙师……一时不知怎么拒绝他。

所以顾怀曲暂且忍了。

他垂眸看了眼怀里的花灯,抬手写下了短短一行字。

郁承期立刻停下,光明正大地偷看,尚未看清一?个字,花灯被某只瘦削玉白的手快速遮住,厉眸瞪过来:“看?什么!”

“……嗤。”

这都怕羞。

郁承期不屑一?顾。

不多时,两人将灯点燃了。

暖红的花灯随着夜里的微风被送至天上,向着一?轮圆月,飘飘晃晃,泛着明亮而显眼的暖色。

郁承期闲散放松地撑着手臂,一?条长腿踩着飞翘的亭角,下颚微仰,懒洋洋地看了一?会,偏过头来道:“师尊到底写了什么?”

顾怀曲不耐烦:“既然是许愿,说出来还如何灵验?”

郁承期道:“好吧。”

不说也罢,他也不甚在意。

秋夜的风有些?凉,吹起来却很舒服,天上的花灯渐渐飘得很远了,光影朦胧,仿佛要与月光融为一体。

两人之间气氛静默,只有徐徐微风吹来。

郁承期视线里是皎洁无?瑕的月,余光里有顾怀曲随风吹荡的几缕青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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