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音本欲继续修炼,但到底有事被叫下了山,陆鄞有事说,包括陆星音、陆怀柔、何欢然都去了前堂。
一到前堂,她就看见了陆怀柔母女俩,瞥了眼后就不再关注,自顾自的坐到了上首下的椅子上,端着丫鬟泡好的灵茶闲然的品着,绿斐倒不在,被陆星音要求闭关半个月修炼。
陆怀柔见到陆星音,情绪很复杂,刚重生时,她巴不得陆星音立即死了,当然不会自己动手,毕竟有损因果,背上罪孽,于日后升阶不益。
然而现在,陆怀柔脑海里不停回荡着星体两个字,倘若陆星音的心头血飞了,夜云绝会如前世那般重回巅峰么?倘若夜云绝回不到巅峰,自己真的要嫁个一个废物么?
神耕珠的不见踪影,让陆怀柔不禁对未来惶惶不安,明明刀文望已经因为陆星音四人的缘故提前了那么久被带走了,他甚至只来得及杀新守郡内的三个人。
即便如此,徐家的神耕珠依旧不见了,依旧如前世那样,被一个受伤的修士获得,而这一世,她甚至不知道那个修士姓甚名谁!
陆怀柔有了很大的恐慌感,生怕即使自己重生了,却依然没有办法改变前世的命运,但她如何甘心亲眼再见一次陆星音和夜云绝你侬我侬的场景!
“音音,你几日都在寒洞内修炼,估摸着没听到风声,有些话我这个做妹妹的,不知当讲——”
说话时,陆怀柔仔细打量着陆星音的神情,希望能从中辨别出一丝的好奇,往日这位名义上的姐姐因着身体病弱,对外界的事情最为关注。
“不当讲。”陆星音将茶杯放回桌案,轻撩眼皮,似笑非笑的回视陆怀柔,眸光灼灼,“你不知,我告诉你,不当讲,明白么?而且,上回说的话你忘记了?叫我陆二小姐。”
她平时最烦的就有些人说什么当讲不当讲,你说完不照样把后一句说出来了么?唧唧歪歪的什么劲儿。
陆怀柔一噎,面色有点难看,手指搓着帕子,让自己冷静下来,“……你就不想知道南域王的事情么?南域王传信回陆家,希望延、后、婚、事。”
大概怕再次被陆星音截断话,陆怀柔一口气的将话全都说完了。
“柔儿,你在胡说什么!”坐在对面,至始至终都保持安静的何欢然拉扯了下陆怀柔的衣袖,脸上带着明显的不赞同,同时神识传音,“你冲动了,快和星音道歉。”
何欢然管家权没了,二十几年来修为磕磕绊绊的,已经快到瓶颈了,她能指望的唯有陆怀柔,当年星象门的门主对陆怀柔表示出了欣赏,何欢然希望门主会看在陆家的份上,收陆怀柔当亲传弟子。
拜到星象门后,陆怀柔作为女儿,难道不会给自己弄来延年益寿的天材地宝?
何欢然从未想到当初自己借着某人的帮助入住陆家,现在却成了制约自己的条件,只好将所有的一切压在女儿身上,丹陆怀柔自上次夜云绝来家里退婚后,就变的很奇怪,不再听她的话了。
“你们俩一唱一和的不浪费时间么?”说完,陆星音懒懒地打了个哈欠,“陆怀柔,别说封无寂延后婚约,就算他直接退婚,和你有关系么?”
“同我自然没关系,但你就不怕传出去,让外面的人听了笑话?”
“陆怀柔,让外面人听到你的现在说的话,才叫笑话!”刚忙完魔教的事情,到了内院的陆鄞恰好听见了陆怀柔的话,当即就借着修为闪现到了前堂,束好的白发更显冷淡,他沉着脸看向陆怀柔,冷声斥责,“不重修炼重口舌,在陆家十几年,你就学会了这些么?!”
陆怀柔和何欢然都没有想到陆鄞会这么快到,面色顿变,但不待二人解释,陆鄞冷然的目光又转向何欢然,“我说过,再让我看见你们俩在陆家兴风作浪,就全部滚出去。”
平日里最重规矩的陆鄞亲口说出滚字,可见气狠了,其实陆鄞同样在心中气自己,以前他大半时间不在家,音音得被这对母女挤兑多少次?!
“明日你们俩就住到别院去,再有半个月星象门会广收门徒,到时候能不能被选,看你自己的造化。”陆鄞说完,冷脸甩袖,坐上了上首。
陆怀柔&何欢然:“???”
两个人皆美目圆瞪,大惊失色,尤其何欢然,一张脸白的比往日的陆星音都苍白,“家主,柔儿心急口快,你不要和柔儿一般见识。”
“柔儿只欲让音音有个心理准备,难不成父亲今日让我们来不是因为说南域王的事情么?”
陆怀柔一时咬不准陆鄞的心思,在她看来,二十年了,陆鄞都不曾休了母亲,说明陆鄞心里对她们母女有亲情在的,可为何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把她们给发落了出去?
住到别院,一旦消息传出去,新守郡的百姓们会如何看待自己,星象门会相信自己背后有陆家么?夜家不会有意见么?“一个巴掌拍不响,父亲真的太厚此薄彼了。”
“啪!”
不待陆鄞说什么,陆星音单手支着下巴,懒懒的打了个响指,登时吸引了三个人的注意,她轻挑眉,讥嘲的笑了笑,“拍不响?单手响指了解下?陆怀柔,我来堂上的第一句就告诉你不当讲,对不对?”
不当讲,你非讲,被抓包就拖我下水,脸凑上前,不打都对不起你。
作者有话要说:小星星:学乖了么,不当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