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失忆之前我去追她，她说什么你喜欢我，所以不会接受我的。”
裴朝朝注意的点稍微偏移了一下，“不对啊，你要是喜欢她的话，那你刚才看到我为什么还要笑？按理说，我不是你和她在一起的拦路石吗？你怎么好像见到我还很开心的样子？”
孙钦一愣，“我一直都是这样的。”
裴朝朝沉吟，“也就是说，你是那种开心也笑，不开心也笑，见到喜欢的人也笑，见到不喜欢的也会笑的类型吗？”
她一说完，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你不觉得你这个态度很有问题吗？什么时候都在笑，别人怎么知道你是喜欢还是讨厌？”
她还顺便发散了一下思维，“是不是我以前和你告白的时候，你也是这样笑，就是你拒绝了，但是还是对我笑？”
孙钦有点惊讶，“你怎么知道？”
“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严肃地回答我，我以前追你，你觉得我讨厌吗，很烦吗？”
“没有。”
“但你也不喜欢我对不对？”
“嗯。”
“我明白了。”裴朝朝激动地一拍大腿，“你就是传说中的中央空调，对谁都暖，无差别释放暧昧信息。”
孙钦难得没有笑容，脸上神色迟疑，“什么意思？”
“就是说你是个隐性渣男。”裴朝朝一脸哀悯。
前面的意思孙钦不太懂，但是这个渣男的意思他还是明白的，“你的意思是说，我这样很不好？”
“也不能说你不好，就是你这样，喜欢你的女生会很多，你不可能接受她们，但是你的态度却给了她们希望，还有就是，如果你以后有女朋友了，你女朋友肯定会辛苦。”
“你现在喜欢的裴暮是个什么样的人？”孙钦突然发问。
裴朝朝眨了眨眼睛，“你不是认识他吗？刚才你才说他在理科一班的。”
“我知道宋以则，可我不认识他，这矛盾吗？”
宋以则是国民小天王，红透半边天的那种，满大街都是他的代言海报，连学校门口的公交站都是贴的他的代言广告。
裴朝朝点了点头，表示理解，然后想了想，“裴暮啊...长得很帅。”
孙钦等了许久，却始终没有听见下文，“长得很帅，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就这样了。”
孙钦：“...你就喜欢他长得帅吗？”
“对啊，颜值就是正义！”
“...你喜欢就好。”
“光说我了，你呢，你为什么喜欢陆莺？”
孙钦愣了一下，想了许久，“大概，因为她很好吧。之前一模考试，全区的学生混合考试，我忘记带橡皮了，就陆莺二话不说，撕了半块橡皮给我。”
裴朝朝一脸不知道该从何开始吐槽好的表情，“你就因为这么点小事，就喜欢上一个人啊？！”
孙钦只是笑笑，没再解释。
“糟了，我和你聊太久了，我都差点忘记我答应裴暮要去找他了，都是你的锅，你赶紧带我去理科一班。”
“你确定你要我带你过去？”孙钦一脸复杂。
“当然啊，难道还要我自己过去啊，我根本不知道理科一班到底在哪。”
“行，你别后悔就行。”孙钦一脸微妙地应下了。
分析别人的时候，裴朝朝倒是说得头头是道，到自己身上却看不清了，也不想想带着前·暗恋对象到现任男朋友面前会引发什么后果。
不过，这又与他何干呢。
孙钦笑得眉眼弯弯，如两弯新月。